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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1:54:16 作者: 瞬間傾城
    莫非,奈奈的體質吸引情敵成批量出現?

    前天是呂毅的現任,今天居然是雷勁的前任,果然是大團圓。

    快要下班的時候奈奈又接了一通電話。

    話筒那邊的聲音很嫵媚,軟軟柔柔的,透入骨子裡的蘇麻,別說男人了,就連奈奈也渾身一抖,四處尋摸一圈,掉地上一層的雞皮疙瘩。

    戰戰兢兢問一句:「你,你是誰?」

    話筒那邊還是笑著:「我想雷勁已經跟你說過我是誰了,我想見見你。」

    奈奈低頭看看腳尖,咬著下唇想想。雷勁說過不許和這個女人見面的,也不要聽這個女人講的話,他和呂毅一樣,都當她是沒有獨立思考的女人。實際上她很想很想證明自己有辨別能力,很想很想說自己能把事情處理好。

    可惜,他們都不給她機會。

    奈奈下意識的摸摸臉,莫非自己長了一張不讓人騙都對不起觀眾的臉?為啥這麼讓人不放心呢?

    話筒那邊的伊麗很久聽不到回音,突然餵了兩聲,警惕性突然提高。難道雷勁已經埋伏人在這個女人身邊?怎麼這麼久沒回話,是不是她們在商量接下來有什麼部署?

    「行,我去。」奈奈的聲音還是小小的,透著那麼好欺負的感覺,這樣的聲音讓伊麗的自負得到了空前的釋放,這女人絕對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或許年輕貌美點,但絕不是有頭腦的對手。

    她輕蔑說:「如果你害怕,可以帶人來。」

    奈奈一皺眉,「我不認為和你會面還得帶人,沒必要。」

    喲嗬?好大的口氣。伊麗冷哼了一聲說:「那好,王府酒店見。」

    奈奈直接掛斷了電話,伊麗對著話筒看了幾秒鐘,突然有點不好的感覺,這女人,明顯是不按套路出牌的,莫非,她就是雷勁的新型殺傷性武器?

    不顯山不露水將舊情人消滅在無形之中?

    伊麗突然來了興趣,命令管家將衣服都拿出來,她決定好好打扮一下,會會這個殺傷性武器不可。

    奈奈今天很奇怪。從前的強迫症仿佛都消失了一樣,連衣服和耳環的搭配都沒管,換好衣裳,拍拍身上的褶子,連工作鞋都沒換就直接走出售樓處。

    人都說,人是衣裳馬是鞍,女人更是全靠穿。可是奈奈分明知道,雷勁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包括這個號稱前情人的女人和她更是不搭邊兒的兩種人,所以她根本不用對穿著鬧心,反正穿了他們也不會覺得順眼,不穿也沒覺得有多舒坦。何必難為自己呢?

    於是奈奈找了輛進城的公交車,爬上去坐好,晃悠悠開始了會見情敵之旅。

    三個小時後,王府飯店。

    奈奈很想裝得硬氣一點,例如進門時高昂著頭睨視眾生,嘴角帶著誘惑嘲弄的模樣,可她明明已經遲到一個小時了,覺得心虛做不出來,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服務生的身旁,詢問是否有一個可憐的女人已經等自己一個小時的時候,服務生朝她微微一笑:「當然有,而且還砸了一個杯子。」

    「這個……」奈奈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可也只能怪首都的交通實在是堵的厲害。尤其是不限制單雙號以後,那噴涌而出的車流簡直能掩埋了所有的道路,她小氣不捨得打車的錢是不對,可是就算真打車了又怎麼樣,還不是沒辦法趕到?啥車不是堵呢?

