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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1:53:17 作者: 瞬間傾城
    方若雅被她一損,臉皮熱辣辣的,但還是犟嘴:「當然是他聽我的,難道我還聽他的?」

    梁悅笑著扯了扯鄭曦則的衣袖,把東西放到房門口扭頭就走。一邊走,一邊掩藏不住眉眼中的欣慰說:「誰的老公誰知道,我怎麼知道你們誰聽誰的?」

    方若雅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愛人,兜兜轉轉後,也認定了那個守候在身邊的人。雖然脾氣和性格也許還有待磨合,但兩個人已經是甜到心裡的珍惜彼此。

    韓離為她做過很多事。她為韓離也一直默默支持。其實互相愛著就是最美好的,管他到最後誰贏了誰呢?

    方若雅在梁悅的背後還和韓離嬉鬧著,陽光暖洋洋披在兩個人身上,有些夢中家的味道。

    家。

    梁悅和身邊的男人也一同踏上了返家的路程,鄭曦則總覺得梁悅滿臉笑意有些遙不可及的虛幻,雖然明晃晃摸得到她的人,卻抓不住她的心。

    她到底在想什麼?

    他突然一個緊急剎車,兩個人一同撞在靠椅上,鄭曦則側臉看著沉默中的她問:「現在我們去哪兒?」

    梁悅的回答幾乎沒有什麼猶豫,低笑著搖頭說:「去買衣裳,回中天的盔甲和參加於娉婷婚禮的裝備。」

    燕莎的服裝並不漂亮,只是符合某些人對價錢的虛榮而已。梁悅和鄭曦則一向只在私家品牌買衣服,這裡自然來的次數比較少。

    今天梁悅一反常態,拉著他的手從一樓逛到三樓,每看好一件就會招手讓他過來比量,然後又皺眉搖頭,換了其他。

    她拖著他手的樣子很像一個賢惠妻子。她的笑容也像是和最愛的人一起品味幸福,可她唯獨少了一點暖融融的語言,自顧自的挑東西,詢問導購,和鄭曦則幾乎沒有任何交流。

    這種感覺很不好。

    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

    後來,滿滿提了袋子的鄭曦則再耐心問她,「你的衣服呢?」

    梁悅回頭,深情的回望著他說:「我的衣服家裡有,我想給你多買一些。以前我給你買衣服,只需要挑個顏色,報個號碼就行。今天我也終於可以有實體模特陪同了,機會太難得,還是給你多買點。」

    她就這麼貼在他的懷裡,絮絮說著,最後還會把臉埋入他的胸口,肩膀始終微微的顫抖。

    所有路過電梯的人都會忍不住回頭張望,羨慕他們的恩愛依偎,猶如唯美的畫面,證明了愛之甜蜜和不舍。

    是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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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經磨難book/48207/

    聽說你愛我終於順利出版,謝謝悅悅的乾娘小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包辦的,封面很漂亮,謝謝謝謝。

