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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1:54:40 作者: 瞬間傾城
    囡囡瞪大雙眼,鬼祟祟的偷偷瞄了一眼車內面容平靜的郎赫遠,突然大聲尖叫:「他,他是不是你說的那個表白對象?」

    有這事咩?娃娃皺眉仔細想想,似乎,好像,大概,有那麼一點點的印象,是第一次見到大叔時候給囡囡說過的。

    同時娃娃也用眼角的餘光不小心瞄見大叔似乎剛剛也聽見了這句話,正在放眼神過來。

    娃娃趕緊結結巴巴的解釋:「不是他,不是他。」

    再次調動餘光,發現大叔的嘴角迅速下垂,娃娃心中緊張的厲害,完了,他是不是又誤會她喜歡林總了,其實,其實不是的……

    娃娃決定自救,所以甩開囡囡扛起那包東西往車旁走,郎赫遠看見她東西拿的吃力,下車將後備箱打開,伸手把娃娃手上的東西扔進去,然後再利落的關上車門,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帥得一塌糊塗。

    囡囡上前拉住娃娃的手,低聲嘀咕一句:「不管你表白的是誰,這樣的你要是放過了,你就是豬,二十來年書你都白讀了,綁不回來他,我明天就上股票大戶室去寫牌子把你賣了!」

    對囡囡的老鴇潛力,娃娃很是瀑布汗,在囡囡老鴇賊眉鼠眼的笑容下邁上郎赫遠的車。

    他幫她綁好安全帶,隨口問了一句:「去哪裡?」

    娃娃心還想著剛剛囡囡的叮囑,說:「放心,我對他沒綺念。」

    郎赫遠面色低沉,冷著臉問:「對誰?」

    娃娃突然明白過來,立即小臉泛起粉紅色,連耳朵邊都紅透了,小聲說「我說我對林總沒綺念。」

    本來只是為了轉移話題,結果正對了郎赫遠的心思,他嘴角上揚,身子一緊,差點做出什麼不正常的舉動。

    娃娃見大老闆沒什麼反應,輕咳一聲說:「其實,林總這個人挺好的。」

    他皺眉,怎麼無緣無故又說林琅好了,從她嘴裡聽見誇獎別的男人好,心裡很不是滋味。

    娃娃偷偷觀察到大老闆臉色比鍋底還黑,又轉了個彎說:「當然,林總再好也沒有郎總好。」

    郎赫遠方向盤一轉,臉色又緩。

    「郎總除了逼我吃粗糧,除了追債,除了時不時的便秘,其他都很好。」娃娃好心補充道,說到這裡,她自己沒忍住,先哧哧笑起來。

    郎總便秘,個性水仙,愛好吃粗糧,擅長追債。這些東西估計就算是她說出去,外界誰都不會相信。

    郎赫遠手中的方向盤一轉,臉又陰沉下來,眉毛已經擰到一起。

    「你說我哪裡都好?」郎赫遠過了半晌才問道。

    「嗯,是阿。」為了表示誠懇,娃娃還湊過來用堅定的表情表達自己的確認。

    「既然我這麼好,那,你跟我交往吧。」郎赫遠鎮定的說。

    囡囡站在遠處就發現那輛寶馬始終採用S型路線前進,不由感嘆,帥是挺帥的,就是開車技術不咋樣,這樣車要是給她開,至少也能開出直線的。

    挺好個車阿,可惜了。

    娃娃目視擋風玻璃前方,狠狠用手掐了一下自己大腿,再吞了幾口口水,才戰戰兢兢的問:「那,那個,有什麼好處嗎?」

    暈,要死了,本來她是想說,那怎麼行?

    可一接觸到大叔銳利的眼神,就慌了,就口誤了,就不知所謂了,就原形畢露了。

    郎赫遠沉吟一下:「哦,好處倒不少,關鍵是你指哪方面的?」

    娃娃瞪大雙眼,哇,好處居然還分多方面的,聽起來似乎很誘人阿。原來以為能進入華昊混吃等死,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福利了,誰料這才兩個多月,居然還有更大的福利等著她?

    莫非是老天是憐憫她在實驗室實驗做多了,怕下半輩子有個輻she後遺症啥的,特地扔下一個大禮來補償她?

