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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06:08 作者: 天行有道
    望著傅凝妙那張僵硬緊繃的臉,凝霜笑盈於唇,「大姐姐,我還有個辦法,可以找出那鼠竊狗偷之輩,你想不想聽聽?」

    作者有話要說:  別擔心,作者菌不會虐的喲,霜霜跟蕭易成正式定親快了,估計在二十餘章的樣子,大家耐心等候便是~

    第14章 看人

    傅凝婉還未發話,傅凝妙臉上卻先顯出幾分不合時宜的慌亂來,嚷嚷道:「少來,你當哄傻子呢!大姐姐可不會被你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傅凝婉終於察覺有些不對,凌厲地看了傅凝妙一眼,「三妹,二妹還未說怎麼查呢,你慌什麼?」

    「我……」傅凝妙張口結舌,亦只能強撐著楚楚可憐道,「她一向詭計多端,我這不是怕大姐姐被人愚弄麼……」

    「原來在你眼中,我是這樣蠢鈍之人,」傅凝婉冷笑,顯然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當事人並不舒服,「身為姊妹,你不思敦睦友好,反倒出言毀謗,這是傅家教你的體統麼?」

    她對凝霜的態度反而略微好轉了些,「二妹,你有何主意,不妨道來。」

    傅凝妙不敢說話了。

    凝霜看了眼故作公正的傅凝婉,又看了眼噤若寒蟬的傅凝妙,方才盈盈一笑,「其實不難,大姐姐你也知道,那鐲子並非新物,而是戴久的了。」

    傅凝婉眼中出現一絲躲閃,她當然知道,那本不該是她的東西,不過是她冒領的,遂乾咳一聲,「有話直說便是,扯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凝霜也懶得賣關子,「且那鐲子看著成色極好,其實不然,亦非赤金打造,而是玉質外表裹了銅粉,再鎏金而成,徒有其表而已。」

    傅凝婉焉能聽不出這話里的譏刺之意,無非指她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不由得漲紅了臉,卻又不便發作,只得別過頭去嗽了一聲。她對於凝霜的話並不疑心,想也知道,她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傅三老爺縱然慷慨,又怎會貿貿然給她這樣價值不菲的東西,多半是些仿冒品,用來哄孩子玩的。

    傅凝婉略一思忖就明白過來,「你是說,那鐲子經年累月,外漆難免有所脫落,誰要是偷了鐲子,衣裳必然沾有金粉的微粒,只消一查便知。」

    凝霜微笑,「大姐姐聰慧過人,遠非我所能及。」

    傅凝婉情知對方並非真心恭維自己,聽了這話自然高興不起來,只漠然掃過院內眾人,「既如此,就各自將衣袖展開,以證清白吧。」

    其餘人雖有些嘀咕,卻也乖乖聽話,唯獨傅凝妙面露遲疑,兩手背後輕輕搓著,顯見得不怎麼情願。

    傅凝婉冷笑道:「三妹,你為何躲躲藏藏?」

    「我……」傅凝妙的嘴唇不由哆嗦起來,有心說自己衣裳勾破了不能見人,卻又知曉這樣拙劣的謊話騙不過去,只能白著臉任人詰問。

    事已至此,傅凝婉再無二話,「來人,去三姑娘房裡搜一搜。」

    連衣裳都不用看了,傅凝妙心虛到這份上,不是她還能有誰?

    須臾,便有大房的老媽子捧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玉鐲出來,「大小姐請看。」

    傅凝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訴自己一時鬼迷心竅——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宮裡賞的東西,因聽說蕭皇后那枚鐲子並非凡品,因起了偶然一觀的念頭,原打算兩三日之後便還回去的,誰知傅凝婉天天命人擦拭,才到黃昏便發覺了,這才話趕話將事情鬧到這份上。

    傅凝婉氣惱不已,「你要想看,何不同我直說呢?白白叫二妹受了好一頓冤枉。」

    傅凝妙心道你這會子倒會裝好人,平時怎不見你這般慷慨,何況要不是你本就看不慣傅凝霜,怎的我一說你就氣勢洶洶來抄家了?這會子卻將責任都推到我頭上,好沒道理。

    可傅凝妙深知自己前程盡繫於大房之手,故而並不敢得罪,只得軟語哀告,只求傅凝婉別將此事告訴太太,能私了還是私了為好。

    傅凝妙本就由大太太教養長大,她出了丑,大太太面上也過不去。傅凝婉適才出言恫嚇不過是做做樣子,自然不可能真當面處罰這位三妹——等帶回大房後,想怎麼罰都行。

    眼看著幾個身強力壯的媽媽將神情懨懨的傅凝妙帶走,傅凝婉這才朝凝霜擠出一個笑,「讓妹妹受驚了,好生過意不去。妹妹累了一天,還是早些回屋歇息吧,明日我會讓母親給你一個交代。」

    所謂交代,無非是送些食補藥補的東西,連銀子都是輕的,凝霜自然不放在心中。她望著傅凝婉當寶貝般揣在懷裡的那枚鐲子,莞爾道:「姐姐不會以為我方才說的是真話吧?」

    「你什麼意思?」傅凝婉感觸到她的視線,仿佛被毒蛇舔遍全身,滿心的不舒服。

    凝霜的神情卻愈發和悅,「我是說,鐲子的成色好不好,姐姐難道不曾親見,僅憑三言兩語就認定我所言無虛麼?」

    傅凝婉終於醒悟,眼中露出難以置信來,她用力摩挲著懷中之物,哪有什麼掉漆的金粉,分明與嶄新無言,可傅凝霜適才說……

    凝霜似乎覺得她的模樣極為有趣,微微笑道:「你沒想錯,我的確沒有這樣價值連城的東西,所以這枚鐲子根本不是我的,事到如今,你還以為那日進宮十分順利麼?」

    傅凝婉緊緊握著鐲子,指甲幾乎鉗進肉里,她似乎並不覺得疼,目中反是一片茫然之意——鐲子並不是救命之人失落的,蕭皇后故意拿它出來,無非是存心試探,看哪一個會上當;虧她還以為是件美事,誰知已經中了別人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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