    目前會偶爾貼上來兩章,噓,別出聲,屬違規操作,大家心照不宣哈……

    網上購買渠道和地面購買渠道都會在以後貼出,敬請期待。 於娉婷的婚禮甚是熱鬧,也給了五流氓重新再聚首的機會。

    上到大肚子的方若雅,下到已經學會做憂鬱少女的馨馨都發誓要好好折騰一下那個可憐的教授新郎倌兒。

    梁悅站在於娉婷背後,輕輕撫摸她鎖骨上的鑽石項鍊,感慨萬千:「咱們的小丫頭也要嫁出去了,你說我們能不老嗎?」

    方若雅撇嘴:「大家聽聽這口氣,好像自己比人家大多少似的,你不就比婷婷大兩歲嘛?」

    「兩歲怎麼了?那是分水嶺,我上初中她就混小學呢,我上高中她還混初中呢,我感慨不對嗎?」梁悅不依不饒,反擊方若雅。

    齊姐突然在旁邊笑說:「那我上高中的時候,你還在上小學呢,怎麼講?」

    梁悅恨恨說:「齊姐,你立場不堅定,我是馨馨的四媽,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

    齊姐笑著說:「你是她四媽,可是我就是看不得你欺負大肚婆。」

    撒嬌的梁悅趕緊抱過盼盼的胳膊說:「他們都欺負我,你要給我做主。」

    盼盼一臉絢爛的笑容:「行啊,你說吧,煮多難吃阿,換一種方法做吧,是清蒸阿,還是紅燒?」

    頓時,梁悅像被電了一樣從她身上躲開,忙忙說:「你們這些女人,最近一個比一個狠毒,幸好馨馨住校去了,不然還不得被你們幾個教壞了?」

    哈哈的笑聲中,似乎只有梁悅一個人特別的興奮。

    其他幾個都很冷靜的看著她為一句並不算好笑的話前仰後合。方若雅撇嘴丟過來一個問題:「你丫吃錯藥了?怎麼今天這麼興奮?」

    梁悅先指著她教訓道:「不許教壞我乾兒子,不許說丫。」

    「你到底怎麼了,和你平時都不一樣了,是不是中天又出什麼事了?」盼盼問。

    「中天?中天好著呢!」梁悅拍拍她的肩膀說:「我就是因為太感動了。我們一起都是快十年的朋友了,今天終於把小不點兒嫁出去了,有點傷感而已。」

    「我說嘛,她悲春感秋的性子又犯了,咱們不搭理她,一會兒就好。」方若雅拉著幾個人往外走,臨走還別有深意的回頭對梁悅說:「留你陪新娘子說會兒話,想我們了就喊一聲。」

    外面因她們幾個出去變得唧唧喳喳的,梁悅在靜悄悄的新娘室里輕聲說:「小雅,盼盼,齊姐,娉婷。還有馨馨,我想我永遠都會記得你們的。」

    「廢話,我只是嫁出去,又不是死在外面了,你怎麼會記不住?」於娉婷被化妝師拽到內室去試婚紗,剛出來就看見梁悅寂寞伶仃站在房間裡對著木門說話,隨口補了一句。

    在其他幾個流氓毀人不倦的教育下,於娉婷也越來越具有本團體的氣質,梁悅不由笑著說:「是啊,你又不是見不到了,我這是說什麼呢?」

    於娉婷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大家?今兒一整天都看你魂不守舍的。」

    「我?我能瞞什麼?我和鄭曦則說好了,準備過兩天重返中天,到時候我還是集團公司董事長夫人,身高位耀,錢又多到燒手,我又什麼魂不守舍呢?」梁悅苦笑。

    「那就好,我總覺得你好像要離開我們的樣子。」於娉婷皺眉說。

    她一向沉默不喜歡多說話,卻是幾個人中最細心的一個。誰有什麼異樣她總可以第一個發現,例如盼盼的同性戀丈夫,也是她第一個發現盼盼的苦笑。

    梁悅為她整理一下頭上的白色百合,那麼嬌柔的花總喜歡出現在婚禮上,大概是因為美好寓意的名字,也因為怒放盛開的花朵。「相信我,我不會離開,我會和你們在一起,等到馨馨長大也嫁人,我們就是四個最古怪的阿姨,一同出席她的婚禮。」

    「好,說話算話。」她伸出手指勾住了梁悅,不等撤手,她已是笑:「這下你就賴不掉了,快去幫我看看外面都準備好沒有,我可著急死了,怕他笨手笨腳的。」

    梁悅做個得令的手勢,趕緊從新娘室里退出來,看於娉婷幸福的笑容,心情似乎也輕鬆了些。

    剛出門就看見鍾磊遠遠的過來,她想回身躲到新娘房間裡,可又怕於娉婷起疑,而且早就聽見走廊拐彎那幾個人跟他紛紛打了招呼。

    對於她們來說,鍾磊才是屬於梁悅的那個人。他和大家的熟悉程度遠遠超過了鄭曦則,遠遠超過。

    「梁悅。」他的聲音再度傳來,讓她無路可躲,只好慢慢轉過身,故意盯著鍾磊胸前的扣子假裝自己剛剛發現他的到來。

    「我來和你道別。」停頓了很長時間,他才說:「我的上司安排我帶薪讀博,並且讓我重回華爾街美林。」

    她站在他對面,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呼吸漸漸變弱。

    「我知道我這麼說可能又唐僧了,但是我還是想說,有時候別太為難自己,該哭的時候就哭,委屈難過了就找人撒氣。」他說。

    梁悅眼圈泛著淡淡的青,那是她睡不好的表現。每次睡不好起床後,他總嘲笑她眼袋都要掉到地上了,而她則會回嘴,你還不是一樣?

