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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1:54:40 作者: 瞬間傾城
娃娃豁出去了,轉過身,直視郎赫遠異常英勇的說道:「年紀小也不是可以進行欺騙的藉口,為人尊長要懂得以身為鑑!」
郎赫遠瞬間錯愕的表情下,娃娃又大聲補充道:「言而無信,商而無譽!」
郎赫遠臉色異常陰暗,繞過辦公桌走到娃娃面前,威脅道。
「你再說一遍!」
娃娃揚起頭,望著郎赫遠的下頜大膽的說:「商無信,功不成!」
郎赫遠開始還緊緊擰在一團的眉毛漸漸放鬆,聽到這裡竟然開始嘴角上揚。
唔,原來,小丫頭長大了,居然懂得反抗了。
不錯,他喜歡。
娃娃被大叔奇怪的表情嚇得勇氣全失,如今只敢在下面用扭手指來表達自己內心的緊張,剛剛腦子被驢踢了,太衝動,大叔千萬不要開除她,千萬不要……
我願意對你說那三個字,對,不,起……
郎赫遠看看她手中那張寫著情書兩個大字的紙,低頭在她耳邊微笑著輕聲說:「如果你要,我會寫給你。但不是現在。」
寫給她?
娃娃張大嘴巴,為驚覺內幕而心中不住哀嚎:
大叔,便秘,這是病,得治!
娃娃一個下午都在考慮大老闆對她說過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最終得出來兩個具體可能:
一個是,目前在大老闆眼前經常晃悠的只有她一個異性。總辦原本屬於全特助乾的工作,現在都有她來接管,除了娃娃,大叔的眼睛已經接除不到世間的花花糙糙,所以被娃娃這顆嫩苗蒙蔽了雙眼。
二來是,可能是大老闆喜歡幼女。以前什麼山西女明星,什麼男總辦主任都是大老闆掩人耳目的百般藉口,真正內在則是令人髮指的邪惡嗜好。
她毛骨悚然的盯了玻璃門內的郎赫遠一眼,趕緊將眼神挪開,心中阿彌陀佛的念了幾遍,可憐那幾個緋聞炮灰了,死都不知道內在原因究竟為何,善哉,善哉。
被娃娃這樣纏綿的眼神盯久了,郎赫遠有些知覺,抬頭對上她的視線,娃娃立即坐直了腰板,深深呼吸,強裝鎮定。
大老闆愛的是她像小兔子一樣幼稚可愛,為了擺脫變態大叔的魔爪,必須要比他更強勢,要渾身上下散發出成熟女人的氣息和態度,這樣,他就不會有蹂躪幼小女孩子的快感,所以,娃娃,戰鬥吧!要把自己變成不符合大老闆口味的老女人!
娃娃瞬間回了郎赫遠一個邪魅眼神兒,渾身上下充滿戰鬥激情的她甚至還故作成熟的拋了兩個媚眼,郎赫遠眯眼,拿起電話按了四下,娃娃辦工桌上的電話立即響起,她接過,就聽見郎赫遠低沉不悅的聲音:「你眼睛抽筋了嗎?」
娃娃把話筒拿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大老闆,只見郎赫遠面色陰沉的盯著自己,立即所有的勇氣被打散,換了一副訕訕笑臉:「沒,沒,就是閒的沒事做會兒眼保健操……==」
郎赫遠按住話筒緩慢的別開臉,朝著玻璃憋不住笑了兩聲,而後又嚴肅的轉過來說:「哦,下去叫林琅上來。」
娃娃聽罷樂得一蹦。可算能逃開大老闆詭異的眼神了,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分鐘,那也是幸福阿,咱們這種要飯的堅決不能嫌飯餿。
所以她雀躍的,將抽屜里的小鏡子掏出來看看,又準備掏出潤唇膏蹭蹭嘴唇。話說營銷部的女同事個個妝容精緻,如果就這麼被她們比下去了,將來哪還有何臉面在總辦生存呀?
