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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00:58 作者: 米鬧鬧
    還行嘛小翠。

    陳麗還在外頭等待,井柚出去後,直接招呼她過去。

    她張開手,在陳麗面前轉了半圈,問:「你覺得,我給小翠一個什麼人設比較好?」

    陳麗上下看了井柚一眼,想了想:「小姐,你那天是什麼樣子?」

    井柚歪了一下腦袋。

    上周和范安沫的見面,井柚因為玩心,刻意在范安沫面前演了個矯揉造作的服務生來噁心她。

    但她本來並不是這樣的人。

    仔細一想,她好像還是第一次扮演那麼油膩的角色。

    「你是說,她喜歡我那樣?」

    陳麗點頭:「不然范總為什麼會再次約你。」

    井柚想了想,腦子突然浮現她軟軟的樣子靠在范安沫身上……

    難以啟齒的畫面,井柚身體抖了抖,不再繼續想下去,她對著陳麗,像是問她,又像是自言自語:「我今晚也要那樣?」

    陳麗笑了笑,給出意見:「就看小姐要不要繼續讓范總喜歡了。」

    井柚瞭然地啊了一聲。

    繼續讓她喜歡?

    算了吧。

    況且她這個小翠的身份能騙范安沫多久?從前從沒接觸就算了,今後總要見面的。

    玩玩兒就差不多了。

    見范安沫前,井柚忙了些會所的其他事,但因為今晚的這身行頭,她感覺到她的的下屬總是頻頻用看起來不經意的目光瞥她。

    井柚平常在會所,八分正經,二分冷漠,很少和除了陳麗以外的人開玩笑,一般情況,非工作上的事,井柚是不願意和其他人多聊的。

    她只管布置工作,只管聽取意見和建議,只管與會所有關的項目,其餘人文與關懷,她懶得操作,全交給了陳麗。

    一個簡短的會議結束後,時間到了晚上九點半,井柚看了眼時間,直接把手錶取了下來交給陳麗。

    「晚上我把手機調震動,十一點時你給我打個電話,到時候我會先掛了,然後你再給我打一個,我如果接了,你就說有事,要我馬上回去,我如果再次掛了,你就別打了。」

    陳麗跟著井柚出門,點頭:「好的。」

    「范安沫約我在巨鑫飯店的頂樓,估計是想讓我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服務生站在高處欣賞欣賞A市的夜景,」井柚發出一聲輕笑:「旋轉餐廳一圈大概兩個小時,早點叫輛車在樓下等我。」

    陳麗點頭:「好。」

    但她應完後想了想,多走了一步和井柚並肩,好奇道:「小姐,要是,我是說萬一啊,范安沫想和你,那個,過夜呢?」

    井柚沒過腦地就應:「她給錢了嗎就過夜?」

    陳麗:「啊?」

    井柚被自己下意識的回答逗笑了,她擺擺手:「放心,今晚我做我自己,她對我沒興趣的,吃個宵夜差不多了。」

    再說,過夜也得她願意啊。

    照著普通服務生的性格,井柚故意提前了二十分鐘到約定的地方。

    天很不湊巧地下起了雨,井柚這兒正好能躲點雨,但不妙的是,只要起了風,雨就會直接飄到她的身上。

    她才等了幾分鐘,上衣就已經濕了一大半。

    陳麗剛才被她打發了,她還嫌麻煩的沒有要傘。

    井柚看了眼越來越大的雨,越來越覺得自己像個傻逼。

    她為什麼不去西門等人?

    范安沫怎麼還沒到?

    約會不會提前點嗎?

    會不會做人!

    於是明明是她刻意早到,她卻非把受的這份罪全安在了范安沫的頭上。

    媽的,要不是為了那幾個破項目。

    好冷……

    終於,被她罵了十幾分鐘的女人,在十點整,非常準時地出現在大廈側門門口。

    停得輕巧,就在她身邊,沒有濺起半點水花。

    井柚耐心被磨得平了又尖,尖了又平,她正想跑過去,車門突然開了。

    范安沫拿了把傘,很快撐開,很快走了過來,她看了井柚一眼,立馬皺了眉頭。

    「怎麼不拿把傘?」范安沫語氣不太好:「淋成這樣。」

    仿佛有人攀著井柚的脾氣在順她的毛,井柚本來已經心平氣和了,被這麼一問,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超出自己意料地跺了跺腳,十分委屈的樣子看著范安沫。

    「你怎麼現在才來啊!我不想吃了。」

    話音落,她才發覺自己剛才的語氣有多軟,有多低,有多像撒嬌。

    周圍的空氣凝固了幾秒。

    ……

    井柚,你什麼毛病?

    第3章

    井柚撒完嬌,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自己倒是難堪了,范安沫比她高點,她目不斜視,看不著范安沫的表情,直接走到車邊,把副駕打開鑽了進去。

    在范安沫慢悠悠回到駕駛座,慢悠悠收傘的這個過程,井柚不斷地在問自己。

    你和范安沫很熟?

    你撒什麼嬌?

    你是不是有病?

    十月的天還不太冷,但井柚被雨淋濕了大半,上衣薄,冰涼的布料貼著肌膚,讓她忍不住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范安沫把車開出去後,瞥了井柚一眼:「我叫人拿身衣服給你。」

    井柚把衣服提起來點,又抽了幾張紙壓上去,心情仍是不佳:「不用了,沒事。」

    范安沫否定她的話:「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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