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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1:53:51 作者: 瞬間傾城
    今天吸菸,是為了她,還是為了我?或者是為了他自己?

    時間仿佛停滯,我除了知道自己僵硬的坐姿導致腰酸背痛,其他什麼都想不了。

    他灼熱的視線透過煙霧注視著我,又讓我無法言語,無法躲閃。

    換成其他女人,此時的心情應該怎樣?

    羞憤,屈辱,還是麻木?

    我想的事情卻那麼不可思議,我正在想,要不要借這個機會和他上~床。

    兩秒鐘後,凌棠遠突然站起,大步流星走過來拉住我的手離開餐廳,我踉蹌跟隨著,他的手始終攬住我的腰,我幾乎沒辦法用正常的速度走路。電梯門打開,他迫不及待的拖著我走進去,身邊的服務生被隔在電梯門外,他按下按鈕,反身,在下落的電梯裡,他捧住我的臉狠狠親吻。

    萬丈紅塵中,他與我輾轉纏綿,我望著急速下降的室外景色,領略瓊樓玉宇間的燈光變幻,早已經當自己正在做夢。

    我想,我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而我想縱容這種事情的發生。

    美不勝收的景色就是一場好戲的開幕,他插入我衣襟的手則在掀開接下來的故事。

    凌棠遠的臉頰被絕美的燈光閃的忽明忽暗,他在我耳邊說:「不要以為我會愛你一輩子,你再走一次,我絕不會原諒。」

    是阿,不會原諒,因為我不能走,我還有很多事情都沒做,我還有很多債務都沒還。他愛的不是我,我也不是因為他不走,那麼,就彼此將就下去吧。

    「好,我不走,我會留下來。」我回答。

    他把我抱在懷裡,用力的圈住我的世界。

    仿佛終於找回自己珍愛一生的寶貝,生怕一鬆手,我就消失在他的懷抱里。 我覺得自己剛剛誤喝的那杯酒白蘭地開始發揮功效,不管怎麼用力,都看不清凌棠遠臉上的表情,電梯停止的時候,他正把我壓在電梯牆壁上輾轉親吻,電梯門打開,外面的客人看見裡面的情景,尷尬的停住腳步,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凌棠遠還不想起身,在別人的注視下,我只能躲閃著提醒他:「凌先生,電梯到了。」

    他對我的頭腦還保持清醒似乎有些不滿,「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他用有力的臂彎摟緊了我,向電梯外的人宣告自己剛剛只不過在使用自己應有的權力。

    我想,他是醉了,醉到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

    從上車,離開,回家,倒進房,我一直憑藉本能靠在他的胸前,並不拒絕他索取親吻的要求。

    「凌先生……」我啞著嗓子出聲,寂靜的房間裡兩個人糾纏,總讓人想說些什麼。

    「叫我棠遠。」他的唇壓下來,貼在我的耳邊低喃,我的身體因他的命令驀然僵硬。這稱呼對我來說太親密,說了,會縮短我與他之間的距離,也同樣會讓我想入非非。愛情對我來說還是一件奢侈品,我怕碰觸,更怕沒機會碰觸前,先被它的絢爛色彩耀花了雙眼。

    我們之間需要距離。

    如果我先忘記距離,輸的一定是我,生澀如我,根本就無法掌握自己的心。所以閃神之間,並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去喊,只是嗯了一聲。

    他突然加深了吻,吻後發現我沒反應,還會怒氣沖沖的咬住我的嘴唇,我在他的親吻下潰不成軍,親吻這種陌生的折磨對我來說還是難以承受的,不僅腿軟手軟,連腿也開始顫抖,我根本無力阻擋他舌尖的挑~逗,呼吸更是幾乎停止。

    我想哀求他停下來,沒有退路的親密使得我失去安全感,可張開嘴,又被他攻城略地般搶占最私密的地帶。隨著他舌尖在裡面糾纏,我覺得自己快要哭了,被情~欲嚇的不知所措起來。

    我想逃,身子卻被他的雙手鉗制住,我掙扎,他根本不給我機會離開。

    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我終於明白,可更明白的是,我以前錯的是多麼離譜。原本想要誘惑他的想法,現在看來簡直就是幼稚可笑,他才走了一步,我就手足無措,怎麼還敢繼續?

