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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01:49 作者: 伏淵
    但溫楚這會兒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像是對目前的情況有點混亂,又或者把這天早上跟以前某天早上的記憶重疊在一起了,蒙頭蒙腦地問他:「你現在……去幹什麼?」

    「去拍戲。」嚴峋被她這副樣子看得心軟,揉揉她的腦袋,在發頂上親了一下。

    溫楚皺起眉,好半天才想起來他現在要去拍那個該死的言情劇,昨天還拍了借位的吻戲。

    於是下一秒一歪頭,泄恨似的就近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嚴峋悶哼了聲,根本沒料到她的動作。加上小姑娘剛醒,控制不住下嘴的力道,第一口就咬得很深,估計一時半會兒都消不掉了。

    但溫楚在朦朧中只覺得他吃痛的這一聲很性感,很快鬆開嘴,在另一塊地方又狠狠地吸了口,末了還發出細小的一聲「啵」。

    嚴峋的眼皮跳了跳,有點頭疼。

    可誰叫這小姑娘閉著眼睛撒野的時候都可愛,臉上明明還帶著沒睡醒的紅暈,動作卻蠻橫得很,俯身把他壓回到床上後,又胡亂地在他脖子上亂親亂咬。

    嚴峋沒辦法反抗,只能伸手扶著她的腰,一邊不時轉頭看床頭柜上的電子鐘。

    直到時間跳到「7:07」,她估計也累了,低頭在他肩膀上一趴,下巴磕著他的鎖骨,嘴裡霸道地嘟囔:「嚴峋……你讓你言情劇里那個……發育不良的小白蓮女主離你遠一點……知道嗎?」

    「知道了,」嚴峋好笑地應下,抬手捏捏她的耳垂,提醒道,「但是你現在要從我身上下來了,再晚我要遲到了。」

    「哼。」溫楚一聽,頓時天大不高興地哼了聲,一邊從他身上翻下,滾回到自己的被窩裡。

    嚴峋失笑,在起身前又吻了吻她的唇瓣,才下樓洗漱。

    ……

    到片場開溫楚的車並不保險,他昨晚給衛遠發了消息,下樓的時候他的保姆車已經等在門口了。

    只不過等他上車,衛遠剛一抬眼就被嚇了一跳,盯著他的脖子看了老半天,滿腦子都是有一句f**k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就這滿脖子的紅痕加咬痕,就是傻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了。

    但這會兒來不及感受老闆跟前老闆娘複合的喜悅,衛遠在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探頭到窗邊左右看了兩圈,確認周圍應該沒有狗仔拍到,才稍微鬆了口氣。

    然後轉頭看看始作俑者本人,半是憂愁半是苦口婆心地提醒他:「峋哥,你的脖子……在到片場前是不是應該遮一下啊……?」

    嚴峋聞言,隨手把過了兩眼的《民事訴訟法》放下,沉默片刻後道:「再放一會兒吧,好不容易才得來的。」

    衛遠:「……」

    就光是這句,他就完全感受到自家老闆在老闆娘面前的卑微了。

    ……

    七點半

    嚴峋頭一次踩著點抵達化妝間,片場借在別人家公司的辦公室里,場地有點不夠用,所以男女主角的更衣室雖然分開,但化妝間是放在一起的。

    進去的時候辛清逸已經在做髮型,他們兩人除了在片場能見到面,一齣劇組根本沒有半點交集。尤其嚴峋的行程一向很緊,最近又因為他接下來的戲路合適,加入了一檔推理真人秀,還是常駐MC,但凡拍戲有空檔就要飛星城錄綜藝,連個尾巴都摸不著。

    看他一進來,裡面的女主角下意識轉頭看了他一眼,顯然也為他脖子上還新鮮泛著紅色的吻痕吃驚不小。

    在她的印象里,嚴峋屬於非常不好接近的一類男明星,沉默又冷淡,平時除了工作就是一視同仁的客氣禮貌,再往後就深入接觸不下去了……加上他一天平均十六小時以上都在連軸轉,甚至不能用工作狂來形容,完全跟設計出來的明星機器人似的,根本讓人想不到會有滿脖子被種滿吻痕的一天。

    但問題在於這天就是來了,對方看起來好像還很淡定,對她略一點頭打過招呼後,就在一旁的化妝椅上坐下。

    這一來就不能不讓人生出好奇,辛清逸在讓造型師編發的過程中,時不時抬眼瞟向他的那面鏡子,簡直百爪撓心。

    說實話,沒人會不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尤其這一位的顏值根本不是網上那些精修出來的小鮮肉能比的,從身材長相到氣質,用完美來形容也不為過。

    加上拍這樣的言情劇,男女主角彼此之間擦出點火花,有幾段曖昧的露水情緣也見怪不怪,她明里暗裡其實暗示過嚴峋,誰知道這人不知道是接收不到信號還是看不起她,別說是回應了,就連個反應都沒有。

    她當時猜想過他的背景可能不一般,不外乎是自己家裡有底氣或是找上了有底氣的人,也就斷了這個念頭。

    可誰知道今天他這副模樣一改平時的冷清禁慾,有幾枚吻痕甚至剛好落在喉結周圍,完全吊得人春情泛濫……

    辛清逸不知不覺看得有點走神,直到化妝師開始給她上底妝,擋住了大半她投向身旁的視線。

    與此同時,他那位男化妝師跟他的對話便格外清晰地飄進她的耳朵——

    「峋哥,你這裡……是不是得遮一遮,待會兒上鏡看得出來……」

    嚴峋頓了頓,問:「今天穿什麼?」

    「那兩套,裡面是襯衫,大概能遮到這裡。」化妝師比劃了一下,遮不住喉結這塊,卻也比他現在這件黑色衛衣要好很多。

    「那就遮上面的吧,看不見的留著。」他的指尖在劇本上輕點,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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