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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1:53:17 作者: 瞬間傾城
「那,晚上哀家寵幸你如何?小帥哥。」計窮的梁悅使出美人計,眼睛抽筋似的眨動。
「不行,我還是要去。」笑嘻嘻的他把她肩膀上的書包拿下,挎在自己胳膊上,右手向前伸出食指,說:「前進!梁大律師,人民等你通過考試去拯救呢,你是打不死的正義化身,怕什麼?」
好吧,梁悅只好跟他承認自己恐考,高考以後她一直有些心理陰影,本來是家族驕傲的她因為失誤偏走於二流學校,學校的名稱一直是父親避諱回答親朋的問題。甚至她在找工作時,簡歷上,畢業於某某學校那欄也常會引來招聘方必有的問話,「請問,這學校是正規大學嗎?」
所以她曾把自己不得志的找工作經歷怪在自己的沉湎於言情上,也會怪在那個病的一塌糊塗的高考上。
於是高考就是纏繞她多年的噩夢,更是揮之不去的咒魔。
如今又是全國統考,又是背著書包參加,她早在三天前就陷入垂死的抑鬱狀態,死活不肯讓人去陪同。
萬一……打擊是沉重的,梁悅會受不了的。
鍾磊看她緊張發白的小臉說:「別怕,有我坐陣,你就單等著好消息吧。」
梁悅對他的預言並不買帳,撇了嘴,莫非他以為自己有招財貓的功能?能一概接納所有美好福氣和財氣?
可是不買帳也不行,事實證明,他這個家長確實是吉祥物。
收到成績單的時候她的眼睛幾乎可以媲美一切圓圓體積的物體,半天才能強壓抑興奮的心情,不顧一切,衝到韓離的房間,績單一把按在辦公桌上,等著他的反應。
全國司法考試的通過意味著很多事情。
意味著,她可以單獨出去辦理案子,不用再在嚴律身後拎包拿卷宗,意味著,她的工資至少可以翻番,買正裝時不再需要咬牙切齒省中午飯,意味著她離他們夢想的房子又大幅度邁出一步……
可是這一步,還真難。
03年初,資本市場不景氣,以代理經濟訴訟案件的嚴規面臨空前嚴峻的考驗。一連大半年過去了,大家始終處於沒官司可打,沒事可做的狀態。
韓離剛剛因為股東突發性撤資傷了底氣,又遇上周邊的艱難的環境,一時間嚴規能否生存下去成為公司上下層竊竊私語的首要話題。
非常時期,嚴律始終站在韓離身後,不想坐以待斃的她和韓離開始以各種方式承攬不同訴訟案件,一時間民事答辯,再審起訴,連平時最不屑的婚姻訴訟官司也開始紛紛接納。
所以,梁悅的成績即使通過也無用,她依舊幹著過去乾的工作,甚至還要把行政工作重新撿起。
因為陸陸續續有不想上班用電腦玩撲克接龍,不想接繁瑣的婚姻訴訟的案子的同事們選擇跳槽,三十人的辦公室頓時空了大半,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人,身兼數職,其中除了是堅定的張阿姨,另一個就是梁悅。
官司在哪裡,官司在哪裡,梁悅不知道,不過梁悅知道,餡餅是絕對不會憑空掉在自己的臉上。已經連續三個月拿基本工資的她哀嘆的趴在被窩裡鬱悶個死去活來,幫她按摩的鐘磊笑著說:「不就是錢嘛?別愁了,將來我養你。」
「我倒不是愁那個,關鍵是韓離這個人挺好的,嚴規要是真這麼倒了太可惜。」梁悅又嘆口氣。
「可惜我們公司有法律顧問,不然我可以提個建議用你們的。」他惋惜的說
「你人輕言微,說了也沒用,如果你要是董事長,這麼安慰我,我還可以真的樂一樂。」她撇了嘴。
「等我真做了董事長就不讓你當顧問了!」他咬她的領子讓她回頭,她哼了一聲說:「不當顧問留家幹嘛?給你鍾大老闆當老媽子?」
「你留在家生孩子啊,左一個右一個,左一個右一個……」看她不理睬,他自己在那兒數綿羊,囉囉嗦嗦沒完沒了,梁悅被他數煩了,只好立著眉回頭,蔑視的說:「生那麼多?你能行嗎你?」