不料潤唇膏還沒蹭上,桌子上電話又響。
娃娃不經思考的接過電話,居然又是郎赫遠。
聲音比剛剛還要低沉:「你又照又畫的,準備去哪兒?」
娃娃聽完心理咯噔一下,「郎總,不是您要我去營銷部找林總的嗎?」
完了,看來大老闆最近太忙了,怎麼自己剛剛說完的事都不記得呢,不能說,說完他發現自己的錯誤臉面上會抹不開,到時候再怪罪於她,那就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所以娃娃又小心謹慎的說:「您又有其他吩咐嗎?」
郎赫遠停頓片刻,才很隨意的回答:「哦。沒事。」
沒事打個屁電話。這句話娃娃不敢說出口,心裡再度揣摩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還是您準備再找別人?」
「誰也不用找,林琅也不用了,你忙你的。」不等娃娃回話,郎赫遠已經冷靜的把電話掛了。
娃娃盯著話筒看了好長時間,又回頭看玻璃門裡面,大老闆已經開始肅容辦公了,眉頭皺的狠緊。
看來,出去溜達幾分鐘的願望又就此落空了,唉。
林琅上樓的時候正看見娃娃坐在座位上唉聲嘆氣,他出奇不意的走到她身邊,伴隨而來的是從背後掏出的一個開朵小花的仙人球。
見到紅色的小花朵,娃娃放下滿心的惆悵,立即對他露出興奮的笑容。
「林總,這個,是送我的?」娃娃笑眯眯的樣子很甜美。
「嗯,聽總辦人說你有一個沒開花的仙人球,天天澆水等開花,我來搶救那個天天被澆水的小可憐仙人球。」
「謝謝,謝謝。那個仙人球我都養三年了,就是沒開花。」娃娃小心翼翼從他手裡接過仙人球,美滋滋的和自己那盆仙人球擺在一起。不錯,剛好是一對兒,一個戴花的羞怯怯小女生,一個剛毅清朗的小帥哥。
娃娃邊看,邊退,邊退,邊看,心滿意足的笑著。
林琅為她這樣容易滿足也輕笑,語聲輕柔道:「又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至於這麼滿足嗎?」
「你不知道,禮物是不在乎貴重與否的,而是在於送出的人是否花了心思在上面。」娃娃欣然的笑答。
林琅瞭然笑笑,卻不料娃娃倒退的身子直接跌入到一個懷抱。而後頭頂是一個低沉的聲音,夾雜著颼颼的小冷風凍僵在場的其他兩個人。
娃娃不敢回頭,不知道大老闆什麼時候開門的,也不知道他究竟聽到了什麼,但只要根據她平常了解郎赫遠的語氣來看,他現在真是非常非常的不悅。
所以娃娃此時的表情分外驚恐。
「你找楊秘書有事?」郎赫遠瞄了一眼那盆小仙人掌,只淡淡的問。
林琅從郎赫遠和楊娃娃兩個人的表情里嗅到了什麼不對勁的氣息,立即微笑說:「我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哦,那就進來吧,在外面站久了容易出事。」說完轉身回他的辦公室。
娃娃被大叔的一句話弄得抑不住心跳加速,血液直往臉上沖。
他,該不會是以為林總在追求她吧?
就一盆仙人球而已,至於嗎?
倒是林琅對眼下的情景頗為玩味,瞟了一眼楊娃娃漲紅的面頰,再看一眼郎赫遠辦公室內的靜默,造成這種不尋常氣氛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兩個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他很快走進總經理辦公室,辦好事再出來時仍沒忘再看上一眼楊娃娃,但步履匆匆,似乎不敢停留的樣子。
娃娃很想感謝他送給自己的仙人球,所以急急的說:「林總……」
豈料林琅明明聽見娃娃的招喚也不肯回頭,急沖沖的走下樓去,害得娃娃盯著他的背影無奈的嘆氣,小聲嘟囔:「我怎麼得罪你了,叫你,你都不理我?
