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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窈笑著說：「饒了他吧，你打算讓他來撮一把小米粒來娶我嗎？」

    小段笑了一會兒，說：「小米粒也是心意嘛。」

    「撮別家的吧。」恩窈見經理對著她笑，便說：「不怕得罪你啊，我們家有一個你們的粉兒就可以了。」

    經理笑著說：「我們的產品是會不斷升值的。」

    「是啊，不然我們老太太也不會這麼死心塌地的。」恩窈笑著說。

    小段慫恿她試幾款戒指，她還沒拒絕呢，經理已經讓人取出來一個黑絲絨方盤。她試了一個之後就不肯試了。

    顧斯年開玩笑說是不是再試下去怕忍不住自己買兩隻先戴戴？

    恩窈笑著把手上這個梨形鑽戒摘下來，拿在手裡看了看，說：「嗯，我還是等著小米粒吧。」

    「鐵公雞顧大狀都捨得拿大米粒迎娶，孟醫生難道還比不上他？」小段笑的厲害。

    「嗯，老孟肯定捨得拿兩粒大米來求婚……」顧斯年也不饒人。

    出來店，三個人還在討論戒指。

    氣溫有點低，恩窈打了個噴嚏。

    下午一直忙，她忘了吃感冒藥，出去赴約的時候已經覺得自己發燒了。赴約的路上匆匆忙忙的給孟豆豆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幾句就掛了。一整晚她都有點心不在焉，飯局結束要回家了，她開始覺得渾身疼。

    回到家裡並不見孟豆豆，倒先被唐太灌了一大碗薑湯，於是對著白胖白胖的大包子，她一點胃口也沒有。

    「豆豆有事先走了。說電話里聽你的聲音不對，猜你可能感冒了。讓我給你預備薑湯。」唐太在收拾海參。一大包幹海參堆在桌子上，恩窈聞到海參的味道，覺得喝下去的薑湯簡直要上來了。唐太看她一眼，哼了一聲說：「換衣服去吧，晚點兒我給你送粥上去。」

    「不要啦。」恩窈抓著大衣和包站起來。

    「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唐太戴上花鏡，仔細的挑著海參。

    「我還沒這個打算。」恩窈說。

    「豆豆呢？」唐太問。

    「沒討論過。」恩窈皺著眉，「您這是又著什麼急啊？」

    唐太瞅了恩窈一眼。

    恩窈就覺得媽媽看她的眼神，忽然又回到了「哪隻眼睛看到，哪隻眼睛不亮」的狀態，趕緊溜之乎也。感冒藥加薑湯讓她渾身出汗，進去泡了個澡才出來。爬上床去就想睡，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敲門，含混的說了聲「我不吃了，要睡覺」，翻個身就要睡。

    趴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勁，再翻回身來就看到孟豆豆坐在她床邊的沙發上，她差點喊出來。

    「別嚷、別嚷，我可是經過唐爸允許才進來的。」孟豆豆伸手摸她額頭。

    「經他允許有個鬼用，得經我允許才算數。」唐恩窈看到孟豆豆，忽然間就忘了她正感冒，一肚子火不知道打哪兒聚集過來的，就要掀被子下床。孟豆豆一把按住她。她動不了，嘴還硬：「你幹嘛？」

    「你還來勁了。」孟豆豆笑了。

    「誰來勁啊？到底誰來勁啊？」唐恩窈見他鬆了手，把被子一卷扔一邊，起身就推了豆豆一把。不想孟豆豆本能的反應是躲了一下，她使勁兒太大，整個人就撲了出去，豆豆一看不好，從後面攬住她的腰把她拽回來，兩個人滾在床上。

    恩窈被豆豆這麼抱著，惱羞成怒的，使勁兒推他。

    豆豆就不鬆手，說：「你老實一點好不好？你要知道，現在這個形勢，你不老實，我也就老實不了了。」

    恩窈愣了片刻，才明白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

    「你這個……」她一氣，下面的詞兒還沒想好，就噎在那兒了。

    「什麼？壞蛋？流氓？」孟豆豆抱著她，嘆了口氣，說：「什麼壞蛋和流氓混到我這份兒上，也算是可憐了。」

    「你可憐個鬼，你……」唐恩窈扭著身子，想從孟豆豆懷裡掙脫，忽然想到孟豆豆剛才說的話，便彆扭的停在了那裡。聽孟豆豆嗤的一笑，又覺得惱，回過頭來就想罵他，但看到孟豆豆的笑臉，她不禁怔了怔，就是這會兒工夫，孟豆豆趁機親了她一下，又一下……親吻有火焰蔓延之勢。

    忽然間一聲響，什麼東西掉在了地板上。

    恩窈被驚醒，推了一把豆豆，還是沒推開。

    「我看我們還是快點兒結婚吧。」孟豆豆忽然說。

    恩窈已經被他親的處於大腦缺氧狀態了，聽到這句話，看著他，問：「為什麼？」

    豆豆瞪了她好一會兒，起身把掉在地上的手機撿起來，還給恩窈。

    恩窈看到手機，想起來剛剛自己是在生氣的，一把拿過來，揮著問他：「你莫名其妙的生哪門子的氣？」

    豆豆摸摸她的額頭，說：「我也不知道生哪門子的氣。本來打算多生幾天氣的，可是看在你感冒的份兒上，先饒了你。」

    他說著自己就笑了。

    恩窈一頭短髮亂糟糟的堆在頭上，睡衣也被揉的起了皺，一臉的迷糊樣，可能是因為感冒藥的效力，也可能是被他親的……其實她真的是個糊塗蛋。偶爾是個聰明蛋，把她變成糊塗蛋，也只需要他親一親就是了。

    這麼一想，他就覺得心滿意足。

    還生什麼氣呢？

    只不過，她現在這樣子，他要再不離開，真不能保證不擦槍走火……他咳了一下，把被她團成一團的被子拉過來蓋住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