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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1:51:47 作者: 秋水伊人靜
明白了這種反作用之後尹靜放棄了掙扎,微眯的眼睛處於清晰與迷茫之間。
尹靜的順從讓他放輕了鉗制的力度,手指撫過思念無數次的腰身,卻是無法滿足。
從上衣下擺探入,手指下嫩滑的肌膚讓他的呼吸更加急促,一雙大手隨即熟練繞到前面截獲嬌小柔軟。噢,柔軟的觸感讓他舒服得情不自禁地喟嘆一聲……將臉埋入她的肩頭,吻著她光潔的頸畔,霸道的舌尖徘徊在她的敏感點上,妄圖讓她意亂情迷。只是好像先意亂情迷的是他……感覺下腹部熱浪無止地湧上來。
尹靜一雙黛眉高高簇起,先不說因為酒精作用導致的頭痛,從一進門的驚嚇到此刻的被人鉗制,特別是頂著她腹部處的堅硬硌得她難受。
結婚後他倆在房事方面一直講究你情我願,他向來也注重她的感受,從未像今天這樣強勢不顧她的意願。
先出軌的是他,現在卻又要來招惹她。想到他曾經對另外一個女人也如此親密,心中更加苦澀。
然而未來得及思考,已經脫口而出,「髒~~不要!」
嗚咽的聲音帶著顫抖,儘管不甚清晰,但是身上男人的卻是清晰地聽到了。他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也明白她的意思。
這句話像像一道雷霹,剛才情動的男人一頓,剎那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慢慢地抽出了手。還不忘順手整理尹靜有些凌亂的上衣,退開一步,凝視尹靜,像是陌生人一樣,眼神滿是受傷。
尹靜雙腿徹底發軟,身上沒了支撐,再也支持不住,順著牆滑了下來。
陸離目瞪口呆地看著,重心作用下滑下的尹靜,同時滑下的還有一滴晶瑩的淚。他以為是幻覺,可是地上的水印生生打斷了他的疑慮。
當初離婚說出的措辭,卻不曾料到給她留下了這樣揮之不去的陰影。
慢慢蹲下,遲疑著執起尹靜的手,撫上他的臉頰。
尹靜終於微微抬起蓄滿兩眶淚水的眼,因為太燙了,還帶著一股莫名的電流,竄進她的手心,只是很快便斂了眼皮,兩滴淚隨之流下,把自己蜷縮起來,猶如一隻受傷的小鳥。
陸離輕輕抵著她的額頭,感覺到她的身體猶如夢境中一樣微微顫抖著、壓抑著,把頭壓向自己的頸項,溫熱的呼吸在他的皮膚上散開。
尹靜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任由陸離像破碎的布娃娃一樣抱著。
今晚一連串發生在她身上的驚心動魄和一直以來的委屈,自離婚以來,她堅強的面具偽裝得太久。此刻許是酒精的原因,竟輕易地卸下了心防,再也忍不住淚水的閘口,斷斷續續地抽噎起來。
「靜……」想要安慰卻不知道說什麼。
她的淚水和抽噎聲一點點凌遲著陸離,難過心疼無以復加!
作者有話要說:
☆、折磨了誰2
不知哭了多久,看著陸離筆挺黑亮的西裝肩膀上已經濕了一大片,還有粘稠的不明白色液體,尹靜深感內疚。
不過很快睡意占了上風,發泄之後又累又困,把全身的重量趴在他身上然後很不給面子地睡了過去。
感覺到懷裡的人兒竟然就著這個高難度的姿勢睡著了,陸離苦笑。她那樣難過,罪魁禍首還是自己,真不知道怎麼安慰,睡著了也好。
於是小心翼翼地抱她回房,饒是儘量放輕了動作,尹靜還是醒了。
迷迷糊糊中不忘提出一直盤旋在腦海的疑惑:「你哪裡來的鑰匙?」
「上次拿你的鑰匙出門時順便打了一副!」陸離坦白道。
知曉了前因後果,計較也沒有用,索性由他去了。
一接觸到柔軟熟悉的床,因為便自覺擺正身子換了個舒適的睡姿扯過棉被蓋在身上。
陸離知曉她的習性,穿著外套睡總歸是硌身,這樣睡下半夜醒了非得整理一番才能睡去。嘆了口氣,輕輕拉下棉被小心地幫她脫下外套,又解開裡頭薄衫的鈕扣意圖抽出胸罩。
尹靜雖是迷迷糊糊,卻是察覺了貼身衣服被人解開,警覺起來。抓住胸前不軌的雙手,咕噥道:「你要幹什麼?」難道眼前這人對jian屍有興趣?努力卻睜不開雙眼。
「乖,把內衣脫了再睡。嗯?」尾音拉長,一個字生生念出一波三折的味道,像哄小孩子一樣。
陸離比她大三歲,小時候她鬧脾氣陸離也是這樣耐心地哄,從小到大都如此,也難得陸離一個大男子耐得性子來哄她。
想要反抗,只是神明意識仍未正常回歸,無法支配疲軟的身體,只能任人宰割。
仍是很不滿睡覺被人打擾,皺著眉頭一字一句威脅道,「你要是敢動我小心我割你JJ,讓你變成太監!」雙眼仍然緊合,看起來沒有什麼說服力。
聽到這句話陸離先是一頓,然後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一直緊抿的薄唇難得地扯開了一個弧度。
這倒是與她平時溫柔卻冷漠的性子不同,雖然話語不怎麼文明,卻只有這時才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真實的,會生氣,會撒嬌,會露出小女人的一面。
「放心,就算真要做什麼也是在你清醒的時候做!」小聲地在她耳邊回應道,說完忍不住再次扯了一個弧度。
他這樣自傲的男人,滿腔的欲-火在她的一番言辭之後已經徹底地熄滅了。更何況,在她不清醒的時候,又怎會真的委屈了她。
剛才只是被妒火占了上風才做出那樣不理智無法理解的行為,他一向自信的自制力在遇上尹靜的時候便自動崩潰了。
這兩年來,也不是沒有投懷送抱的女人,可是他都不感興趣。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只要那一個而已!
