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小曼光訕笑，她昨天陪著新小，一下忘乎所以了，吃了太多的甜品和酥肉，一晚上她都撐的慌，鬧不舒服，也難消化，半夜摸肚子還挺著呢，她也是後悔死了。

    王小新冷哼，對你就沒指望過，還好買的腳鏈，要手鐲戴上沒兩天都能卡皮肉里。

    小曼說，哪有那麼誇張，你個混球。就愛損。

    王小新後來跟她說，就在她旁邊床頭櫃裡，她還是樂顛顛爬起來了。

    很細很輕薄的一根白金鍊子，柔柔軟軟的，戴上了，就似根絲線一樣的垂掛在那，完全感覺不到半點束縛。

    她很驚嘆的回頭看王小新，現在做工都這麼精良了。

    王小新說，那當然，你還當農耕時代。他想像老媽年代的一片金燦燦，又粗又發黃，很感慨也不脖酸。

    小曼很煽情的說，老公，還是你對我好。

    王小新說，等你塑身成功，咱倆再生一個女兒，帶著你倆一塊去買，這回看看有沒有親子的。

    小曼皺眉，疑惑的望著他，媽也沒催啊，昨兒你回去，她說起了。一下她又哭兮兮哀叫，就說最近老眼皮跳，總擔心有個什麼事。這下可是逃不掉了。

    王小新點她腦袋鬧不痛快，還沒幾年，就不想要我的孩子。

    小曼心下叫苦，生孩子對於多痛苦啊，當年難產她就是一個勁的叫，心裡罵了千回王小新那個該死的王八蛋。她想她後來對帶孩子不太上心，就是受過這苦，心理上就想避了，因為回憶起來都是一種無法忍受的痛。

    王小新起床了，小曼還是哭兮兮的坐著。

    小新說，免不了。

    小曼怪他，是你不幫我。

    王小新說，遲早的事。

    小曼再對他不抱希望。

    第10章 前塵往事

    到了大學，學業上也就不太吃緊了。就是上學期，正經上課的也沒幾門，空閒時間大把。有時連著周末，能有一個小長假。王小新都是跟著同學背上包袱短途旅行去。小曼周末都是跑回家，她就是個懶蟲，不愛跑。他倆不同校，可也沒隔多遠。

    小曼周末兩天都窩家裡。

    她媽就老說。人家小新多好，男孩子就是好，看起來很有動感。很朝氣蓬勃。

    小曼說，是啊，誰讓你肚皮不爭氣。爺爺奶奶也沒逼老爸另娶。

    她媽說，就你嘴巴不饒人，以後嫁人有你氣受。

    小曼笑說，我肯定努力爭氣，努力爭取生個好兒子。

    她爸過來說，行啊，就你滿嘴大話，你現在上的學校能跟人家小新比。一樣投入的教育資金，一樣的教育資源。考前就宅著看劇，誰打的包票沒問題的。

    她爸一件一件的。她媽就推她，意思叫她出外避避。她很識趣的下樓了。走路上氣死，心想，有一樣肯定只她能行，她能生兒子，他王小新這輩子沒投胎都不行。她想像王小新憋窩著一年半載的，最終孵出了幾隻皺巴瘦小的小雛雞，她瞬間就心情大好樂顛顛的螃蟹般的橫行起來。

    路上遇到王小新媽媽剛鍛鍊回來，小新媽媽叫她，小曼，小新今天去周邊遊玩，他沒叫上你嗎。

    小曼說，沒啊，他出去玩從來都不叫我的。

    小新媽媽說，怎麼可能，那他昨晚還問我你在不在家。

    小曼順嘴問，那他出發了嗎。

    小新媽媽說，還在家，還在整理，要住宿一天的。

    小曼一聽就沒興趣了。大老遠的，哪有家裡舒服，還要換洗，多麻煩。

    她倆一塊上樓，王小新還沒整理好，王小曼逕自進他房間，她靠門邊說，別來拉上我，我是堅決不會去的。王小新頭也沒抬，冷淡回應，放心，沒想過帶個拖油瓶。

    小曼聽這話就不舒服，跑他面前嘰歪歪，那以後來求我我也不去。還不忘酸兩句，窮困年代的落後建築，純粹自討苦吃，還當追求了。

    王小新抬眼瞧了下。懶得說，心想，就她，要帶的出去，原始部落里的草根一族，比樹皮遮身好那麼一點，她現在是越發過火，讀了大學穿戴上越發的開放了。衣服緊身不說，褲子也繃的超緊。平常哥們幾個宿舍無聊的，哪個不看光碟的，都是評頭論足。語言刻薄，就沒有一言避之帶過的。看她整個裝束的，就是走一塊，就怕同學誤會他超前。他現在成熟了越發氣火旺盛，有時看她已經注意不到衣服。整個就一塊噼啪上烤的肥肉。

    雖然成年了讀了大學，原則上允許自由戀愛了，可他倆的關係，他倒從來沒想過要捅破。維持現狀就很好，他是這麼覺得。不是每一種感情都要刻意刻上愛情的標籤，他更多的將目標對象定位在了同校同班上，在這個群體裡發展戀愛關係，他感覺比較現實理智客觀些。

    他只是有時候免不了好奇王小曼的不冷不熱不上心，要知道高中年代她那麼喜歡粘上她，不可否認他當時是產生了一點暇思，私下裡也作過一絲考慮。只是讀了大學，她反而冷了，經常幾個月也不見她出面招呼的。

    想到這，王小新說她，小曼，整天看你就是瞎逛，專業已經過關幾門，這樣下去。畢業能找到什麼工作。

    小曼聽了很不高興，你行了，剛逃離魔掌，別又跑出來一個爹，都是偉人，都高姿態，整天就知道對外搞思想教育。

    王小新說，這是關心，是為你好。

    王小曼就露厭煩了。一聲不吭轉身也就走了。她自從讀了大學，生活費增長了幾倍，她承認她是有點自我尊貴起來了，受不得半點委屈批評了，忠言確實逆耳，她以前是很喜歡粘著他王小新，那會兒窮困，沒幾個生活資本，她現在有點小錢了，才發現生活的美好，大周末的，她可以一整天窩在家塗個指甲油，腳趾甲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