    尋找到藉口的奈奈陪著笑,隨著服務生走到包廂,在門口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頭髮,挺了挺腰,視死如歸後抬手敲門,輕輕兩下,裡面還是電話里那個聲音,她推開門,和包廂里的女人一打照面心就憋不住想笑。

    盛世中國。

    她腦子裡就這麼一句四個字蹦出來。

    三十年代的旗袍款式,改良的中式小立領滾著金邊對襟紐襻,裁剪合度的腰身剛剛好襯托胸部渾圓和腰肢的窈窕,下身有桌子擋著,看不清楚,不難想像,依然是精緻到極點的打扮。

    可相對於她來說,奈奈一身確實很邋遢。上身是一個t恤帽衫,下身是條牛仔褲,還有無限舒服的工作鞋,全頭全腳下來隨意的很,反而逼得對方開始反省自己是否有點驚動過頭,弄得跟第一夫人出國訪問似的。

    不過尷尬只是一秒鐘,隨即那個女人就筆直的靠在椅背上,優雅的端著咖啡杯慢慢抿著,嘴角漸漸升起的微笑從容不迫顯示著內在修養。

    是的,她和呂毅那個情人不同,從內而外的不同。如果說那個女人盲目追求的東西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的話,眼下這個一看就是可以和雷勁分庭抗衡的女人。

    凡事喜怒不形於色,這才是最讓人心底沒譜的。

    伊麗笑笑,伸手示意奈奈坐下,咖啡杯在左手端著眯眼打量有些侷促的奈奈,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看來,雷勁真的想退休了。

    奈奈渾身散發的就是愜意,衣著舒適,神態溫和,連舉止都透著良家婦女的安定柔順。如果是這樣,那倒是可以理解雷勁最近失常的表現,畢竟能有一個避風灣,誰還會出去冒著暴風雨跑漁船?

    伊麗矜持的看著奈奈,微微點頭示意服務生等候片刻,開口命令:「你可以選擇你想喝的。」

    奈奈知道既然她能號稱是雷勁的搭檔,也必然是行事果斷下手狠毒的,那種與生俱來的陰狠氣質和雷勁怒氣勃發的時候很像很像,會瞬間壓得人喘不上來氣。

    「不喝,不感興趣。」奈奈實話實說,與其在這裡吃食不下咽的山珍佳肴,還不如回去吃麻辣串來的舒坦。

    伊麗輕蔑一笑:「放心,我不會下毒的。」

    「當然,你不敢。」奈奈表情很鎮定。

    「為什麼你確定我不敢?」奈奈的篤定讓伊麗很不慡快,冷哼一聲,「你認為雷勁來得及救你?你不會那麼蠢吧?」

    奈奈笑的很淡:「當然來不及,但是我相信他絕對不會放過你。」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相信在雷勁心中自己是有一席之地的,她也肯定雷勁決不會饒了傷害她的人。是的,她肯定。

    伊麗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揚起嘴角,「你這麼肯定?我和他合作的都是大生意,攸關續都生死的經濟來往都操縱在我的手裡,你覺得他會為你得罪我嗎?」

    奈奈呵呵一笑:「別傻了,這世界只要有人,有什麼東西是換不來的呢?」

    伊麗突然眯fèng了眼睛:「看來我還真小瞧你了。我以為一個三十多歲離過婚的賣房子女郎不會有什麼真正內涵,可是你的話聽上去還挺像那麼回事。」

    奈奈對她的誇獎不予置否,只是和平靜的靠在椅背上打量伊麗。

    「當然,能掛上雷勁本身就應該證明你不一般了。只不過,我很好奇的是,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讓他和你玩了這麼久。要知道,他對逢場作戲一向沒什麼耐性的。」