還不如大叔呢,大叔從來都沒有不理她的時候,不知怎的,想起大叔的時候,娃娃的白皙小臉蛋上竟然悄悄爬上一朵小紅雲。
不由自主的偷看了一眼玻璃門,卻看到此刻正半靠在門邊上面容沉肅的郎赫遠,娃娃剎那間驚嚇過度,倒抽了一口冷氣:「郎,郎總,您有事?」
郎赫遠緩緩走近她的身邊,低頭看著她少女懷春般的嫣紅面孔,怒氣再次湧上來,突然,他左手抬起她的下巴問:「你碩士是靠吃飯混出來的?」
「阿?」什麼意思?娃娃不明白大老闆到底想說什麼。
「女孩子不能隨便收男人的禮物,你不知道?」郎赫遠的口氣不善。
「那,那您的呢?」拜託,娃娃還惦記著情書呢,甭管是郎赫遠寫給誰的,給她她也得要阿。
「我的除外。」雙重標準郎赫遠說的面不改色,氣不喘。
「……」
「這算不正當競爭嗎?」娃娃迷茫的問。
郎赫遠冷哼一聲:「我有對手嗎?「
大叔,不得不承認,您太水仙了,您奏是傳說中的水仙王子阿(請用尊敬的趙麗蓉老師的唐山話來讀)… 娃娃清晨準備上班,囡囡咬著麵包和她一同出門。
兩個人並排走出樓門,囡囡發現娃娃肩膀上扛著一個碩大的行李包,有點不解的問:「娃娃,你要私奔嗎?」
娃娃回頭瞪了她一眼,「私奔以後把老爸老媽交給你,我放心嘛我,還私奔呢?」
「難道給你我就放心啦?誰上次熨衣服往自己大腿上熨的?掛水泡掛了整整一個星期!」囡囡憤然指出尋常人類不可能做出的不可思議的事件。
「那不是我正熨衣服的時候看見褲子上有褶兒嘛?」娃娃委屈的不得了。
「那,是誰往加濕器噴壺裡倒開水的?」囡囡再怒三分。
「我……好像是我,噴霧器噴出來的是冷水,晚上睡覺太冷了。」娃娃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囡囡。
「然後加濕器的冷凝器就被你這麼熱呼呼的報廢了?」囡囡額角青筋暴跳。
娃娃嘟著嘴,把頭扭到一邊,直接甩個後腦勺給囡囡,不再跟她解釋。
這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怎麼總喜歡訓她。拜託,十四歲考上大學的人怎麼能被一個現在才大學畢業的人鄙視,堅決不接受!
「那你現在能說一下為什麼背個碩大的背包像是準備離家出走的模樣麼?」囡囡立即轉彎改攻另一突破口。
娃娃發現至從她去了華昊以後,好多人都變了,郎赫遠變聰明了,囡囡變聰明了,唯獨她變得越來越笨(囡囡對此觀點持有保留態度),她不可置信的回頭摸了摸囡囡那一頭短毛,欣慰的說:「囡囡你越來越懂得什麼叫迂迴了。」
囡囡滿臉黑線的說:「放心,沒認識你之間我也知道什麼叫迂迴。」(娃娃對此觀點持有保留態度)
娃娃挫敗的把東西放下:「我準備把這些捐了,我有好多衣服,很新的,我都消毒好了。我昨天還去銀行匯錢給希望工程捐了一個圖書館。」
「你中彩票了?」囡囡記得捐圖書館要不少錢的,娃娃哪來那麼多錢?
就在此時,突然有輛銀光熠熠的寶馬車停在二人面前,車窗緩緩打開,囡囡眼睛瞳孔隨著車窗逐漸下降而逐漸放大,只見娃娃非常認命的朝車窗內的男子點頭打招呼:「我馬上就上車。」
囡囡立即一把將娃娃拽到一邊,大聲說道:「要死了,你傻呀,居然給人家當二奶?」
娃娃立即拋給囡囡一個殺死人的冰凍眼神,惡狠狠的說「死囡囡,你再說一遍!」
經她一問,囡囡也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別的不說,那男人也太年輕點,另外養二奶都是圖尋開心,誰會包養娃娃這麼操心操力還不討好呢。莫非……娃娃她賣身捐獻圖書館?
娃娃試圖引導囡囡從思想的岔路上回歸,畢竟這事要是傳到老爸耳朵里,估計那把二十年前就已經金盆封住的砍刀又要重出江湖了。所以她在嗅到囡囡有將事情向掃黃打非蔓延的趨勢後,連忙挽救說道:「他是我們公司大老闆,今天幫我把東西送捐助學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