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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06:11 作者: 柚子多肉
她看了我半會,突然笑了笑,自嘲道:「夏丞,這是我最後一次管你,以後無論你幹什麼,我都不會再做這種蠢事了。」
我心頭一陣酸軟,忍不住在她手心撓了撓,很委屈:「你什麼時候管過我?」
她微微一怔。
我拉開她的手,把門反鎖上。把她按在門板上,盯著她的眼睛問:「單路,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她像是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我,又因為她沒有穿鞋,所以不得不仰頭看我,嘴唇微啟,紅潤得像是泡在冰水裡的鮮嫩草莓,我一陣口乾舌燥,原先想問的,想求證的,全都被拋到了腦後,情不自禁地低頭就吻了下去。
我很喜歡吻她時的反應,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總是會先往後縮。她伸手來推我,我一攬住她的肩她就無力動彈了,她想罵我,但又被我擒獲舌頭。
真是,有過那麼多男人,吻技卻還是差得不行。
她被我親得腳軟,我壓著她的後頸,鬆開她的時候看到她那雙霧蒙蒙的眼睛,瞬間理智全無。
「我……」她將將開口,我又低頭吮住她的嘴。
我不想聽到她的回答。
無論答案是有還是沒有,今晚我都不想放她走了。
但謝天謝地她最終沒有再出聲,連輕微的掙扎也沒有,並且到了最後,還用了我們之間獨有的姿勢抱我。
我們恢復了原來的那段關係。
很奇怪,明明我未娶,她也是單身,但我們誰都沒有說破。我搬進了她家,但仍然很少看到她,她很忙,即便是周末也很少會有時間分給我。
我很享受,漸漸開始貪心,卻也不敢再索取什麼,生怕哪一天又被她趕出去,亦或是在某個包廂找到她。
我開了一間小公司,她想入股,但是被我四兩撥千斤地繞過去了,而後她也沒有再提。
我買了一枚戒指,放在她的枕頭裡一直沒有提過。
我想等到再順其自然一點的時候,結果卻在那之前遇到了當初的那幾個人。
恰逢我到日本出差,走的那天她抽出了空來送我,她不是黏糊的女人,說一句早點回來就已經很難得了。
辦完事的那一天我陪客戶去酒吧喝酒,就碰到了那幾人,大概是我的視線太過於專注,客戶也發覺了,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幾眼,而後才笑著對我說:「你也看過他們的電影?」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以為他們是影星,但客戶的表情很不對勁。
「是中國人,以前是模特,後來好像得罪了什麼人,被送到日本來做男優,鬧過很長一段時間呢。」
我回去後想了很久,想來想去都不得章法,只能立即派人去查,半夜的時候她打電話過來,似乎喝了酒,語氣很寡淡,「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不好了?何必去查我的人?」
我一下子就心虛了,「我只是有些奇怪,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查了,別生氣啊,這都幾點了,你怎麼還不睡?」
她沒有做聲,沉默了好大一會才說:「你沒有猜錯,那一次確實是我被強.奸的。」
我咬牙,心裡開始恐慌,「單路,你睡吧,我明天就回去了,我不問了,我們再也不提這個了好不好?」
她撂了電話。
我輾轉反側,心焦得不行,急急忙忙出了酒店,搭乘最快的航班回國。
家裡的大門換了密碼,我進不去,只能一遍遍地按門鈴,女傭走出來,為難地望著我:「夏先生,單董吩咐過……」
吩咐過?我往後退幾步,而後上前一個跨步翻進了門。
女傭嚇了一跳,磕磕絆絆地跑回去報信,我跟在她後面,大力推開了單路的臥室門。
她剛剛被吵醒,正要下床穿衣服,看到我時就頓住了。而後她淡漠地吩咐傭人下去,重新回到床上。
我放下行李,到浴室洗了個澡,回到床上抱緊她。
日子恢復了原樣,她沒有再提那天晚上的事,但是對我更冷淡了,甚至回家的時間更晚更少了。
我在顧氏手下的那幾個員工被我挖過來了,因此輕鬆不少,只是整天變得像個怨婦似的等她回家,越來越患得患失。
三月底是她的生日,我放了一天假,買了蛋糕在家等她,結果晚上她才回電話來說不回家吃了。
「在外面吃?」我問她,「今天你過生日,不回來嗎?」
「臨時有事,我要去一趟巴黎。」
「幾點的飛機?」
「現在正在登機。」
我有時候真的會懷疑,她是否真的喜歡我。如若不,那為什麼要把我接回來,如若喜歡,又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把蛋糕放到冰箱裡,訂了下一班的飛機,連夜趕了過去。
到了之後聯繫她的助理,說她正在和朋友用餐,我重新買了蛋糕,到她的酒店等她。
因為無法上去,我也不想再開房間,就在酒店大堂等她,結果我等到的卻是她從一輛勞斯萊斯上下來,車裡的男人拉著她的手說了好一會的話,然後才讓她離開。
我如遭當頭棒喝,整個人渾身僵硬地坐在金碧輝煌的大堂里,頭頂的水晶吊燈異常耀眼。
但我已過了衝動的年紀,不會再像從前那樣衝上去和那男人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