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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剛剛都沒少喝，彼此間的酒氣相通，甘甜醇香，沈暄覺得自己真的要醉了。

    「周冶。」她嬌滴滴地叫他。

    周冶大掌捧住她的臉，用粗糲的指腹剮蹭她的臉頰，「再喝點？」

    「嗯。」

    他笑著拉住她坐下，「你就這點酒量啊。」

    他其實從來沒和她好好喝過一場酒，她酒醉的時候他就見過兩次，一次是喬年和郭昀結婚的時候，一次是她主動提和好的那次。

    可這兩次，都不是和她喝的。

    沈暄酒量不太好，幾杯下肚臉頰就已經泛紅了。

    「迷糊了嗎？」周冶懶散地問，順勢扯了扯領帶。

    「還好。」沈暄說。

    周冶把她打橫抱起，放到了臥室的床上，她的頭髮散落在枕頭上。他輕輕幫她脫掉鞋，然後去解她的紐扣。她今天為了拍照好看正式，特意穿了一件白襯衫。

    周冶把自己剛剛鬆開的領帶完全解開，隨意地扔在了地上。他慢慢壓下去，伏在了她的身上。

    沈暄強打著精神睜眼，吐著酒氣，「你幹什麼？」

    周冶攆上她的唇，「入洞房。」

    沈暄感覺到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渾身燥熱，他也全身像著了火一樣。

    「周冶。」她哽咽著叫他。

    「嗯。」周冶捧住她的臉，身下緩緩動作。他仔細地觀察她的表情，果然看到她有些愉悅又略帶痛苦地皺起了眉。

    他含住她的耳垂，「我幫你醒醒酒。」

    【小孩兒】

    *

    沈暄和周冶結一直沒考慮過要小孩兒的事兒，他們之前也提過這件事，但也就僅限於想一想，沒有付諸實踐。

    這件事真正提上日程是周冶快要三十四歲那年，范曄催促了這件事。

    周冶知道範曄一直不贊同他和沈暄在一起，所以婚後也沒帶沈暄回家，他不希望沈暄捲入無窮無盡家庭紛爭之中，他有能力調節好「媽」和「媳婦兒」之間的平衡關係。

    范曄突然上門提及這件事，把沈暄打了個措手不及，當時周冶出去買東西了，家裡就只有沈暄和范曄兩個人。

    紅薯不認識范曄，還總是汪汪叫個不停，沈暄立刻給它使厲害，讓它進籠子裡面去。

    「媽，紅薯有點認生。」說完她就想打自己一巴掌，這不擺明在說范曄是個外人嗎。

    范曄看她侷促地站在那，笑著問：「我是能給你吃了嗎？」

    沈暄搖搖頭，挨著她坐下。其實沈暄不怕范曄，她這么小心拘謹是因為怕周冶夾在中間為難。

    范曄端起沈暄給自己倒的水，輕輕抿了一口，「你們考慮什麼時候要小孩兒了嗎？」

    這一下子給沈暄問蒙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不知道範曄想聽的答案是什麼。

    周冶就是在這一刻推開門進來的，沈暄見到他大口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媽，你怎麼過來了？過來也不提前打一聲招呼。」他邊換鞋邊問，給沈暄使一個眼神說他處理就好。

    「我還不能過來了？」范曄問。

    「沒有這個意思。」周冶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後坐在沙發上攬住范曄的肩，「你這不是不常來嗎？」

    范曄拂開他的手，不聽他油嘴滑舌，「我來問問你和你媳婦兒打算什麼時候要個小孩兒。」

    看到周冶沒說話，范曄繼續說：「她和你一樣大，也三十三了，在往後推就要成高齡產婦了，生小孩兒危險指數都上升了。」

    周冶看了看沈暄，跟范曄說：「這事兒我得和暄暄商量商量，看看她的意見。」

    范曄也沒久留，就再三叮囑這件事兒得提上日程了。

    給范曄送走以後，周冶拉著沈暄坐下，開始認真和她探討這個問題。

    他說：「你別因為我媽的話有壓力或者改變你最初的想法，你的身體是屬於你自己的，應該由你說了算。你要是真的發自內心想要個小孩兒，那我們就要。他是你和我的孩子，我們肯定會加倍的愛他的，給他一個幸福溫暖的家。但是如果你覺得現在的狀態就很好，那我們保持現狀就好了，你開心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沈暄聽他說完這一長串話已經要淚目了。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沒有小孩兒的話，你不會覺得遺憾嗎？」

    「不遺憾啊，我有你已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小孩兒對於我們的生活來說頂多算是錦上添花，我還是愛你更多一些。」

    沈暄思考了一個晚上，其實她挺想和他擁有一個愛情結晶的，只是她因為自己的童年生活有些畏懼給不了小孩兒還好的生活。

    「周冶，其實我挺想和你要一個小孩兒的，但是我害怕我照顧不好他。」

    周冶把她抱在懷裡，「不怕，我們可以的，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呢。」

    於是這事兒就提上了日程，他們開始備孕。

    *

    沈暄懷孕這件事她是有預感的，這個月她姨媽沒來，她就知道十有八九是懷上了，因為她的生理期一向很準。

    沈暄打電話給周冶說：「晚上回來的話再買兩根驗孕棒吧，我沒來姨媽。」

    周冶應下。

    那天，果然，驗孕棒兩道槓。

    沈暄拿著驗孕棒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好像忽然喪失了語言的能力，她呆呆地看著周冶，然後把驗孕棒塞到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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