    奈奈皺眉,而後擺出笑臉迎人地模樣:「這個我也不知道,要不,我替你去問問他?」

    開玩笑!憑什麼讓她這麼埋汰雷勁,不甘示弱的奈奈再補上一句:「不過我記得,他說過,他逢場作戲時間最長的那個就是前任情人,具體叫什麼我不太清楚了,你知道嗎?」

    奈奈反諷並沒有太大的力度,聽起來更像是個小孩子賭氣時說的話。可是情敵之間的對話本來就很幼稚,越可笑越爭論,越爭論越可笑,來來往往,和幼兒園搶蘋果的孩子一樣幼稚。

    伊麗懶洋洋的放下杯子:「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生氣了?」

    「不能,我只能讓你心裡發堵。」奈奈不耐煩的回答。一語中地。

    伊麗停頓了動作,愣在原地,「你還挺了解別人心理的。」

    「我不是了解別人心理,而是我知道看到曾經屬於自己的男人身邊又有別的女人時候的心情。」

    伊麗不屑的一瞥:「你見過情敵?」

    「當然。」奈奈說到此處有點難受,但是還是樂於幫助對方,因為幫助了她就是幫助自己,感化了老虎至少可以不用承擔被毀容綁架的危險。

    「啥想法?」伊麗抿口咖啡問。

    「她長的沒我漂亮,所以那個死男人的眼光不怎麼樣,自己活該受罪去吧!」奈奈淡淡的說,句句屬實,句句心聲,於是惹得伊麗突然心情大好,得意掃了一眼周圍說:「挺貼切。」

    奈奈緊接著說:「可這不符合你的身份。」

    「什麼意思?」伊麗盯盯瞅著她等著解釋。

    「當年我是人家的妻子,我可以很理直氣壯的恨小三。可你是什麼呢?」奈奈很有風度的笑著反問,一句話噎住眼前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鼓掌,終於小白奈奈和伊麗碰面了,某城想知道,你們是希望伊麗被白吐血呢,還是氣瘋了呢,還是兩個人握手言歡整雷公呢?

    所有參與者,可將題號發送上來,根據選擇人數的多少某城來決定到底應該怎麼寫下去……

    我頹了,睡覺去,你們慢慢選哈 女人過招三十六計

    奈奈一句話讓伊麗勃然大怒,她很想拍桌子站起來扇奈奈一個耳光,又想讓手下巴奈奈綁到美國逼雷勁就範,她還想刮花奈奈的臉然後送到什麼地方任她自生自滅,所有的想法就那麼一閃而過,硬生生顧及雷勁的面子咽下,可剛轉了兩個彎的氣在奈奈接下來一句話中瞬時……爆發。

    「別生氣了,會長皺紋的。」奈奈心平氣和的說。

    伊麗咬牙發誓:一定不能讓這個女人活著走出這間屋子,這女人簡直蠢到家了,而為了這個該死的蠢女人拒絕合作的雷勁更是愚蠢無以復加,她抽動的嘴角一直不斷跳著,壓低聲音問:「你不怕我?」

    奈奈抬頭,表情平靜的很。她突然覺得和雷勁相處有諸多好處,他訓練她不怕陰狠的神色,他讓她適應了言語挑釁,她甚至會在此刻覺得眼前的女人有點可憐,於是大發善心的奈奈不由自主地說:「真的,咱們女人最怕生氣,不僅懲罰了自己容易得癌症,還容易保養失效,與其拿那麼多時間去操心別的,不如開心過日子,連保養品都可以少用一點。」

    伊麗緩了一口氣,強裝鎮定坐穩:「知道你是賣房子的,不知道還以為你是推銷化妝品的。」

    奈奈低下眼皮:「賣房子我不覺得丟人,至少每一分錢我都可以放到太陽底下曬。」

    這一句正觸及到伊麗的痛處,她冷笑反嘴相譏「難怪雷勁有生意不做,原來背後站了一位輔導員阿姨?你乾淨,我們都骯髒,你以為雷勁花的錢是什麼顏色的,你美滋滋和他吃飯出行用的錢都是可以曬的?秦小姐,你裝聖女沒問題,但別花著我們的錢裝天使。」

    奈奈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她第一次被迫想到這個問題。以前雖然知道雷勁的職業,也知道有些東西不是那麼光亮的,可真沒想過自己用的錢會沾染上了黑色,她只想有個男人可以依靠,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可以無條件接受所有的一切。

    她頭低了下去,仔細想想回答:「雷勁的錢乾淨不乾淨我會問他,但是請不要動不動就用我們兩個字,據我所知雷勁的錢屬於分配後的利潤,他有權力支配給我,我也有權利去使用。沒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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