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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1:54:16 作者: 瞬間傾城
    「怎麼了?」老五走上來搭著他的肩膀問。

    「嫂子和她媽真的太像了太像了,連打人所用的手法都那麼像。」許瑞陽頗有感慨的說。

    洪高遠回頭踹了他一腳,問道:「什麼意思,有屁快放,別賣關子。」

    「總之,以後你們遇見了勁哥的丈母娘和嫂子都要小心。千萬別惹著她們娘倆,真的。那是比條子還讓人頭痛的人阿。」許瑞陽撫著自己被奈奈媽手袋砸過的額頭痛處,對大家語重心長的說。

    「你的意思是……」洪高遠還是沒摸著頭腦。

    「別說了,等會兒勁哥出來你看一眼就知道了,臉上的傷肯定比挨孔溪那槍嚴重多了。」許瑞陽咳嗽一聲,呵呵訕笑。

    「滾蛋!」其餘三人異口同聲的罵道。

    許瑞陽突然想到什麼,返回主臥,沒來得及敲門就沖了進去,正看見雷勁摟著奈奈倒在床上一頓熱吻,他乾咳一聲:「勁哥,你忙你的,聽著點兒就行了,沒啥大事兒。「

    奈奈掙扎著從雷勁的嘴下逃生,實在不好意思面對身後的人,只能把臉埋在枕頭中間裝死。倒是雷勁的表現反而還算坦然,若無其事的問:「有什麼話快說,還有正經事呢!」

    許瑞陽笑得分外賊,「你放心,我絕對不耽誤勁哥你辦事。剛剛我去接嫂子的時候伊麗打電話說,希望你還平安。」

    雷勁愣了一下,隨即命令道:「滾吧,沒命令別瞎進來。」

    許瑞陽此刻很有眼力,立即飛身躍出,躲過身後的菸灰缸,興高采烈的和樓下的兄弟們匯合去了。

    奈奈等許瑞陽把門關好了,才半帶羞澀的從床上爬起來。為自己剛剛舉動感到尷尬的她,悻悻的抓好凌亂的衣服和手袋,準備起身回家。

    「你幹什麼?」雷勁面無表情。

    「廢話,回家。你又沒死,叫我來幹啥?」口不擇言的奈奈也說不上氣雷勁哪點,總是覺得心裡有說不出的彆扭橫在哪兒。

    也許是之前太傷心的緣故吧,好不容易看見了真心,反而有點卻步,如果真的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坦白,她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所以鴕鳥奈奈第一個知覺反應就是,雷勁沒事就好,接下來是先走為妙。

    雷勁太了解她了,從進門那刻看見她為他留下的眼淚時就已經下好了決心。

    將來有什麼事都再也不放她了。他又不是什麼煽情電視劇的男主角,為愛情犧牲自己,死活都把淚水苦水往肚子裡咽。他雷勁的女人就得陪在他身邊,安全可以交給他,但是人必須得在。這才是能配得起他雷勁的女人。

    於是他拽著她的手,滿臉嚴肅的說:「秦奈奈,這個時候你才想走,已經晚了。」

    氣急敗壞的奈奈質問道:「咋了,我賣給你們黑色會了?」

    雷勁挪了挪身子,把她重新拉回自己懷裡笑著說:「看見我肩膀上的血沒?有它我就不是黑社會了。」

    什麼意思?難道是一切風雨都已過去,萬丈彩虹就在眼前?即使雷勁只有左手,勁道也大的很。奈奈一拉一扯直接摔在他的懷中。

    屋子裡突然很安靜,奈奈可以聽見他心臟砰砰的跳動聲。

    如果他真的不再是黑社會,那麼一切將會變成什麼樣子?門外那些兄弟們,旭都的生意往來,還有他們日後的生計問題,所有所有的一切可能都要重新考慮,不知道這個莽漢子考慮過沒?

