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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1:14:03 作者: 後紫
    原話是「老子忙了半輩子,也該享福去了」。

    於是江韶光就光榮地接下了振興江水集團的重任,以及孝順江老太太的重責。

    聽說江韶光父母住的房子,可以照進來太陽的第一束光芒。

    蘇紅提是怎麼知道這回事的?

    還是這天晚上和江韶光分開了之後,他又特地打了個電話想要「嚇唬」她。

    江韶光話中的重點是「蘇宅也是老房子,陰氣重不重」。

    男人要是無聊起來,會讓人忍不住懷疑他的智商。

    蘇紅提已經困的沒有了想要諷刺他的心情,簡潔而扼要地說:「第一,柏追就睡在我的隔壁;第二,我家我最大。」然後,就掛了江韶光的電話。

    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小霸氣,叫江韶光沒忍住笑了又笑,笑完了之後,他失眠了。

    想挺多的,最主要的還是想如何進一步了解蘇紅提,又順帶想了想陳鶴歸和柏追的問題。

    用林小年的話說,被誰惦記,都不能被江韶光惦記。

    譬如陳鶴歸,很快就遭到了報應。

    江韶光是一點兒都不待見陳鶴歸,別管他是什麼書|記的兒子,可有的人卻是想要巴結還巴結不上呢。

    有人在皇城國際酒店訂了桌最豪華的宴席,花費據說是五個八,宴請陳二公子。

    陳鶴歸本來並不想去,主要是陳|書/記有規定,說是最近紀|律比較嚴,少干那些勞|民傷財的事情。

    可他心情不好,想要的女人沒得手,本來也沒什麼,可這就犯了賤病,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掛心。本來也就是一女人,愣是升華成了女神。

    陳鶴歸決定今晚解放天性,撒了個謊,溜出了家,這就到了皇城國際。

    人與人的區別,已經有了明顯的差距。

    陳鶴歸也沒比江韶光小几歲,可被管束的程度,仿佛他還未成年似的。

    一想起江韶光,陳鶴歸就覺得心煩,想想自己還真沒法和別人比。人家要職位有職位,要能耐有能耐,還有一雙可以跑很快的大長腿。

    再看自己呢,沒工作,沒地位,除了爹,他什麼都沒。

    說的是現在就興和人拼爹,可是他不敢回家和他爹說他搶女人需要外援。別說這不是什麼光宗耀祖的事情,也別管以陳|書|記的個性到底會不會幫他,他只是覺得悲哀,是不是他的人生會這樣一直需要外援下去?

    心情鬱悶的時候,難免會多喝幾杯。

    陳鶴歸架不住旁人的勸,席才一半,他已經醉了八成。

    接下來,他就是迷迷糊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是太清楚。

    他就記得不知道怎麼回事,包房裡亂鬨鬨的開始吵架,最後還動了酒瓶子。

    他好像是被人送回的家,醒來的第一反應是還好自己毫髮無傷,第二個反應則是要怎麼跟陳|書|記解釋一下昨晚醉酒回家的原因。

    宿醉可以影響人的智商。

    陳鶴歸在床上趟了好久,頭除了疼,已經沒有了思考的用途。

    就是這個時候,他的手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響了起來,他爬起來,在床上、地上,好一陣翻找,終於找到了掉在角落裡的它。

    來電號碼是陳|書|記辦公室里的固定電話,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敢不接。

    電話並不是陳書|記打來的,而是秘書小黃。

    陳鶴歸鬆了口氣,叫了一聲「黃大哥」。

    黃秘書在那廂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鶴歸啊,剛醒吧,那你可能還不知道,你上了咱們本地新聞的頭條。」

    「什麼頭條?」陳鶴歸的心頭一慌。

    「哎呀,其實放在之前也並不是什麼大事。可是最近紀|律太嚴,你出了這樣的事情,總歸是對書|記不太好。」

    陳鶴歸覺得自己的頭忽地一下比剛才還要疼了,他呻|吟了一聲,說:「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我現在看看新聞,回憶一下。這事兒,你先別和我爸爸說。」

    黃秘書說了聲「好」,但又強調了一句:「頂多能給你瞞到下午。」

    第26章 不怕神一樣對手

    很快,陳鶴歸就發現,他招惹的事情,沒有外援自己搞不定。

    「官|二代調戲服務員不成,反將其重傷」。

    好幾個門戶網站上的本地新聞,用的都是這個大標題。

    陳鶴歸乍一看到這個標題,還沒有點進去,頭腦就一陣懵。

    他真的不記得了,哪怕是仔細去想,也只能想起來皇城國際酒店裡的女服務員個個都穿著很長很長的紅色旗袍,開叉開的很高,還有不經意間看到的旗袍下頭的肉色絲襪。

    那是皇城國際的工裝,紅旗袍肉絲襪是標配,沒誰敢在裡頭穿一雙黑絲。

    大概就是蘇紅提離開柏家的第三天,他向柏毓打聽蘇紅提的情況時,柏毓給他發來了一張蘇紅提的照片。

    照片上的蘇紅提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穿著一身紅色的旗袍,站在上秋城的標誌性建築物----那個張開的大手前。

    據說,那是她最近的一次留影,那年暑假她回國,柏追卻沒能回來,為了寄給柏追而照的。

    一想到這兒,陳鶴歸就心驚了,旗袍,旗袍,他或許就是栽在了那身旗袍上。

    不知道喝醉了的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總之,他現在一閉上眼睛能想起來的還是旗袍下面晃動的腿,還有蘇紅提總是緩人一步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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