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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1:53:03 作者: 尼卡
    「連璧城!」庹西溪叫道。

    頭腦已經空白了。連璧城嘴裡說的那個人,是她嘛?是她庹西溪?!

    「但是我抹不掉。在那之前,我的確是只把你當成了朋友。那天晚上,我送你回房間後,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宿都沒睡成。翻來覆去的,滿腦子都是你的樣子。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不知道我有那麼好的記憶力。我不知道我對你,對你的事情,有那麼好的記憶力。自打我認識你以後,我記得的,居然有成。甚至你說的很多話,很多狗屁不通的話,我都記得。清楚的讓我不知道要對你如何是好。清楚的讓我知道,我可能早就開始把你的性別從中性調整成了女性。可你第二天醒了過來敲我的門,瞪著我兩眼發直,臉白的什麼似的,眼圈發黑,眼冒著綠光,嚇得我手心冒汗……就那一刻,我真怕你記得你都幹了什麼,你是來找我算帳,我知道我還沒想明白要怎麼做。誰知道你開口第一句,問我,朴興南的電話你還有嘛?」

    西溪的腦子好像有飛機在不停的起落。

    朴興南……

    「我!我TM沒事兒記得朴興南的電話幹什麼?!」連璧城轉了身。風吹的猛了些。他的頭髮在風中聳動。「可我就是有。朴興南那個王八蛋隔兩個周會給我打電話聊天,用他那口帶著膠東腔的普通話,一聊就是一兩個小時,用青島土話罵人比我TM還溜道;朴興南平均兩個月就來這邊出差一兩個周,沒事兒就叫我出去喝酒,灌白酒跟灌白水似的……我有朴興南的電話。我不但有朴興南的電話,我TM還有他的照片,不但有他的照片我還有他老婆的照片,我還有……」

    「連璧城!」

    「我還有他兒子的照片!滿月照!要多胖有多胖、要多可愛有多可愛!」連璧城轉回身來,「可是庹西溪,那個男人是你不要了的,你憑什麼,還一直不放他走?」

    她不要了的。

    她為什麼,還不放他走?

    「連璧城,你知道什麼?」西溪忽然微笑了。

    連璧城看著她的笑容,冷冷的春風裡,有些涼薄的笑容,心就被一股疼給浸染了。他伸手,將西溪抱進懷裡。

    「你怎麼,就一直不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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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親:

    聽說今天系統抽風,這一章不知道能不能正常顯示~~但願吧。

    在這裡說明一下,春節期間,《必剩客》將保持日更。不定時加更。因為要出門,不經常在線,各位的留言回復不及時,請多加原諒。

    明天是除夕,提前祝各位親合家團圓、甜蜜幸福、兔年大吉、事事順利!過去的時間,多謝有你!

    明天見!

    正文 第七章 「波譎難測」和皓皓 (十一)

    紅|袖|言|情|小|說林方曉坐在餐館裡,聽宋曉波和他匯報情況,看看坐在對面的鄭子桓臉上平平板板的。他簡短的用「嗯、嗯、嗯」來回應宋曉波,說好了晚點兒回警局開碰頭會。

    他收了線,喝口啤酒。

    今天跑的地方有點兒多,口渴的很。鄭子桓的臉色暗淡,沙漠一樣,加劇了他口渴的感覺。

    「那車是怎麼回事?」他問。

    鄭子桓到的比他早。他來的時候一眼看到那輛子桓曾經的愛車——他以為只是一輛相似的,可是看了車號,確定是子桓的——那車子桓在和「第二任」分手的時候,和房子一起放棄了。他還記得那車當初子桓有多喜歡。

    子桓最愛德系車。第一輛車是原裝進口的小高爾夫。開的高興著呢,後來忽然換了這輛。他還跟子桓開玩笑說,據說這款車馬上國產,你急什麼?子桓當時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說國產化就意味著降配降質,要就要好的,不然就不要。他還罵子桓臭拽。子桓解釋說是「第二任」替他選的車……子桓的第二任——林方曉喝口啤酒。

    嶗啤清淡卻醇厚,喝下去讓他胃裡冒出快慰的氣泡。

    他現在習慣於用「第一任」、「第二任」來標註子桓的前妻們。她們在子桓生命里停留的時間都不算長,留下的結果算不得好。既然子桓不提,他也不主動提。子桓凡事悶的住,也扛得住。他習慣了只是偶爾陪子桓喝喝酒。

    這會兒他問起了車子,子桓仍是半晌不語。既不動筷子,也不動酒。

    方曉笑了下,說:「你參禪啊?你不說,我可只管吃;吃好了我就走,我等下要回警局。」

    子桓拿起杯子來,喝掉。

    喝的有點兒猛。

    方曉抓著那一串肉串,撕咬,吃相不算俊美,只管看著子桓的模樣。

    「旖旎讓葳蕤今兒中午把車子給我送單位的。」鄭子桓抽了張紙巾,擦了下沾在嘴角的啤酒沫。

    哦,旖旎,曹旖旎。

    林方曉點頭。曹旖旎,曹葳蕤。一堆雙胞胎姐弟。曹旖旎開了一家貿易行。是子桓在工作中認識的,後來發展到情侶,再發展到夫妻,最後分手落幕。曹旖旎便離開了這座城市,把公司留給弟弟打理。

    方曉記得曹旖旎是個很漂亮溫柔的女子。漂亮溫柔到甚至很難想像她是一個很會做生意的人。方曉第一次見識她的厲害,是他們倆的婚宴後,曹旖旎作為新娘還是喝了不少的酒——曹旖旎的朋友們都來自更北的北方,有幾個人敬酒直接用的便是碗。偏偏曹旖旎來者不拒,統統都是一滴酒不剩的幹了,到後來便和子桓一樣的犯了點兒迷糊。方曉替他們保管禮金的。客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方曉把禮金交給子桓父母。當面的清點。他們小聲的對著來賓簽到簿一一核對姓名和禮金。一遍下來,方曉小聲說:「數數多少,看對不對,這總共是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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