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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1:34:43 作者: 萊茵麓湖
    兩個孩子跟博亞特在學校的衝突,在某個方面來說只是小打小鬧,林揚在外面卻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這種不順暢感。

    他新開的打鐵鋪很難收集到各種礦石材料,總是需要比別家的煉器坊多花費代價才能拿到同等質量的礦石。

    自從解決完雙胞胎在學校打架的事後,他就在距離文竹上班不遠的地方開了一間煉器坊,用的是很普通的材料,鍛打不比其他祖上都是吃這碗飯的人技術好,但是在融合符陣跟堅固符的加持下,同等級的武器跟其他煉器坊也差不多。

    而且因為他在煉器的時候還會用自己的精神力刻畫符陣,偶爾會給武器帶來不一樣的效果,所以他的煉器鋪的生意還是不錯的,按他的估計,一年掙個上千萬的星幣是沒有問題的。

    但自從雙胞胎打傷博亞特後,他就感覺收購回來的原材料質量越來越差,價格還越來越貴,不管他換多少家供應商都一樣。

    其中什麼原因不難打聽,或許還有人故意把消息遞到了他手上,沒兩天他就弄清楚了是博亞特所屬的奇山族人在裡面動了手腳。

    燎原城的礦石渠道大部分都掌握在奇山族,剩下的那些散戶被奇山族人警告過,自然也不敢把原礦石賣給林揚。

    遇到這種事,林揚還真挺憋屈的,但這又不是生活在藍星上的法治社會,遇到霸凌可以報警,再不然拍個小視頻放到網上控訴不良競爭。

    在燎原城,奇山族就是土皇帝,就是城主也要賣他們三分面子,這種惡意打壓無論在奇山族人或者當地的周圍的人看來都是正常的,拳頭大就是硬道理,甚至這段時間還有人不斷攛掇林揚直接打上奇山族。

    林揚畢竟生活在法治社會二十多年,末世後也經常動用武力,但他個人還是更願意以文明的方式解決問題,而且他完全能感覺到幫他出這個主意的人心裡的不懷好意。

    他心裡暗暗決定,不管是奇山族或者其他勢力的人在打什麼主意,他都不願意讓這些人牽著鼻子走。

    但打壓他店鋪生意只是開始,很快文竹在鑑定機構的工作開始做的不順心,最近老是有人拿稀奇古怪的東西給他鑑別,以前這種事也有,但絕對不會有那麼多,而且還是最容易錯的那些,一個月下來,他別說拿鑑別分成了,差點把底薪都賠了個底朝天。

    錢財損失還是次要的,最讓他頭痛的是因為鑑別等級錯誤,老是有人上門找他麻煩,一天天的,儘是處理這些事。

    林楊家的打鐵鋪現在已經是半停業狀態,幸虧他之前接單都不貪多,完成一單再借一單,要不然現在光是違約金就能讓他陪得底朝天。

    至於外面這些層出不窮的試探,林揚決定先等等。這天,林揚剛準備出門接兩個孩子放學,文竹提著東西罵罵咧咧的回來了:「王八蛋,混蛋,打量我不知道那些人想幹什麼一樣,老子不幹了,一群神經病!」

    「咋了?你辭職了?」林揚一點兒也不奇怪,上個月小豬就嚷嚷不干,能堅持到現在可真不容易。

    他跟文竹兩個人,以前是在家種田種水果,干多干少都是看自己,也沒人挑剔自己的工作做得怎麼樣。

    像他們這種自由的小日子過慣了的人,現在頭頂上突然多了幾尊大佛,就像被戴上緊箍咒扥猴子一樣,渾身都是束縛。

    受不了打工的這份閒氣,林揚才自己開鋪子的,沒想到鋪子才開了幾個月,成本還沒有撈回來就被迫關門回家,現在看樣子,文竹也失業了。

    「實在不行,我們就換一個城市,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林揚的心非常大,他才來燎原城幾個月,對這座城市又沒有感情,想走隨時都能走,但就是走的可能不太好看,像是被趕走一樣。

    「你覺得我們走得了嗎?你忘了路引了?」文竹提醒他。

    他們進燎原城定居是走了商隊的關係的,如果他們要離開燎原城,當然也得辦理一些手續,要不然沒有證明,沒有人介紹,相同等級的城市都不敢接納。

    當然,由於他8級的實力,可能有城市並不會計較那麼多,但是文竹就是不服氣。

    他們如果真的要走,奇山族的人是攔不住他,可是他們絕對會對他們出售的房子壓價,幾千萬的房子估計最多就只能賣幾百萬。

    本來他們手頭就沒有多少錢,還要損失這一筆,文竹想想就內傷。

    林揚開玩笑道:「那要不然我們不用路引了,反正城市外面大把荒地,我們隨便占據一塊像以前一樣種田,至於雙胞胎,」林揚歪著腦袋假裝認真思考一番:「他們就自由生長吧,文盲就文盲,以後能成幾級就幾級。」

    「那你兩個兒子估計得餓死,外面的野獸凶獸那麼多,種個屁的田。」文竹抱怨後,心情好了很多,決定跟林揚一起去接兩兒子。

    出了門就是燎原城的主街道,高大古樸的石頭房,寬闊的青石板路,走在上面,恍然間有一種異世界的錯亂時空感。

    文竹突然對林揚說:「最近我感覺城裡有點不對勁,大家好像都很焦躁,鑑定機構的氣氛也有些古古怪怪的。」

    總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所以他才借著被別人找事的由頭主動辭職回家。

    「那要不要把孩子們也接回家?」文竹說可能有事發生,林揚沒有感覺到,但是他從不懷疑文竹說的話,感覺這種東西懸之又懸,寧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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