男人這方面的尊嚴怎容挑釁,所以毒舌的她又吃了一個悶虧當教訓。
他不慌不忙地說:「行不行,不是用嘴說的,看我怎麼教訓你。」
顯然梁悅此生遇見的克星就是他,一直無法走出他事先設下的圈套,迷糊的她反身還想質疑,身子頓時被壓倒在床上,反應慢半拍的她,嘴裡甚至還發出咿呀的聲音,很快就會被堵住了嘴,。
武俠里說,此刻抵死纏綿,言情說,是共舞出璀璨的煙花,h文說,不停的高xdxcháo簇擁下,她沉淪慾海。
事實上是梁悅連他的襯衫都不能熟練脫下,粗壯的胳膊橫在她的肩膀上,讓胸口的扣子打開變得費勁,胸口敞開的領子下是他寬闊的胸膛,熱氣隨動作噴出,也在她的耳邊製造了滾燙的感覺,有了四年的同居經驗,男人的那點兒好處她還是知道的,於是傻乎乎的她身子在曖昧的氣息里覺得腿有點酸軟,手拉著他的襯衫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低頭說:「不脫不行嗎?」
梁悅下意識的點頭,然後把手放到他窄腰上,把臉扭向一邊,不敢看他。
他笑了說:「你怎麼總緊張啊?我表現就那麼差嗎,看你忍受的表情連男人的自信都快被傷沒了。」
梁悅咳嗽一下,斜了他一眼警告說:「那啥,你手還沒好,別亂得瑟,小心把手上的傷再弄開了,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你知道嗎,你一緊張就愛說東北話。」他的聲音很好聽,關鍵時刻總有迷惑的作用,讓人有點想入非非,他那個的時候……
既然反抗無效,那就換個招式,於是梁悅一概往日淑女風,忽視自己羞紅的臉皮,故作嫵媚的貼著他的下頜咬下去,連續不斷的咬向喉結,胸口,腹部,咬到腹部時,感覺他的身子即刻變得僵硬,於是用身子揉動摩擦,嘴裡還不忘笑嘻嘻的問:「那你緊張呢,會幹啥?」
鍾磊猛吸口氣,一把拎住她的睡裙帶子,阻止她還想往下的動作,向上提刀面前,咬牙吼道:「丫頭,你找死。」
壞笑的她天真無邪的抬起臉問:「怎麼個死法?說說看。」
大概普天之下,沒人不喜歡這種死法吧?雙手從他的襯衫里穿過,胸口細膩的肌膚磨蹭在他的胸膛,指甲掐在他的腿上,連帶著他也有些顫抖,按住她蠢蠢欲動的手問:「有那個嗎?」
意亂情迷的她仰起紅彤彤的小臉,眼神早已經迷離:「嗯?」。
鍾磊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問也白問,所以強撐起身子說:「沒有,今天就算了吧。」
下一秒,小紅帽瞬間變成大惡狼,她按著他的胳膊掀過身子,猛的跨坐在他腰間,說:「美的你,你要負責取悅你的主人,快!」
梁悅解皮帶的技巧遠遠高於解鈕扣,於是,三下五除二解決羈絆的她俯身咬住他耳朵說:「乖,別動,讓姐姐我好好稀罕稀罕你。」
剛剛帶上小紅帽的鐘磊,還企圖反抗,義正言辭的說:「你今天危險期,不行……」
實際上,強弩之末的語氣只能助長敵人的威風,所以她加快動作,趁他無力反抗時趕緊造成事實。
得逞後的梁悅笑嘻嘻的說:「有孩子咱就結婚去,怕啥。」
一句話安慰了抑制情緒的鐘磊,於是他停止反抗,任憑她上下蹂躪。
激情過後,梁悅趴在他身上整理汗水弄濕的頭髮時,他啞著嗓子問:「你說的是真的?」此刻的她,從腮畔到胸前都是粉紅一片的,低頭睨了他一眼:「我的說話多了,你說的是哪句?」
他沒等她反應過來,翻身趴在上面,壓住她光溜溜的身子笑:「有孩子咱就去結婚啊!」
她心虛的別過頭說:「那啥,女人在床上啥說不出來啊,你還真信?」
鍾磊不管她的分辯,開始在她胸前摸索,睡裙順利的被脫下,說:「不承認是嗎?那咱就做到承認為止。」
梁悅還想說些什麼補充,可是他的唇連一點fèng隙也不給留,嚴嚴實實的堵住疑問。