    那時候他會得意的說:「咱眼睛沒你大,所以不會掉眼袋。」

    是阿,那時候。

    此刻,她的無眠是為誰已經不重要了,他只能學會在遠處看著她。鍾磊知道自己根本離不開,對她折磨自己的手段還是心疼,生疼生疼的,可又無法保護,那麼,遠遠的看著就是最好的辦法了。

    梁悅平穩了呼吸,強忍住心中的話,笑著說:「恭喜,你又高升了。」

    他說:「不算高升。我不帶蒙蒙去,因為我不想再坑一個。聽說重新再來會比較辛苦,她做不到,所以我也不想勉強她。」

    她點點頭,然後又說:「我們那個時代的女人肯定是可以的,你要求八零後的女孩子也和我們一樣,太難了。她們都是花一樣的年紀,吃苦太可惜了。」

    「嗯,所以,我過來想見見你,然後就準備走了。如果你將來……,不,是你不開心的時候可以給我打電話。」他猶豫了一下用詞。畢竟那晚她選擇的是丈夫而不是當年兩個人的感情,所以今天彼此之間的對話也要開始學會避諱顧忌。

    梁悅用很低的聲音問:「打電話能緩解不開心嗎?」

    他回答不上來。

    她終於仰頭笑笑:「好。我答應你。有事我一定給你打電話。」

    鍾磊狠狠看了她一眼,只想把此刻的記憶刻在腦子裡。他最後,摸摸她的頭髮,手指尖划過清慡的髮絲帶走她身上最後的味道。他說:「乖,丫頭,好好生活,好好過日子。」

    梁悅,摒住呼吸,點點頭,卻不肯吭出半聲。

    他見她沒什麼反應,也點了一下頭。

    「再見,丫頭。「他輕輕的說。

    梁悅依舊是點頭,還是不想出聲。

    他終於轉身離開。她目送他的背影,慢慢模糊了輪廓,直到消失不見。

    她很想追上去,又不能追上去。手指一直摳在牆上,劃了幾道子,身子就這麼冰冷的靠在牆壁上,在八月的季節里,心結成了冰。

    於娉婷的丈夫非常斯文,有點像辦公時候的韓離,鄭曦則坐在梁悅身邊,而齊姐身邊也是馮警官,盼盼身邊是她那個深情款款的洋丈夫。

    2001年打架那天的情景還在眼前,如今卻變成了各自都有了歸宿,或富貴,或安穩,或甜蜜,或平淡,都是一種歲月的沉澱,不覺之間時光飛逝。

    梁悅很喜歡這裡的氛圍,羅蘭湖。不算高檔的酒店卻總能把婚禮現場布置的浪漫溫馨,所有小細節都是那麼無懈可擊的完美,酒杯下的紫色花環,客人簽名台處紫色花朵彩筆,甚至連空中吊著的花籃也是紫色夢幻蘭花。

    不知從哪一年開始,帝都的婚禮也流行了紫色唯美,韓劇里浪漫旋風一般席捲而過,讓每個新娘子都喜滋滋的做起公主美夢。

    梁悅那個紫色的婚禮還在眼前,如今很多不足之處都改進了。當然,在於娉婷的婚禮上沒有哪個哭得花之亂顫的情敵,一切平穩進行。

    司儀說,「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慶祝兩位新人的結合。」台子上,正是於娉婷那一半吻著自己心愛的女人。

    每個女人都會有一個愛她的男人,陪她們走過未來五十年的婚姻,一雙溫暖寬厚的手握住就不肯再放。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願同箸,死願同眠。幾千年女人對婚姻的渴望,只需要寥寥數字,已經全部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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