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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1:53:03 作者: 尼卡
「不接電話,才好啊。」方曉說。
白春雪沉默片刻,也點了點頭,「也是。」她舒了口氣,撕著千層餅,慢慢地嚼著,香甜可口的。肋
方曉的腦子飛快的轉著。
白春雪的電話忽然響了,她接起來,「嗯,嗯……嗯,我馬上到。」她看了方曉一眼。
方曉會意,說:「出現場?」
春雪點頭,說:「是。」
「快去吧。」方曉說著,站起來跟陳伯要了兩隻可降解的餐盒,把牛肉和千層餅都給打包,裝進袋子裡讓春雪拿著,「帶著吧,你們出現場,保不齊什麼時候回來。餓了填巴點兒。」
白春雪拎了,捶了方曉一下,說:「那我走了。」
方曉送她出去。
只一會兒,一輛白色的警用車呼嘯而至,白春雪轉身,看了方曉。
方曉說:「去吧。」
春雪一時站著沒動,竟伸出手臂,過來攬了方曉的肩膀,給他一個擁抱。
方曉站著那兒,也不知該如何反應是好,跟春雪,一向是嬉笑怒罵慣了的,她這麼個模樣,他還從來沒見過,白春雪鬆開他,說:「保重。」然後小跑著離開,拉了車門上車,片刻,車子拉著警笛離開了。鑊
方曉站在原地。那警笛刺激著他的神經。而鼻端有噴香的肉味,也似乎有著福馬林的味道。他使勁兒抽了一下鼻子,轉身回了「陳記」。
顧斯年把車子停在香港中路的路邊,開了車頂燈看文件,不時的抬手看看表。距離約定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刻鐘,唐恩窈還沒有出現。他順手拿起杯子來想要喝口水,一晃,杯子裡空空如也。
口乾舌燥的時候沒有潤喉的水,糟糕。
他有點兒煩躁的扯了扯領口,領帶早就除下了。卻還覺得喉嚨這兒緊巴巴的。忍不住拉下遮陽板,對著鏡子看自己兩眼——原本修剪精細的頭髮長長了些,因為睡的不好,好像臉色也差了——他沒的覺得自己是有些面目可憎。
有人敲車窗,顧斯年降下車窗,是個戴著頭盔的交通警察,嚴肅的和他說:「這兒不能停車。」
顧斯年今天沒有賠笑的心情,點了點頭,「馬上開走。」他看了看四周,唐恩窈還是無影無蹤,他忽然問:「警察同志,你那兒有水沒有?」
那交警皺了下眉,估計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司機,忽然咂了咂嘴,說:「水沒有,罰單就有。」
這句話說出來,兩個人都笑了。
交警回頭去車上,拿了一瓶礦泉水給顧斯年,顧斯年擰開,一口氣喝掉半瓶,說:「藍礦比不上紅礦。」
「挑三揀四的。多開二百。」那交警沒好氣的揮手,「快走。」
顧斯年剛要說聲謝謝,就看到前面路口一輛黃色的甲殼蟲停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個身型小巧的女子,回頭望一眼,便對著他招手。顧斯年就聽那交警問:「你朋友啊?」
顧斯年答應一聲。
「嘖嘖。」交警見唐恩窈過來,開口:「哎,老姑娘!」
顧斯年一口水「噗」的一下子噴了出去。
「黃曉明!黃警官!」唐恩窈站定,一眼認出來眼前這位。她揮揮手,說:「你還記得我!」
「你也沒忘了我大號兒啊!」黃曉明上下打量她幾眼,笑著說:「這才能幾天呢,要忘也不好忘。最近還好?」
「好!」恩窈笑著,「也沒給你找麻煩。」
黃曉明呵呵的笑,說:「得了,這塊兒不准停車的,你們快走唄。得閒兒了聊——我跟小林子他們也很久沒見了。」
恩窈「唷」了一聲,說:「小林子!」
「還有鄭子桓。得,回頭聊。」黃曉明照舊拽啊拽的騎上他那摩托車,走了。
唐恩窈倒發了會兒愣。沒聽那倆小子提這碼事兒啊!回頭得記得問問。
「我說,老姑娘,」顧斯年把剩下的水都喝了,清著被嗆的沙沙的喉嚨,說:「上車吧,咱真得快點兒走了。這全是探頭。指不定警察大哥不給我開單,回頭這單子還是得追上來。」
「老姑娘也是你叫的。敢情你是活膩歪了。」恩窈轉身上了車,繫上安全帶,問,「什麼事兒,急著找我?」
顧斯年從儲物盒裡拿出一個U盤來,塞給恩窈,說:「這是黑玉虎那case目前為止我們手上全部的資料。你抓緊時間熟悉。」
恩窈皺眉。
顧斯年開著車子,匯入車流,說:「密碼是lawyer。你輸入解鎖就能看。」
「等等,這是什麼意思?」恩窈拿著U盤,問顧斯年,「你們之前可都是不准我參與這個案子。」
「不是不准,是覺得沒必要。」顧斯年說。
「現在有必要了?」恩窈問。
「你別這麼咄咄逼人好不好?」顧斯年看恩窈一眼,「師父臨時有急事去北京了。其他幾位大律手上的案子也都在緊要關頭,頂多做我們的智囊團,不能分太多精力在這個案子上。你明白?」
恩窈沉默的看著手裡的這個黑色的小東西,過了一會兒,說:「我在放假。」
「誰不知道你在放假?」顧斯年哼了一聲,「少廢話,加入,還是不加入?」
恩窈問:「我爸什麼時候走的?」
「我就是送他去機場,路上跟他討的指示。他剛進候機廳我就給你打電話了。」顧斯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