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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06:11 作者: 柚子多肉
打包的外賣已經完全冷掉了,我丟掉外賣,煮了麵條,燒水的時候想回房換衣服,卻聞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熟悉香味,我在原地站了很久,不住的想,她到我房間來幹嘛了?
尤昵退學了,為了不那麼明顯,我沒有跟著退學,但實習的時候還是靠著自己的努力進了顧氏。
之後的日子我多半都是投入到工作中,單路沒有催我,我也就不著急做什麼。
尤昵確實戒心很重,即便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但和她單獨相處的時間從來沒有超過兩個小時過。
不過我還蠻喜歡她的,因為她很像單路,簡直是縮小版的,剛出社會的小單路。我總會拿她跟單路比較,她比單路可愛,比單路單純,比單路……乾淨。
我想,如果不是她早早結婚了,我恐怕真的會喜歡上她。
之後計劃慢慢實施,有單路幫忙,事半功倍。
越接近,我越分不清自己的心,到事成那一刻,我居然心軟了。
我去問單路,顧曉把她捉哪去了,單路望著我,笑著問:「真的這麼喜歡她?」
也許沒有,但那一刻我說的是喜歡。
我知道這年裡她丈夫死了,她繼承了所有遺產,但那些她玩男人的傳聞也沒有間斷過。
我唯一不解的是,為什麼她要約我用晚餐,又和尤昵打招呼。
她點點頭,「我派人送你過去。」
我去救了尤昵,看著她對我又恨又依賴的表情,我覺得滿足,又覺得心裡很酸,空落落的。
我把她關了起來,用的是單路給我準備的公寓。
我不明白她當初為什麼給我買下這棟公寓,直到顧曉來找我,告訴我一開始的計劃是讓我動手的,一旦得逞,她就會把我送到這裡來。
但她那時候改變了主意,死活不願意讓我去做。
她為什麼不願意我來送死?
我不願意想,我怕自己仍然抱有期待,然後又萬劫不復。
我現在常常都會想起我衝進那間包房內的那一幕,最讓我覺得痛苦的不是最先看到的那一幕,而是她最後看我的眼神。
最後尤昵還是逃走了。
我很惱火,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總是會對已婚婦女這麼上心?
她來找到了我,我不明白她和顧曉都得到了她們想要的一切,為什麼還非要和尤昵過不去呢。
但我越是勸,她就越不罷休,從國外追回了國內。
我給寧寧報了信,所以現在尤昵還在國外,她們一時半會找不到。
單路很生氣,她知道肯定是我搞的鬼,但卻在顧曉要拷問我時把我帶走了。
我反正工作也辭了,被她關在家裡也不像尤昵一樣擔驚受怕,反而吃香的喝辣的,顧曉來鬧還有人擋,我過得可瀟灑了。
單路也不管我,每天該上班上班,下班了就回家吃飯睡覺,基本不搭理我。
之後顧曉被查出腦癌,她的遺產都是留給我,我悄悄去轉給了尤昵,回家的時候她坐在沙發上,翻閱著雜誌,似漫不經心地問:「去哪了?」
我本來沒想讓她知道,但這一刻卻嘴賤地說:「把我姐的遺產轉給尤昵了。」
她只是輕輕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就擱下雜誌上樓了。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裡窩火得很,就像是一個在生悶氣,在鬧,在撒嬌的小孩子,但是大人根本就不看他一眼。
第二天一早傭人就在我臥室收拾東西,我坐在床上,眯著眼問她:「怎麼了?」
她停下動作,低眉順眼地回答:「單董吩咐了,讓您今天就離開。」
我一聽就樂了,還知道趕我,那說明昨天被我氣到了嘛。
我大步走出了她家,找了一間小公寓,東西也沒收拾就開始找工作。
但這個過程異常艱難,可我的學歷這麼高,工作經驗這麼豐富,怎麼可能去企業做個文員人家都要拒絕?
我沒去深究,轉而又去了酒吧做服務員,也真是巧,第一天就遇到了單路。
她似乎正在應酬,帶著幾個女人坐在包廂,我端酒進去的時候她們正在選男人,她看到我是真的蠻意外的,連帶著神情都有些不自然了。
「單董,今天又沒有你看中的?」其中一個女人笑著說。
我在她面前倒了一杯酒,她沒有接,旁邊的女人立即說:「小帥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請單董喝酒能這樣請?」
我反應很快,立即雙手奉上,她倒是接了,但沒有看我一眼。
也就是在我抬頭的這一瞬間,她身邊的女人喲了一聲,笑呵呵的說:「單董你快看。」她勾起我的下巴,「這小帥哥不正是你的款?」
我像一隻小狗一樣眨巴著眼睛看她。
她撇開臉,有些惱火似的,「瞎說什麼?」
旁邊的人接著說:「誰說不是?這眼睛這鼻子,還真的,連我都蠻喜歡的。」
大概是因為她們對話的內容讓我覺得愉悅,所以即便是被人當做商品一樣的討論,我也沒不高興。
「單董?」那人問她,「你要是不喜歡我就帶走了?」
單路皺眉,回頭望著我,憋了很久才冒出一句話:「他只是服務員。」
那人直接回頭問我:「你出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