    雷勁發現奈奈的眉頭皺的厲害,用下巴磨蹭她的額頭命令道:「笨女人,不用你想了,你目前需要負責的事就是陪我睡一覺,我都三天沒合眼了。」

    奈奈順從的貼著他的身子躺下來,蜷縮在他的懷裡,鼻子酸酸的:「就這麼退休了你不後悔?」

    「後悔什麼,後悔認識你?別說,剛剛你打我的時候還真有點後悔,我沒想過你有暴力傾向。」雷勁故意逗奈奈。

    「你!」氣急的奈奈張嘴就咬,雷勁倒沒覺得太疼,只是他心疼她那一口小白牙,於是扒著她的腦袋聲音粗嘎:「唉,你能不能換一招?每次都這樣,你屬狗的?」

    奈奈收了牙齒,把臉一擰,任由雷勁緊緊抱住她,不再理睬這個沒良心的男人。

    背後的雷勁沒有再出聲,只是把下頜靠在她的頸窩上,閉上雙眼。

    折騰三天了。終於有了結束。從今以後,他們至少可以安穩一段時間,直到下一群人的到來。

    也許留奈奈在身邊有點危險,可他真的下不了決心再次遠離她。就讓他自私一次吧,他發誓會盡力保護好她的安全。

    奈奈半迷糊的時候,聽見雷勁在耳邊說:「奈奈。」

    「嗯?」奈奈在他溫暖的懷裡眼皮上下直打架,異常的睏倦。

    「這次可以結婚了吧?」雷勁悶聲問。

    奈奈在喪失意識前的最後一句話:「別墨嘰,睡覺!」

    靠。又來!

    「勁,勁哥。」洪高遠打牌輸了,負責送信工作,這次他是汲取許瑞陽的經驗敲門了,但是進門的時候看見雷勁的臉色還是很差。

    「快說。」雷勁顧及奈奈還在呼呼大睡,壓低聲音。

    「嫂子她媽,也就是勁哥你的丈母娘打電話給嫂子同事,嫂子同事又打電話給這裡……」

    「到底什麼事?」雷勁聽他繞了好大一圈,有點不耐煩。

    「她說,她女兒如果十五分鐘之內再不到家,她就報警。」洪高遠嘿嘿一笑,算是作為話的結尾,腿一抬,早已消失在門背後。

    「丈母娘?」雷勁有點懵。第一次接觸到這個詞的他有點不知所措。他低頭看看自己懷裡睡得死去活來的奈奈。臉紅得像蘋果的笨奈奈,就傻呼呼的睡在自己的床上,那麼安心。

    也許,這是個好稱呼。至少意味著,奈奈將會成為他的女人。

    這麼看來,有個丈母娘的事兒顯然還不壞。

    雷勁似乎忘了一點,那就是他剛剛頗為讚許的丈母娘目前正在發飆當中,並且已經暗自發誓,一定要讓這個號稱是黑社會從良人士的毛頭小子見識一下丈母娘的威力,否則老虎不發威,他真拿她當hellokitty呵。

    「阿嚏!」雷勁沒有預警的打了個噴嚏,總覺得四下里都是鬼祟的眼睛盯著自己。

    莫不是,意念這玩意兒真有那麼靈?——

    作者有話要說:

    稍後公布一個大消息,敬請等待。

    誰說接下來就這麼完了?雷震子大斗丈母娘,秦奈奈見習黑社會事情大不?相信某城,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雷震子不是白馬,奈奈也不是公主,所以事情多多的咧 有朋自遠方來不樂

    奈奈媽喜歡乾淨,經常在早起時從被窩裡把昏迷中的奈奈挖起來,將房間收拾得一塵不染後,心滿意足的離開,只留下打著瞌睡,頭都要點到膝蓋的奈奈可憐巴巴的蹲在床上某一角落。

    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奈奈媽交待,不許睡了,你把被子弄亂了來客人怎麼辦?

    這個要來的客人,是一般將來時,是永永遠遠的將來時。

    奈奈可以當作這個客人永遠都不會來,但,絕不可以破壞剛剛收拾好的房間,於是奈奈養成了每天六點起床的好習慣,在奈奈媽的yín威下苦哈哈的帶著兩個堪比熊貓的大黑眼圈。

    「媽,為什麼要收拾阿,家裡不就是我們倆嗎?」幾乎因失去早覺饑渴而死的奈奈痛苦的問。

    「日防客,夜防賊,這是治家之根本。」奈奈媽神清氣慡底氣十足的說。

    「哦,原來家裡來了客人和家裡遭了賊是一樣一樣的。」睏倦的奈奈點點頭,得到了一個異常寶貴的真理。

    奈奈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給奈奈媽打電話。播過去的時候正占線,嚇得奈奈半死,回頭就是一巴掌,正抽在雷勁帶傷的胳膊上,不顧他吱牙咧嘴還順帶掐了兩把,「都怪你,不讓我回家,這下好,我媽報警了。」