    可,關鍵的是,這禮物也忒大了,把娃娃砸個滿眼金星一臉紅光阿……敢問,可以投訴換個小點的禮物咩?

    這個禮物,她怕自己應付不了,容易昏厥阿,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打滾ing。

    郎赫遠覺得娃娃當下反應不太正常,目光有點發直,以為她還在深度思考和他交往的可行性,萬分鬱悶。

    話說他最近一年行情是下降,弄得跟股票大盤似的一路狂跌,去年還是那個妖艷的羚漾集團千金主動趴到胳膊上跟他表白,今年找個小娃娃要求交往都要被考慮十幾分鐘,果真真是行情飛流直下三千尺了……

    「咳,考慮好了嗎,還是準備回家考慮一個月?」郎赫遠被娃娃的默然弄得很不自在,不由咳了聲,若無其事的繼續開車。

    回家考慮一個月=年前被華昊裁員?「不要!「娃娃連想都不多想立即大聲喊道。

    「哦,那你的答覆呢?「郎赫遠眼神有點不確定的往她臉上掃了掃。

    「那個傳說中的交往都需要幹什麼?」娃娃其實比較困惑這個。囡囡的小說她是偷看了不少,但是對手似乎都沒有像大叔這種類型的,又水仙自戀,又能力超群,還擅長討債,難道他所謂的交往是讓她陪他討債去?

    娃娃立即絕望的看著郎赫遠的側臉:「那個,需要陪你嗎?」

    郎赫遠怒從心頭起,臉上反而是冷颼颼的笑:「不然呢?」

    「也對哦,不然呢?」娃娃被他的回答弄得失神了一小下,又接著問:「那需要接吻嗎?」

    小說里但凡寫到兩個人纏綿是一定要接吻的,但是一想到和大叔接吻,寒,娃娃只覺得虎軀一震阿。

    郎赫遠的寶馬車再不走S路型了,直接把車開到路邊停下來。轉過身認真的打量了她一會兒,垂了一下眼帘:「那,你是想吻呢,還是不想吻呢?」

    猛然發現此時的情景就是小說里的失身前奏,娃娃立即把嘴唇兜進去,用牙齒狠狠咬出,驚恐的搖搖頭。

    郎赫遠,郎大叔突然表現的很詭異,惡狠狠的越過中間重重的障礙物,手扶住她的後腦,直接半壓上身,嚇得娃娃不得不反手掙扎著找車門的鎖,以備逃生。

    救命,狼要吃羊啦!

    結果,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開門的地方,實在是太慌亂的娃娃只好對暴怒中的郎赫遠訕訕的笑著:「郎,郎總,那,那個,我,我吃大蒜了。」

    「哦,叫赫遠。」顯然郎赫遠並沒被這個假設唬住,靠過來的動作還在繼續。

    「赫,赫遠……我真吃大蒜了。」娃娃面前就是郎大叔的胸膛,背後是椅背,兩邊夾擊的情況下使得她的精神高度緊張,她還沒發現大叔眼睛裡已經變了顏色,她還沒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所以,她還在抱著那個可笑的理由當擋箭牌。

    娃娃的身子有種很淡的奶香,讓郎赫遠情不自禁的又靠近了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一看見她就想笑。像是受驚小兔子的娃娃總能做出許多出乎意料的事,起初,他還滿心憤怒,可漸漸的,如果某一天異常平靜,他反而會有點不習慣,總覺得她正在那兒憋著整點什麼事兒的感覺,竟然還會滿心期待,直到她真的鬧了糗,他才能繼續安然工作下去,放下了心。

    難道,這娃娃身上有了什麼魔咒?

