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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成有專門的辦公室，心裡還在想，沈太來了，他終於可以偷一下午懶了，剛和美嬌妻視頻完，就看見我從辦公室里出來，接著辦公室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他暗道一聲不妙，連忙站起來追出去。

    走之前我聽到巨響腳步頓了一下，不用回頭看也知道裡面的男人脾氣發大了。我沒有回去，而是徑直往電梯間走去。按了下行鍵電梯門打開，我剛要走進去，一個人攔住了我。

    我皺了皺眉轉過頭去，發現是張成，我的表情鬆了口氣，但還是有些失望。

    張成嘆了口氣認真而嚴肅地對我說道：「嫂子，不管你和程總總是不是吵架了，請知道他對你的一片痴心，全世界只有你一個女人能影響他的情緒，你知道的。」

    「你好，張成。」我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沒有和你們成總裁吵架，是他自己一個人發脾氣而已，不過有時候發泄一下也好，沒事的。」

    張成被我說得一怔，然後搖頭苦笑了好一會兒。

    「嫂子，留下吧，好好照顧程總，他需要你。你再走，我真的怕他會崩潰。」張成苦澀地看著我說道。

    「張成，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怕如果我留在他身邊，會不斷傷害他，你們也看到了，難道還希望我留在他身邊嗎？我自己都不敢了。」我心裏面有著一種刻骨的傷痛，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心如刀割。我經歷了那些事後，真的已經不是原來的蔣倩倩了，尤其是面對梁晴依的時候，我怕這種仇恨遲早會反噬在別人身上，我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就會失控。我最不願意地是看到程熙被我傷害，我現在很怕。

    我的話音剛落，張成來不及說話，我已經重新轉身走進電梯，電梯緩緩關上，張成想進來，但是這時候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接通。

    張成那端傳來一道又沉又啞的男音：「她呢？你嫂子呢？」

    張成看著慢慢合上的電梯門，苦澀地說道：「嫂子已經離開了，下樓去了。」

    手機那端沉默了一頓時間，然後無聲無息的掛了電話，張成在電梯間站了一會兒，這才轉身走到辦公區。

    有兩個從程熙的辦公室走出來，清理了一些碎片，張成認得，那是價值幾千萬的古董瓶，就這麼砸了，看著就肉疼。那可是他幾年的工資，他眼角忍不住抽搐幾下。

    站在門口還一會兒他才從幾千萬的古董里收回心神，他敲門走進去，看見程熙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神色陰沉像一座正在噴發的火山。

    張成心裡直打鼓，有些不敢進去。這麼多年來，他沒有看到程熙臉上出現這樣生動的表情。

    正常跟著程熙這麼多年來，大多數時候程熙都冷漠得可怕，沒有人能勾起他一點特別的情緒。對著其他人，程熙像個殭屍一樣，永遠是一個表情。

    這兩三年，張成才在他臉上看到了正常人應該有的情緒，喜怒哀樂是那麼明顯。不過他也很明白，是誰把程熙改變了。

    程熙重重吸了好幾口氣，才抬起頭盯著張成問道：「張成，她和你說了什麼？告訴我！」

    張成眼神閃了又閃張成猶豫了一下，還是據實以告。程熙聞言沉默半晌，像是終於感到累了，他坐回椅子裡，閉上了眼睛。

    「你也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沒我吩咐不准任何人進來。」程熙扶著額頭說道。

    「程總，你沒事吧？」張成擔憂地望著他，程熙眼眶潮紅，那是怒到極致的反應。張成怕他會出事，程熙可是整個程氏集團的頂樑柱，他不想看到程熙為了一個女人沉淪下去。

    擺擺手，程熙仰靠在椅背上，疲憊地閉上眼睛。他不耐煩揮了揮手讓張成出去。張成嘆了口氣也不敢多留，轉身出去了。

    第409章 封閉

    張成走了出去，辦公室里安靜下來，程熙抬手覆在臉上。這世上，唯有這麼一個女人，總是讓他寢食難安，哪怕就在身前，他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這讓他很有挫敗感，很難受。

    但是讓他發瘋的是，可是我不在，他卻又想得緊。把我拉過來了，就只有氣他的份。

    深深呼吸了幾口氣，空氣里還淡淡瀰漫著著我留下來的輕香，絲絲撩拔他的心弦。兩年，足以將所有的執念都摧毀，他若是一般男人，就該將我從生命里剔除出去。

    但是，他再也不想過行屍走肉一樣的日子，他現在現在心裏面唯一想要的就是我回到他身邊。

    抱著自己的腦袋，耳邊響起張成剛才說的話，程熙猛地睜開眼睛。因為怕傷害他，所以現在就要遠離麼？程熙心裏面很不是滋味。

    晚上，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蔣家外面，突然想到程熙白天那副樣子我的心煩躁不安。

    咬咬牙，我啟動車子調頭駛出路上，往程家開去。

    我把車停在了程家別墅外面，然後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的時候，路邊突然走出一個男人的身影。那挺拔的身影，依然讓我心動無比。

    程熙直直從別墅走了出來，走到了車子旁邊翹了翹車窗，他的表情淡淡的，好像白天沒什麼事發生那樣。

    「既然來了，不下車進去坐坐？」男人沙啞的聲音傳來，我本來低著頭在想說什麼，反而是他先開口了。

    我回過神來，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神情淡漠，好像是在客套，眼底卻分明閃爍了一抹希冀的光芒，讓我心裏面一顫。

    我有些複雜地看著程熙像一個受冷落的孩子，我輕聲說道：「你既然讓梁晴依會程熙，就知道我不會再踏進去一步，你比誰都清楚。」

    說起梁晴依，我就想起了方婷，心中的仇恨之火再次涌了上來。

    「我說過，晴依不可能永遠留在程熙，只有你能永遠留在我身邊。」認真而嚴肅地看著而我說道，「等我安置好她，就接你回來好嗎？」

    「等你安置好她？你怎麼安置她？」我諷刺地說道，如果程熙真的能放得下樑晴依，早在兩年前就不理她這個殺人犯了！

    程熙一愣，突然不說話了，我也諷刺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我和他就在夜色中陳麼了，令人窒息的沉默，程熙眼中希冀之光越來越暗，最終變成了一望無際的黑與冷。

    程熙深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地握住了拳頭，用極度傷痛的聲音對我說道：「蔣總，謝謝你來看我，我沒事。」

    我慢慢抬起頭，觸到他眼中心如死灰的眼神，我的話再次讓他受傷了，我不應該說這些話嗎？但是這就是事實，我和梁晴依根本不可能相處在一起。

    程熙低下頭，說完這話轉身要走。

    看著他落寂的背影，我嘆了口氣說道：「程總，等一下。」

    程熙的身形頓了頓，然後腳步驟停，心裡再度升起希冀。但是他卻沒有轉過身來，只是靜靜停在了原地。

    「回去醫院吧，你在程家我不好找你……」我握緊方向盤說道，說完後就開動了車子離去。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聽我的話，但是我必須這麼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