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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01:49 作者: 伏淵
溫楚其實不是特別適應他在這種情況下的熱情,畢竟從六月末到現在,他們有近兩個月沒見面。加上這人眼下的狀態不對勁,儘管已經努力嘗試著溫柔一點,但吻她時還是不自覺帶著攻擊性,幾乎是在啃噬,疼得她微微皺眉。
好像還是沒辦法從角色里走出來,一半的恍惚之外,剩下的一半冷峭又危險,不像在親吻,更像在作案。
於是她鬆開抱著他的手,帶著一絲抵抗地落在他肩膀上。
這個動作的意味雖然是拒絕,但在她看來其實更偏向欲拒還迎,畢竟在剛剛他奉獻的壓抑之下,她其實能感受到興奮甚至是渴.望。
——大概就是霸道總裁文女主被總裁霸道時的感覺。
但嚴峋在感受到她手上那幾分力道的一瞬間就停下了,垂眸看向她,眼底因為照不進亮光,顯得空且深邃。
頓了頓,問她:「……不可以嗎?」
溫楚有些啞然。
黑暗的環境放大了各個感官的知覺,她能感覺到到他落在皮膚上的呼吸,還有說話時喉結的上下滾動。
甚至就連他的聲音都變了,是只有這種時候才會出現的沙啞磁性,性感得要命。
當然不是不可以了,放在以前的話,他即便注意到她的這點緊張和抗拒,也只會把它收束和制服住。
溫楚想到這兒竟然莫名又覺得心疼,搖了搖頭後,回答他:「我不是這個意思……今天可以的,我也沒來例假……」
只不過話一說完……就覺得自己還挺破壞氣氛。
這種時候哪壺不開提哪壺,說什麼例假啊……
於是嚴峋的吻在下一秒就落上來了,滾燙又迫切,從唇瓣一路向後侵略,打開她的牙關,另一隻手扣在她腦後,指節屈起,落進她柔軟的長髮間。
溫楚也跟著踮起腳,勾著他的脖子,在他渴求的索.取中儘量回應他。
直到每一絲努力獲取的氧氣都被他掠奪走,逼得她不得已發出無力的軟哼,在仰頭的同時,整個人又只能以他為全部的支點,攀附著他。
嚴峋鬆開她的時候,溫楚已經完全站不住腳,來不及喘息或是把樓下客廳的電視機關掉,他已經抱起她往樓上走。
大概是距離上一次隔了太久,他的動作又沒辦法像之前那樣儘量耐著性子,中途幾乎沒怎麼吭聲,就這麼一遍又一遍發狠似的。
溫楚疼得直皺眉,又不想像第一次那樣開口罵他,到最後實在沒忍住,在他靠近喉結的位置狠狠咬了兩口,一面還得把眼角的一點生理性的淚水蹭到他脖子上去。
嚴峋被她一咬,才意識到了什麼,半晌後低頭看她:「弄疼了嗎?」
溫楚深吸了口氣,都不太想回答他這些狗屁問題,默了默,只啞著嗓子問:「我那天走了之後,你都拍了什麼戲啊……真的影響很大嗎?」
嚴峋沒應,抽了幾張濕紙巾幫她擦了擦,然後側身躺下來。
只不過在他的手碰到她腰的一瞬間,就被溫楚「啪」地打了回去,沒好氣道:「說話。」
也是奇了怪了,別人家找的小奶狗都挺會花言巧語,怎麼輪到她就好死不死找成了個悶葫蘆。
嚴峋的手一頓,還是賊心不死地伸過來,一邊開口:「不可以不說嗎……我怕嚇到你。」
溫楚的唇角抿起,很快又鬆開,被他的後半句話哄得心情稍好。於是任他把手臂收緊,低頭枕進她的頸窩,嘴上鐵面無私道:「不可以。」
嚴峋聞言輕嘆了聲,開口時的聲線很低,只準備跟她講個大概:「六七月份文戲比較多,八月在現場就需要做很多特效,戲份本身不長,然後在你生日之後,拍了床.戲。」
即便他企圖用跳躍的邏輯鏈來掩蓋那句石破天驚的「床.戲」,溫楚還是在第一時間抓住了重點,飛快地低下頭,問他:「你再說一遍,床什麼?」
原本因為某些事情結束而漫上來的困意一下子被打散,她現在覺得自己可太清醒了。
嚴峋垂眼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鎖骨,然後乖乖重複了一邊:「床.戲。」
「我……」溫楚差點沒一口老血氣吐出來,第一反應是嚴峋被編劇和導演坑了,張口叭叭了一連串,「這場戲劇本上有嗎?你簽約的時候合同沒有重點把它提出來?現在廣電尺度這麼大了嗎連床.戲都能拍了?」
嚴峋看著她,發現自己還是很容易被她莫名其妙地逗笑,想了想道:「不是你想的那種尺度,戲份劇本上寫了,我拍的時候一直都穿著褲子,也沒有吻戲。」
「那上面呢?沒穿?」溫楚聽到這話才勉強平復了一些,開口說出「上面」的同時,下意識伸手去碰他的腹.肌。
光是想到這狗男人的極品男模身材竟然要被放在大熒幕上被千萬女同胞欣賞,她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
嚴峋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了:「事.前是穿著的,襯衫,就解了兩顆扣子,事.後的話……扣子都解開了,但是襯衫沒脫,而且跟女演員沒有肢體接觸。」
「……」溫楚沒開口,雖然知道他已經在儘量找補了,但光聽他真情實感地說什麼「事.前.事.後」,她已經忍不住磨響了自己的後槽牙。
再說戲都到那會兒了,襯衫脫不脫還有什麼所謂的,反而是不脫的時候那種欲遮又掩的風光才更撩人吧。
加上她因為看過實物,隨便一腦補都能知道當時他得是什麼頹廢禁慾style,就更別提女粉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