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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頁

2023-09-02 17:41:11 作者: 商硯
    謝謝台桑的雷和手榴彈,謝謝小可愛的支持嗚嗚嗚嗚嗚嗚,另外,不得不再重複一遍一定是大眾意義上的HE!

    第126章

    西門這時候的戰況已經相當激烈了,密密麻麻的槍聲不絕於耳,震的山間地皮都在不住顫動,沙洲的火力太猛了,又都集中轟炸在一起,西門的人手本來就不多,登時被逼的向後節節敗退,三隊的警察們一邊拉扯、一邊拖延時間,許多同志都負傷了,隊長聲嘶力竭地指揮著局勢,盯著舒子瀚以防他趁亂逃跑──好在支援來的飛快,除了守在大門和北門的警力之外,其他人全都火速趕來了這邊,沙洲百十來號人被四面八方地包圍了,正在做著困獸般的垂死掙扎。

    不僅如此,早就潛伏在元凌省內的公安部人民警察同時出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酒店、工廠、賓館、樓房,逮捕沙洲名單上的核心成員,收網工作四處開花,至此,一個不為人知的罪惡的時代終於開始緩緩落下帷幕。

    槍林彈雨中,江裴遺雙手端著一把BAR輕機槍,突突突向前無差別掃射,子彈暴雨般從槍口裡噠噠噠噠傾瀉而出,噼里啪啦的子彈殼從彈夾里飛出來,叮叮噹噹落在地上。

    子彈沒入發出「噗噗」的悶響,在身上濺起一串血花,對面的人一片一片地倒,直接被海浪掀翻了似的,瞬間潰不成軍,還沒來得及反擊就直接被射成漁網了。

    天空之上風起雲湧,這場槍戰持續了足足二十分鐘,沙洲的人打空了最後一梭子子彈,終於彈盡糧絕,再也無力回天,被警車、警察環環包圍,無數槍口正對著他們──

    江裴遺穿著一身藏藍色警服、黑色長褲、深綠色警靴,筆挺熨帖的警服將他的身形修理的格外直削,站在那裡像一把劍,他一步一步穿過人群,走到滿身是血的舒子瀚面前,盯著他的眼珠,問:「林匪石在哪兒?」

    舒子瀚身上的血基本上都是別人噴上去的,他揉了一下受傷的手腕,挑了挑眉,輕輕一字一字重複了一遍:「林、匪、石?」

    聽到舒子瀚這似笑非笑的語氣,江裴遺猛然意識到,舒子瀚到現在居然還沒有反應過來賀華庭和林匪石換了身份!

    ──那這是不是可能意味著林匪石現在是安全的?

    舒子瀚恍然大悟般往後仰了一下身體,笑著說:「你怎麼不回去看看你的林匪石呢?」

    同時江裴遺的通訊耳機里傳來同事顫抖的聲音:「江隊,我們找到林隊了!」

    江裴遺下意識地問:「他還好嗎?」

    耳機里傳來一聲遙遠而模糊的「我來跟他說吧」,江裴遺的心臟狠狠一跳,不由停住了呼吸,然後聽到熟悉的、朝思暮想的溫柔嗓音,喊他:「裴遺。」

    江裴遺用力咬了一下嘴唇,輕輕低下頭去,感覺自己做了一場不真實的美夢,那些未雨綢繆的提心弔膽瞬間都化作了虛無,腳下似乎忽然就踩到了實處,能感知到這個世界了,他低低地問:「……你還好嗎?」

    林匪石道:「嗯,我還好,馬上就去跟大部隊匯合了,你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江裴遺「嗯」了一聲,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林匪石將通訊器遞迴了身邊的刑警,那刑警沉默片刻,問:「您不打算告訴江隊……」

    林匪石彎了一下眼:「噓,幫我保密一下,明天我自己告訴他。」

    刑警眼眶通紅著說不出話來,哽咽著低下了頭。

    江裴遺抬起眼,冷冷地看著舒子瀚:「你還打算垂死掙扎嗎?」

    舒子瀚灑脫地將扔到地上,道:「願賭服輸,當初讓賀華庭取代林匪石的時候,我就做好了他反而被取代的準備,不過你們戲演的太好了,我竟然沒有看出破綻。」

    「華庭是從什麼時候跟你們串通在一起的?這麼說……被打斷了腿、弄瞎眼睛的人其實是賀華庭?」

    江裴遺一言不發,他懶得跟舒子瀚解釋。

    這場屬於林匪石與舒子瀚兩個人之間的博弈,是舒子瀚輸的一敗塗地,甚至到最後他都沒有發現身邊的心腹被瞞天過海地調了包──

    舒子瀚主動伸出手,不慌不忙:「說起來還從來沒有到警察局做過客,你逮捕我了,江隊長。」

    江裴遺毫不客氣地拿出手銬將他的手腕銬到了一起,冷冷的目光掃過其他虎視眈眈的沙洲眾人,將舒子瀚推到旁邊的刑警身邊:「帶走!」

    除了林匪石那邊發生的意外,這場行動可以說順利地令人出乎意料,沙洲損傷慘重,大多數都負隅頑抗死在了槍口之下,只剩下十多個四肢健全的男人,被警察架著送回了押送車。

    江裴遺跟著他們回到指揮車,終於見到了靠在車門上的林匪石,他的愛人遠遠地望著他,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江裴遺站定在原地深深凝望著林匪石,抬手摸了摸他的臉,仿佛確認這個人是真實存在似的,然後單手扣著林匪石的脖子,將他的後頸用力向自己的方向壓,像是要吻他。

    林匪石卻在這時伸手出去,手心輕輕覆在江裴遺的嘴唇上,然後微微彎下腰,隔著掌心短暫地吻了他一下。

    然後他在江裴遺的耳朵上捏了捏,語氣如常說:「走吧,回去再說。」

    ──江裴遺這時候沒有發現林匪石動作的異常,沒有發現他有意為之的疏離,他被失而復得的巨大驚喜淹沒了,甚至沒有發現周遭同事看他的目光中帶著難以言喻的傷痛與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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