他看她嗚嗚的聲音很快轉換成蘇軟的呻吟,嘴角上的笑一直保留著。
其實如果是男孩子,長的像梁悅也挺好。他甚至開始覺得,孩子的名字該早點起才對。 可惜,孩子沒有如他們所願到來,所以她和他即使在分隔多年以後再見面,仍然只算是陌生人,少了血緣的聯繫,其實,愛情真的算不了什麼。
梁悅進入嚴規的時候,韓離正準備出去辦事,看她一臉虛白,把手伸出來攙扶住她的胳膊問:「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用不用我扶你進去?」
她搖搖頭,問他:「沒事,鍾磊在哪裡?」
韓離打量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已經了解事情的原委,也正是如此,讓他更加猶豫該選擇什麼樣的方式來陳訴事實,最後他決定全部如實說出,因為他相信她的堅強,也相信她的處理事務能力:「他是來了,不過給你送一份文件,又走了。」
梁悅盡力微笑,用笑容平息韓離身後豎起耳朵偷聽他們對話的諸多好奇心,佯裝無謂的表情麻痹他們,然後才用低聲嘶啞的聲音輕問:「什麼文件?」
「中天集團的資金流向調查報告,鄭曦則涉嫌違規集資操作,缺少證監會批件,此事如果要是捅出去……」他擔心的再看一眼她的臉色:「最低是……」
「公司在交易所停牌,停止公司目前所有經濟業務接受審查,如果涉嫌違規,董事長可做為特大經濟案件嫌疑人先行羈押,凍結其全部財產以待清查,以及我不可能作為他們的法律顧問去參與審查,甚至連嚴規也不能代理中天出席聽證會。」
梁悅太清楚後果了,也因為清楚所以恐懼。她的指尖發涼,腿都開始不住的顫抖。
不可能,鍾磊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來威脅她,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捨不得傷到她半點,更何況是這樣的巢傾卵覆?克制一向是他引以為豪的美德,不可能在此時消失殆盡,丁點不剩。
是的,她不信。
韓離走到她身邊,拍拍她的肩頭安慰說:「先別自己嚇自己,亂了陣腳,也許他不是那個意思,你還是先去看看那份文件,再說吧。」
她冷笑了笑,臉色如同石灰。韓離安慰她的話實在是太無力了,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社會究竟有什麼是不能阻擋的,即使是所兒里在公檢法再怎麼周旋自如,經濟案件涉及時便是死路一條。因為背後牽扯的人太多,牽扯的事也太多,最後的結果通常就是丟卒保帥,只不過他們眼中的卒是昔日裡被高高捧在上的那個帥。
「放心,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說完,梁悅冷著臉,快速走到自己的辦公室,紫紅色的檀木門咣當一聲被關上,從內鎖個嚴實。
韓離站在原地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想說點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只能默然離開。
04年的梁悅又回來了,這也是他最不願意看見的一幕。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平日裡柔柔弱弱,可是真碰到事情則喜歡遇硬變硬,寧折不彎。
哪怕對方是自己最愛的人,她依然會執著如此,毫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