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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05:44 作者: 桃枝丸丸
    奶奶生氣的是對方這種作踐的態度,仿佛她家聲默就是根地里的野草似的!得什麼樣糟踐自家閨女,才能把閨女嫁給趙小強那種爛泥扶不上牆的人啊?

    聲默模樣俏,身段好,心靈手巧,聰明伶俐,還孝順,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姑娘,就是讓她們這樣作踐的?

    就噁心!

    奶奶仍舊氣不過,小跑著來到門口,對著外面「呸」了一聲,罵道:「不要臉!」

    沈聲默:「……」

    奶奶你剛才真是跑得健步如飛,一點也不像個老人啊。

    沈聲默心裡發暖,反倒安慰她說:「不用和她這種人計較,都過去了,氣壞身子不值當。」

    「就是爛人!當人不知道她那點破事似的!」奶奶氣鼓鼓的。

    她吃過的鹽比沈聲默吃過的米還多,當然知道這些人什麼德行。

    以前是盲婚啞嫁,年輕男女之間的親事只能靠這些三姑六婆當媒人遊說。

    好的說成壞的,顛倒是非黑白的事情不在少數,總之只要能拿說媒錢,沒有什麼事情是她們做不出來的。

    反正好人家的女兒嫁過去,受苦受難和她們也沒關係,就是賺黑心錢!

    現在都什麼社會了,還搞這一套?還搞到她頭上來?

    呸!就是不要臉,黑心肝,爛腸子!

    奶奶氣道:「我要是還年輕個幾歲,我就把她打出去了!賴蛤蟆想吃天鵝肉啊?先撒泡尿照照鏡子吧!噁心死了!」

    沈聲默連連安撫:「好好好,不氣不氣,以後這種事情,奶奶一律交給我來解決,我幫你打。」

    奶奶的忿忿不平總算是給沈聲默暫時壓下去了。

    關於這種事情,上個位面沈聲默不是沒經歷過,她知道該怎麼應對這種情況。

    只要她站得夠高,就越有力量越有能力把控自己的命運。

    質疑的聲音會一直有,但既然選擇了獨自遠行,那麼便只能一往無前,風雨兼程,永不回頭。

    這些世俗的紛擾,於她而言不過累贅。適當的時候處理一下,不必為此付出過多的經歷。

    只有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當歲月流逝後,才不會感到後悔。

    而此時,因為這個不靠譜的媒人,讓祖孫兩人都對結婚這件事情感到頭大起來。

    晚上時,吃的是山藥排骨。

    照顧到老人牙口不好,沈聲默把排骨燉得軟爛,方便奶奶咬。

    好不容易吃到一頓肉食,本想著這能堵住奶奶的嘴,讓她別提結婚的事情了。可吃飯時,奶奶還是提了一嘴:「小默啊,有錢你就留著,給自己花,當嫁妝啊,天天大魚大肉的,什麼家底能撐得住?」

    這也沒大魚大肉啊……都多久沒大魚大肉了?

    沈聲默垂著腦袋,並不反駁,只含糊的「嗯嗯」一聲,心裡想的卻是:這錢恐怕是留不住了。

    她很快就會花出去的,嘻嘻。

    -

    沈海闊最近過得很不好。

    首先是被取消銀器大賞的資格,這讓他很沒面子,不管走到哪裡都有奚落嘲笑的聲音。哪怕那些人只是背后里偷偷說,也足夠煩人的。

    因為輿論對他變得不好。沈海闊總感覺天底下所有人都在和他作對,不管做什麼都總是很倒霉。

    其次是銀器鋪的事情。

    比起輿論此類的事情,銀器鋪可是真切的在他身上割了一刀,還狠狠的剜下一塊肉來,讓他肉疼得整晚都睡不著。

    其實沈海闊家是有一家銀器鋪的,可是這銀器鋪如今已經落不到他的口袋裡了。

    他爹媽偏心小弟,明明小弟還沒有家室,現在就已經打算把銀器鋪傳給小弟,沒有沈海闊的份。

    好不容易想辦法從奶奶那裡拿到了爺爺的銀器鋪,本想著他也是有家底的人了,以後日子會越來越好過。哪想半路殺出來一個沈聲默,把他的銀器鋪搶走,還把他的名聲搞臭了。

    當沈海闊再次回到自家的銀器鋪時,這裡就更加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賺的錢全進入了兩個老人的口袋,而兩個老人的家底是要留給小弟的,他不過就一個白打工的而已。

    越想越是氣氛難當,沈海闊憋屈得不行,偏偏發作又發作不得,什麼話也說不了。

    這些天來,沈海闊家已經許久都沒見過葷腥,開始節流。

    只是好日子過慣了,誰還能受得了吃糠咽菜?這年頭,一天不吃肉,嘴裡就能淡出鳥來。

    最先發脾氣的是沈海闊的兒子。

    小孩子不知道什麼叫生氣,只知道吃不到好的就是要哭要鬧,天天吵得沈海闊不得安生。

    然後是沈海闊的媳婦。

    媳婦也受不了了,天天罵他沒有出息,沒有良心,就是個窩囊廢,一點事情都做不成,娘倆就是跟著他受苦的。

    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打擊,讓沈海闊瞬間蒼老了十幾歲一般。

    沈海闊忍著怒氣道:「天天嫌我沒有出息,那你倒是和有出息的人一起過去。」

    媳婦說:「我倒是想啊,可你不讓啊。就不說別的,你那個堂妹,你就比不過。連個銀器大賞都贏不了,還被取消比賽資格,你丟人不丟人?我都不敢出門見人了我!」

    「你——放你娘的狗屁!」這可戳到沈海闊的痛腳了。

    「她沈聲默贏了又怎麼樣?銀器鋪放在她手上,只是浪費而已,這麼多天,沒見她接過一單生意,遲早這個店鋪要關門,求著我回去。」沈海闊狠狠咬著腮幫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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