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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為什麼呢？他有點想不通。

    「我們家小豬真聰明。」林揚毫不顧忌的摟著他親了一口，無視他的嫌棄，把他剛才想清楚的關節跟文竹說了一遍，「現在廢廠里好住的地方都被其他人都挑走了，我們先在食堂里占個地方，如果到時候又要搬回來，我們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別人問起怎麼辦？」

    「有什麼好問的，如果真有人那麼閒，那，那就說我們在這裡種紅薯，來來回回的不方便，中午需要個落腳的地方。」

    防空洞悶的要死，他才不想去住。

    遠處的老村長看林揚在食堂圈地蓋房子就知道他想明白了，不由的感嘆一句：真是粘上毛比猴都精，這一家子從他太爺到他，個個都是猴精猴精的，沒一個好糊弄。

    文竹看林揚劃的那塊地後面那座已經塌的差不多的食堂，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是個好位置，只得嘆了一口氣：「我種紅薯，你收拾房子。」

    「好嘞。」林揚愉快的答應了一聲。

    「橙子，柚子，過來幫爸爸撿石頭。」他毫不客氣的使喚家裡的兩個小童工。

    「不要嘛，不要嘛。」橙子嘟起小嘴不樂意，他想跟小浩哥玩，他都好久沒有見到其他人了，整天看哥哥那張臉，他都看膩了，雖然他自己用的也是同一張臉，不過他堅持自己比哥哥好看。

    柚子比較戀家，聽到爸爸的召喚，胖嘟嘟的跑過來，因為玩的很高興，眼睛亮晶晶的，腦門上還有一層細細密密的汗，跑到爸爸面前張著小手熱乎乎的喊：「爸爸。」

    林揚將他舉起來，親熱的問他，「兒子，幫爸爸幹活好不好？」

    「幹什麼呀？」柚子軟乎乎的問。

    「爸爸，我也要抱，抱抱，快點抱抱。」橙子雖說不樂意，可是看到爸爸給哥哥舉高高，口嫌體正直的顛顛跑過來，拽著爸爸的褲子又蹭又撒嬌：「爸爸，抱我，抱我嘛！」

    「過來，爸爸抱你。」文竹沖橙子招手。

    「我不，你沒有爸爸力氣大，不舒服。」橙子小身體一扭，還很嫌棄。

    文竹笑容一頓，眼神不自覺帶上威脅：「哪裡不舒服，爸爸給你看看，哪不舒服給你治哪兒。」臭小子，皮癢了，竟然敢嫌棄他。

    「爸爸，爸爸，爸爸啊。」橙子是個小機靈鬼，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好好的爸爸現在變得那麼可怕，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要倒霉了，於是尖叫的抱著爸爸的大長腿，啊啊啊好可怕，他要爬上去。

    「啪啪啪。」文竹走過來將他橫抱起來，一邊抽他的小屁股還一邊問他：「爸爸的力氣大不大，打得你舒不舒服，嗯？快說！」

    「嗚嗚嗚，爸爸，救命。」爸爸打的根本不痛，橙子捂著眼睛假哭，大大張開的指縫還用眼睛一個勁兒的瞅爸爸爸臉色，打量他聽到自己哭會不會放過他。

    這小模樣真是看得人又好氣又好笑，於是文竹更不可能放過他了，「老實點，快說舒不舒服，不說的話那我就拿小棍子來了。」

    壞爸爸，大壞蛋，就知道欺負他，雖然如此，但是小橙子還是屈服於爸爸的武力威脅之中，抽抽搭搭的回答爸爸，「舒，舒服的。」嗚嗚嗚，小屁股痛死了。

    傻小子，真是記吃不記打，文竹故意板著臉，揚起手又給了他幾下：「既然舒服那就多打幾下，啪啪啪……」

    「弟弟笨蛋。」柚子抱住爸爸的脖子，一點兒都不想看眼前的這一幕，真可怕，這個笨蛋竟然跟他用同一張臉。

    柚子扭臉跟爸爸說弟弟的壞話，為表示這句話的真實性，還強調的點了下頭：「大笨蛋。」

    就沒發現爸爸不是真的想打他嗎，他整天到處跟人撒嬌，就不能跟爸爸說兩句好話，活該挨打。

    林揚眼睛滿是笑意，跟他親熱的貼臉，問他：「那你要不要去幫幫弟弟？」

    「咦……」柚子有點嫌棄，但是爸爸將他放下來了，他也沒有拒絕。

    文竹不止想抽小橙子，他還更想教訓大柚子，不過老大比老二聰明多了，滑不留手的，總是抓不住他的小辮子。

    他沖柚子招招手，問他：「柚子過來，你說弟弟現在是舒服還是不舒服？」

    橙子能舒服才怪，苦著一張臉，眼淚要掉不掉，可憐兮兮的，不管怎麼看都跟舒服無關。

    文竹就是誠心刁難柚子的，要是說橙子不舒服，那柚子就是說爸爸爸不好，說爸爸爸不好，挨打不是必然的嘛；要是說舒服，文竹肯定也會讓柚子體驗一下到底是個怎麼樣的舒服法。

    柚子的小腦袋想不到這麼多，但是他卻能感覺到爸爸爸話里的惡意滿滿，低頭思考了一會兒後他回答：「爸爸不舒服。」

    弟弟舒不舒服無所謂，但是打弟弟的爸爸爸手肯定疼。

    聽到柚子的話，林揚都驚呆了，這小子行啊，話雖然不多，但是句句戳在點上，這話答的，甭管是爸爸還是女朋友或者男朋友，百分百都不會再生氣。

    果然，文竹的臉色緩和了下來，雖然還是有點不甘心，但是也不好藉由頭教訓他，只能彈了下他的腦門：「放過你了，小機靈鬼。」

    「謝謝爸爸。」柚子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滿是真誠。

    喲喲，哪個老父親能拒絕這樣純粹的微笑，文竹趕緊將眼前這兩小子打發走，一個越看越鬧心，一個越看越堵心，偏偏還沒法子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