    羞澀和驚恐,難堪和膽怯,在他將我用力壓在床上時全部包圍在身邊……我只能握緊拳頭放在耳邊,緊緊閉住雙眼,挺在那兒,耳邊能聽見的是他粗重的呼吸和憐惜的輕語。

    「乖,不怕。」

    「親親我。」

    「不要怕,我會永遠陪著你。」

    他越輕柔,我越是痛苦。直到最後已經全身僵硬。

    書上說此時應該是春宵苦短,對我來說卻是春宵恨長。不知道身上凌棠遠眼中看到的景象如何,我現在只能憑著想像去揣測他眼中的人,一定是嫵媚動人的。

    凌棠遠順著我的耳邊往下親吻,衣領口,手腕,胳膊,所有□在外的肌膚都被他極珍惜的親吻,我只能靠敏感觸覺去感受他嘴唇的貼碰。

    每一下,我都忍不住微微顫抖。

    終於,他再不願意用簡單的方式來滿足自己,深深吻住我後,將我的衣服脫扯開,肌膚全部暴露在空調下,我渾身上下瑟瑟戰慄,他瘋狂的吻遍我的上身,我甚至能感覺到他最原始的渴望。

    「睜開眼睛看著我。」凌棠遠的命令我不能不聽,我只能緊張的睜開眼睛。

    他的雙眼凝望著我,瞳孔里是我不著寸縷的身子,臉蛋緋紅的那個人是我麼?為什麼她的表情居然是欣喜的?

    「棠,棠遠。」我只能勉強喊出他的名字,剛喊了一聲,就被他吻住了嘴唇。

    不知何時,他已經是衣衫全褪,我的雙手抵著他堅實如鐵的胸膛,激亂的動作伴隨他的低沉呻吟都讓我無力去迎接,只覺得耳根發熱,全身發燒,感覺他的手在自己胸部一點點游移,戲弄那裡最敏感的地帶。我不敢看,更不敢想。只知道他將我身上所有的屏障全部去除,啃咬舔吮時手順著腰間最細嫩的地方滑過,蘇麻的感覺讓我不禁低吟出聲。

    從未有過的感覺,從未有過的聲音,我幾乎忘記此時該做些什麼,只顧著對自己行為的茫然。為什麼,我會這樣?

    凌棠遠的欲望終於淹沒了我,痛楚到來時,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讀書時,我曾憧憬過自己的新婚之夜,也像同齡人一樣憧憬過心中愛的那個人,此刻在耳邊對我甜言蜜語。此情此景和我憧憬過的幻想完全不同,我更無法想像接下來要做的事。

    如波濤洶湧般的激情震盪,萬分疼痛,覺得自己除了空殼還在其它都已被疼痛掩蓋,他的汗水不停的滴落在我胸口,沒有一句安慰的話,隨著動作的增大我的眼角開始濕潤。

    對女人來說,愛情還是最後的需求,沒有愛情,無論怎樣的激情都變得難以接受。終於,我的眼淚順著面頰滾落,豆大一顆,很明顯。

    很多年,我都沒有流過眼淚。在這樣激情燃燒的夜晚,我突然察覺自己的可憐可悲,忍不住,想要哭一次。

    律動的凌棠遠沒有察覺我的哭泣,他還沉浸在瘋狂的纏綿里無法自拔,所有的細節我根本無法注意,他真實的伏在我的身上,也虛幻的停留在我印象里。我不清楚該怎麼去面對所有,所以用哭泣麻痹自己後,一切變得不再重要。

    風平浪靜後,他靜靜的趴在我的懷裡,像一個無比貪戀母親懷抱的嬰兒,聽著我為激情而怦然跳動的心跳。

    過了很久,他從我的胸口慢慢抬起頭,撐起雙臂,輕柔的親吻著我的額頭,眼瞼,臉頰,脖子和鎖骨。

    像蝴蝶戲弄花蕊,像清風拂過湖面,那麼輕,那麼柔。

    他說:「你一輩子別想從我這裡走開。」

    不知為何,心頭突然莫名的溫暖。

    儘管我明知他不是在對我說話,但也有些動容。

    女人真可悲,因為一次交歡就會被男人打開心扉,像是從前地主家的牲畜,被打上了烙印就再不想念自由。我默默的推開他,翻過身去。動作告訴我雙腿間的疼痛還在,其實我更怕疼痛的是心。