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哪怕有生理需要,他寧願自己解決,也要為她守身如玉。
還一直籌謀著巴巴來上海開公司,不過是為了能在她身邊,儘快破鏡重圓。
可是她呢?一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有可能與其他的男人有jian-情,便不可抑制地憤怒,他在那一瞬間是被逼瘋了才會這樣衝動。
現在看到她一個破碎的布娃娃一樣,卻再無法計較了。更多的是後悔,後悔剛才自己這樣傷害了她。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總之是吱吱哼哼了幾聲之後便沒了動靜。接下來倒是配合起來,也不是說十分配合,只是不再疆著身子反抗。
陸離從浴室拿了熱毛巾十分君子為她細細擦了身子。她一向愛乾淨,哪怕大冬天也得天天洗澡,雖然不知道來上海這個習慣有沒有改變。
剛才一番折騰,出了一身薄汗,又循規蹈矩地幫她換好睡衣。
想起以前在雲城的時候,陸離偶爾也會喝酒,回家後尹靜總是兌一杯蜂蜜水讓他喝下,以避免宿醉的頭痛。
雖說尹靜平時淡漠,可是如果有人需要照顧,倒是悉心照料盡心盡力。
於是也依法起身去調了一杯兌醋的蜂蜜水,把蜂蜜水送到她唇邊,哄著她喝了下去,這才服侍她安然睡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已是凌晨2點,索性也不走了。出來客廳搬了幾張椅子拼長了沙發,整理了一番,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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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臨近開張事情更加繁瑣,第二天早早起來做好早餐自己胡亂吃了些,看著摯愛的女人仍在安睡,儘管戀戀難捨仍是留了張紙條便替她鎖好門匆匆離開。
周末尹靜一向不調鬧鐘,平時生物鐘也準時,一般在早上七八點便醒來,不過這個周末明顯要比平時起床得遲。努力睜開乾澀的雙眼,大哭之後的後遺症非常明顯,看到洗手間的鏡子裡的女人臉色蒼白雙眼紅腫,忍不住嘆息起來,與平常的自己一點都不像,仍然不敢相信昨天那個崩潰的女人是自己。她一向淡定安然,情緒鮮少大起大落。
餐桌上有張紙條,上面龍飛鳳舞,遒勁有力的兩行字:
電鍋里溫著早餐,請務必賞臉全部吃光!
子譽
小時候尹靜覺得陸離寫的字真好看,比教科書上的字還要好看,甚至後來看到書法帖仍然覺得無法比擬。常常拿了他的作業本去臨摹,只是仍然學不到他書法精髓的十分之一。尹靜還開過玩笑,以後如果找不到工作賺錢,可以隨便寫一兩幅字去賣,也是一個賺錢的路子。只不過陸離對此一笑了之。
看來是怕她一時鬥氣不吃早餐或者他做的東西,可是關於以上兩點陸離倒是多慮了。她是無欲無求但不逞強,自愛自強,但不自殘,再怎麼樣也是要填飽肚子的。而且她一向奉行「勤儉節約是美德」,更何況從小深諳「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又怎麼會把農民伯伯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浪費掉?
不過對於陸離這種偶爾過來招惹她一下而後消聲匿跡的行為尹靜實在無奈,看起來這種情況好像是默認了陸離的忽隱忽現。事實上尹靜的心情就像一拳打在棉花糧上,再怎麼用力,對方仍是不痛不癢,因為至今兩人連個判斷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