    雷勁頗有興趣的問:「你媽動作很快嘛。」

    「還笑,萬一警察來了看你怎麼解釋。」奈奈咬牙切齒。

    「怎麼解釋?她女兒睡在我的床上還解釋什麼,這屬於家務事,警察不會管的。」雷勁低頭將奈奈抱到自己的懷裡,逗弄她的下巴輕笑著:「你覺得呢?」

    「切,我媽報警的時候肯定說你們是黑社會,到時候警察叔叔不會單純的把此事歸結到家務事的。」

    「那我們到底是不是黑社會呢?」雷勁舔著奈奈的耳垂笑問。

    「這個,我怎麼知道?」奈奈猶豫了一下,接著說。

    「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了解一下黑社會,不過事先說好,如果要是你不乾的話,這輩子可就再也沒機會了,我眼看就要退休了。」雷勁眯眼睛,側過臉衝著奈奈微笑。

    奈奈一向是好奇寶寶。偽裝兩年棄婦的日子也從雷勁出現開始變成了小白時光,既然當一個獨立自主的女性那麼難,為什麼不能安然享受笨一點的生活呢?所以她尊重自己想要幼稚生活的欲望,笑眯眯的說:「怎麼,你不當偉大犧牲的男主了?」

    「什麼男主?」雷勁對這詞不了解。

    「就是

    小說里的男主角阿,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寧可把所有的苦累都背在肩上,寧可女主誤會他也不解釋,一味拿為她好當藉口,剝奪女人的知情權,最後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投入別人的懷抱,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這就是傳說中的聖父。」奈奈把多年來看言情總結出來的經驗,悉數倒給雷勁。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個男人腦子有病,誰能白送老婆給別人的?」雷勁似笑非笑的說:「我可不傻,我們家的女人誰都不送。」

    雷勁從未說過這麼肉麻的寵溺情話,還好,奈奈沉浸在即將到來的黑社會新體驗中無法自拔,暫且沒發覺他異樣,接著說:「那好,我陪你度過黑社會最後的日子。不過我也事先說好,要給我買保險,受益人寫我媽的名字。」

    「為什麼寫你媽?」雷勁心酸酸的,臉也酸酸的。

    「因為連我都出事了,你還不得掛了?」奈奈理所當然的推理。

    那是不是意味著,她知道他一定會豁出自己全部力量來保護她?經過解讀後的對話在雷勁耳朵里變成了對自己的肯定,眼光閃爍了一下。

    「好,沒問題。我答應你!」雷勁笑答「我絕對不會讓你媽拿到一分錢。」

    「好。」奈奈用力點頭。

    「除非是聘禮。」雷勁補充。

    「切。」奈奈臉上頓時有些紅,眼睛中泛過一絲喜悅幸福的笑意。

    沒出雷勁所料,第二批報仇小分隊在傍晚時分到來。

    為首的人非常客氣的和樓下的兄弟們打過招呼,然後就是對著坐在沙發上的雷勁微有一些嘲笑地道:「聽說上午孔溪來了?他居然只傷了你的肩膀?他眼睛受傷了嗎,槍神居然會失准?」

    雷勁隨意拿起煙,點燃後夾在手指卻不去吸,微微笑著:「因為我幫他幹掉了他最痛恨的人,他自然肯放我一馬。」

    「其實你知我知,當年孔溪家族覆滅都是史密斯搞的鬼,你只不過是幫羅家找了點兒公平罷了,卻成全了史密斯想要收養個義子的想法。可惜,史密斯不懂得我們中國那句俗語,所謂養虎為患就是他的下場。如今波士頓那些幫派悉數歸到孔溪手下,也算成全了孔家當年想要發揚光大的想法。」對面那個人笑得也是隨意,臉上的疤痕因為扯出的笑意更加扭曲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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