    我連人帶腰一起被凌棠遠撈過去,他貼在我的背後,汗濕的肌膚黏黏的粘在一起,提醒我剛剛經歷過的激情。

    同床共枕。他與我睡在黑色的床單上,共用一個格紋的大枕頭。

    曾經特指夫妻的詞彙原來也可以用在兩個還算陌生的男女身上,也許,我們之間的關係可以更準確的稱為同床異夢。

    淚水從眼角慢慢滲出,滴在枕頭的一邊,悄無聲息的掩蓋我心底難過。凌棠遠的胳膊就放在我的脖子下,怕眼淚落在他的手上,我刻意將臉埋入枕頭,不讓他察覺。

    忽然,他將我轉過身,在微弱的燈光下,清清楚楚看見我臉上的淚痕。

    「你哭了?」他低沉了嗓音問。

    我很想鎮定的告訴他沒事,可話到嘴邊,眼淚越發肆無忌憚起來,心底里說不出的所有委屈,從父親離去開始,到今日結束,全部都迸發出來,怎麼擋都擋不住。

    凌棠遠對我的哭泣,起先有些憤怒,隨即變得沉默,直到最後把我的頭按在他的懷裡,任由我肆意哭泣。淚水真不爭氣,越想停,越停不下來,最後嗆住嗓子。

    我只能不停的咳嗽,邊咳邊說:「我,我……」

    他輕輕拍撫著我的後背,把嗆住我的眼淚用手背抹掉。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是為了誰,更想知道眼前的一切是不是錯覺。

    「棠遠。」我叫他的名字。

    「嗯?」他停住手上所有動作。

    「我叫寧墨墨。」我用最慢的語速對他說。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頭:「我知道了。」

    得到他的確定,我繼續窩在他的懷裡。

    眼淚慢慢停止,困意漸漸襲來。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發現,這是我第一次主動窩在他的懷裡睡覺,也是第一次在他意識清醒的時候做那個動作沒有被拒絕。

    第二天太陽起的很早,有人比太陽還早。凌棠遠離開床的時候,悉悉嗦嗦穿衣服的聲音我聽見了,卻不願意睜眼去看。

    雙腿間的疼痛還在,酸楚刺痛,渾身就像跑完萬米長跑一樣疲憊。我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來面對他,與其惹怒他生氣,還不如最初就不理睬。我光溜溜的趴在床上裝睡,身邊的聲音戛然停住,身子被輕輕蓋上了被子,我不敢回頭,用力咬住手指。

    哭了一晚上的眼睛還有點腫,怎麼都睜不開,當溫暖再度回到身上時,我很想偷懶睡個早覺,哪怕被任何人責罵我都不想隨他下樓吃飯,去公司上班,不為什麼,就是不想動。

    大概是有了仰仗,我這麼想,也這麼做的,翻個身繼續睡,只想睡死了之。

    沒過多久,房間裡又有了聲音,我睜開眼,還沒等看清是誰,身邊的床靜靜的陷下去凌棠遠又回到床上手腳冰涼的摟住我,「乖,吃飯了。」

    我扭了扭身子,不想說話,他見我賴著不起來,嘻嘻笑著摟過我。

    他的手並不規矩,上下摸著讓我驚恐,我拼命躲著他,嘴上說:「凌先生,我不吃。」

    一句凌先生疏遠的稱呼又惹他生氣,登時掀開被子把我赤~裸的身子敞開,冰冷的空氣接觸到肌膚讓我縮了身子望著他,他也斜眼看我:「不吃就起床!」

    我想想,沒有反駁。默默聽從命令爬起來,去地板上撿衣服,四處凌亂散扔著的褲子,內衣都證明昨晚的瘋狂,證明我究竟失去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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