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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05:29 作者: 七季
    在白采妮恍神的這一會工夫,陸佐已經快走到程學至身邊了,還是那副急迫的樣子。

    白采妮無法允許自己再這樣呆站著了,她聽到那邊陸佐正在對即將舉辦典禮走上紅地毯的那對新人,以像是自帶擴音器的音量大喊:「新郎,你心裡愛的人真的是新娘嗎?」

    白采妮確定自己這輩子都沒跑得這麼快過,從被驚呆的客人們身邊飛馳而過,不顧自己著短裙禮服的姿態,就差把這累人的高跟鞋大力地甩出去。

    程學至到底心理素質過人,比其他人都先反應過來,竟然還能對陸佐笑了下,問說:「我不愛我的妻子,又要去愛誰呢?」

    只見陸佐露出一個謎之自信的笑容,挺胸抬頭地說:「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

    這下,周圍一片譁然,眾人的視線在陸佐和程學至間來回,有的還露出了十分曖昧的表情。

    白采妮暗咬牙,罵了聲這個笨蛋。

    程學至的妻子,那個嬌小的乘順的女人,向前跨了兩步擋在程學至面前,怒視陸佐道:「你是誰啊,想找我老公麻煩啊?」

    陸佐道:「怎麼是我找他麻煩?明明是他找我麻煩啊。現在你結婚了,我的戀愛又怎麼辦?我不管,你要給我個交代,你最愛的人到底是誰,是不是現在就在現場的……唔。」

    陸佐只覺得下巴上有一股霸道的力量,將他的臉硬是往左邊掰了過去。他為了防止脖子被扭斷掉,他決定順應那股力道而去,就在他被逼扭過頭一瞬間,一個柔軟的嘴唇覆在了他的唇上。

    白采妮墊著腳尖,這該死的高跟鞋還是差了一點,害她的腳好累。她的手牢牢地扳著陸佐的下巴,生怕他會再繼續說出些什麼嚇人的話。

    白采妮盯著陸佐,一臉怒容。陸佐也正看著她,滿是意外,這樣的接吻絕無僅有,但覺得並不彆扭。在他們兩人彼此的眼中,女人的怒容很襯她的美,男人的呆滯顯得他萌萌的,不那麼討人厭了。

    最後是白采妮先推開的陸佐,她那樣決絕地推開他,好像只把他當成潛水時的呼吸器。

    「抱歉,我男朋友給你們添麻煩了。」白采妮對程學至說。

    賓客們茫然了,這得是多麼複雜的關係網啊。

    「真的是有一點麻煩。采妮,你以後要管好他,不要再隨便放出來了。」程學至攬住自己老婆的腰身,卻是對著陸佐說:「我最愛的人的確就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我的妻子啊。至於你的戀愛,看來還是可以繼續的了,不用謝我哦。」

    陸佐咧開嘴,換了張和剛才截然不同的,好像剛中了大樂透頭獎的臉,對著程學至揚了揚眉,「這樣都沒詐到你,看來你對我們家小昭是認真的,這我就放心了。」

    什麼情況,陸佐怎麼突然擺出一副好像新娘親哥一般的姿態了?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個妹控的哥哥在試探搶走妹妹的男人似的。而這會陸佐口中的「小昭」竟然也是給了陸佐一個明媚的笑臉,並且看了白采妮一眼。

    啊,是圈套。白采妮明白了,這三個人,根本就是串通好的。

    陸佐根本不管自己此時的身份是如何撲朔迷離,不管是被新郎杬弄了感情的同性戀人,還是對新郎懷恨在心的新娘哥哥,他只在乎一件事,「我是你的男朋友嗎?」他對白采妮俯首貼耳,生怕她又改變了主意。

    白采妮嘆了口氣,她可不想在別人的婚禮上當主角,這場事故快點結束吧,「是,你是,所以先跟我離開這。」

    「離開了,我還能繼續當你的男朋友嗎?」他問。

    白采妮停住,那種全身像發燒一樣升溫的感覺又來了,「真是囉嗦。」她說。

    所以她的意思應該是「不會」吧?畢竟他已經讓她見識到,他這個人有多豁得出去了,再隨意地甩掉他的話,他真的可以做出更誇張的事情。

    陸佐跟著白采妮很快走出了人群,新人那邊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賓客也就覺得剛才只是親戚設計的一個小插曲,沒人有意見了。

    過了會,儀式正式開始,白采妮和陸佐全程緘默地見證了儀式。等到徹底結束,鼓掌的來賓都落了坐。

    「你是怎麼聯繫到程學至的?」白采妮開門見山地道。

    陸佐也毫無裝神秘的意思,「他不是你的大學同學嗎?所以我就去你的大學查了下,說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親人之類的,找學校問到了他家住址,然後打電話去他家,要到了他現在的聯繫方式,超方便。」

    很好,這股熱情要是用在別的地方,他早就飛黃騰?了。她道:「實在無法相信,程學至會跟你一個鼻孔出氣,還會在自己婚禮帶上自己妻子,我真是交友不慎。不過想也知道,你總有辦法讓他合作的。」她對此倒是深信不疑了,看來紅包包得有點太薄了。但是很神奇的,她卻並不覺得

    有多生氣。

    「他是關心你啊,看你就要錯過這麼好的一個男人,他能不急嗎?」陸佐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其實兩人私下商量了好久,假如她什麼反應都沒有,場面該怎麼收的問題。

    「好男人?是好纏人的男人才對。」白采妮並沒有責怪誰的意思,只是真的有些不解,「總是為我做這些傻裡傻氣的事,值得嗎?」

    「只要還有一點覺得你是喜歡我的,那就值得。」總覺得白采妮還是喜歡他的,在她面對他時迴避的目光和泛起紅潮的臉頰中,他說服不了自己。能這樣死皮賴臉地守在她身旁的男人,除了他還會有誰。要眼看著她錯過幸福嗎?他可不允許啊。所以說,賭一把吧,誰讓他超愛她的,「你怎麼會允許自己的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做蠢事呢?」

    「我的人?你真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樣的人嗎?」白采妮轉頭,看著他。

    「就是我這樣的人。」他笑。

    典禮後的喜宴他們沒有待到最後,明明是這麼好的朋友,卻沒能等到他們敬酒。不過白采妮一點都不遺憾,她想程學至也是不會遺憾的。如果他們真的是同一種人,那麼他該知道她此時需要的是什麼。

    白采妮和陸佐他們叫了計程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裡。

    上一秒剛關上大門,下一秒陸佐已經被白采妮壓在牆上狂吻。以她這麼身高來說,氣勢真的很驚人了,竟然就那樣墊著腳尖,拉著他的衣領,硬是把他按到了牆上。

    白采妮的唇和剛才婚禮上的不同,來勢是極具侵略性的。這不是求之不得的事嗎?陸佐張開嘴,順從地由著她的舌進入他的口中,由著她對自己攻城掠地。她的丁香小口此時貪婪地吸吮著他的唇舌,舌尖與他的交纏在一起,周圍的空氣一下子便如著了火。

    陸佐的手從白采妮的上衣縫隙進去,撫摸著她的腰後裸肌,漸漸向上滑過她的背,解開她內衣的扣子。

    「接吻很好,可我更想要點別的。」陸佐一邊摸著她的背,邊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你知道這些日子我忍耐得有多辛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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