    「娃娃。」郎赫遠的呼吸淡淡拂在她的臉頰上,帶動她耳邊的幾縷散發忽忽飄動,他低頭,靠在她的臉側,用很輕柔的聲音說:「答應我。」

    娃娃仿佛被下了蠱惑一般,眼睜睜鬥雞眼一樣看著郎赫遠的嘴唇越來越近,她很想推開大叔的狼吻襲擊,但手上沒有力氣,另外她其實也想知道言情小說里所謂的接吻都描寫得像是被雷劈了的感覺是不是真的……

    郎赫遠一手橫過娃娃的腰,一隻手把她的頭靠近自己,娃娃只覺得自己嘴唇上被人印上了,被人用力親了,被人蹂躪了,被人輾轉了,但,就是沒找到被雷劈的感覺……

    所以她滿腦子就一句話,回家,回家一定要警告囡囡,不許再花錢買那個什麼瞬間傾城的書了,都是騙人的…

    郎赫遠輕輕嘆息,娃娃的嘴唇很甜,有點巧克力的味道,他在她唇邊略帶貪婪的吸吮的時候竟然會有一種負罪感,好像他正在欺負祖國的小花朵。

    天,該死,她甚至還在緊緊咬著牙齒。

    他輕輕說了一聲:「娃娃,乖,張嘴。」

    大叔的聲音令人髮指的低沉誘惑,聲控協會的娃娃下意識聽從了他的建議,慢慢張開嘴,只覺得什麼東西正在糾纏戲弄她的舌尖。

    娃娃覺得自己耳邊轟隆一聲打了聲響雷,頓時感到自己已經有了腦溢血的前兆,血管正飛速擴張著,血液幾乎開始逆流。

    她的雙手已經被大叔壓在身體兩側,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研究怎麼掙脫暴力鉗制。

    郎赫遠低頭看著娃娃的苦瓜臉,微皺著眉頭,喘息了一下放開她。

    該死,他也沒想到自己的理智一旦潰堤會這樣抑制不住。剛剛那刻的真實想法竟然是想把娃娃歸為己有,一輩子都不給別人親吻。這種念頭沒錯,錯的是太著急了,恐怕娃娃已經被他嚇壞了。

    娃娃不知道為什麼大老闆停下了動作,恍惚之間還記得他之前的善意邀請,舔舔被他親吻過的嘴唇,似乎味道還不賴,有種薄荷的清新味道。

    她怔怔的坐在那喘息,只覺得全身虛脫髮軟,腦子脫軌罷工。

    想了十秒鐘,才能找到線索:「赫,赫遠。」

    「嗯?」郎赫遠一本正經的樣子真的很君子。

    「如果,如果我們交往了是不是能天天接吻?」娃娃終於把這句話問出來,長長的鬆了口氣。

    郎赫遠挑了挑眉,想了想,淡淡瞥了她一眼,堅定的回答:「必須天天接吻。」

    娃娃點頭,「哦,那好,我們交往吧!」 說實話,郎赫遠聽到娃娃答應交往的時候,心情很差.

    他感覺自己像是在賣身。莫非對於娃娃來說,接吻比和他交往更有魅力?這丫頭還真懂得怎麼挫敗男人的自信心。

    倒是娃娃對郎赫遠很久不表態產生了疑惑,莫非是大叔做不到天天接吻這麼高難度的挑戰性任務?早說嘛,她也不會太難為他的,畢竟歲數不饒人了。

    所以她善解人意的說:「其實,如果郎總您身體情況不容許,我也不會強迫你接吻的。」

    冷場。

    突然間郎赫遠莫名其妙的靜默,連帶著娃娃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抬起眼偷窺情況。

    只看見郎赫遠攥著方向盤的手指關節泛白,他雙眼目視前方,半晌,才緩緩開口,「你放心吧,我身體好著呢,不服氣就來試試。」

    娃娃眨眨眼,大腦開始飛快思索,權衡利弊,然後非常認真的說:「那就再試試吧!」

    郎赫遠這車子算是開不到捐助點了,眼看剛剛啟動的車子又停在了路邊,這次他一把將娃娃拽過檔位,緊緊摟入懷裡。娃娃被大老闆的突然襲擊嚇壞了,只能順從的靠在他的胸前,郎赫遠的體溫透過他的掌心傳導她的身體裡,娃娃小臉反應迅速的紅了。

    鼻尖有淡淡的薄荷香氣,娃娃心慌意亂的想要從他身上爬起來,可大老闆的手並不放開,若有似無的圈住的空間裡,只容她乖乖的趴在那兒。

    「娃娃。」

    「呃?」大老闆幹嘛突然用這麼溫柔和善的聲音叫她,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難道是大叔此時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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