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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1:14:03 作者: 後紫
    態度卻是從未有過的堅決。

    薛柔知道自己被打敗了。

    她拿出了手機,開始打求助電話。

    她沒有別的辦法,陳鶴歸是她請到家裡來的,她以為蘇紅提就是再不情願,也頂多是呆在房間裡不肯下樓。

    可若是蘇紅提拖著皮箱,走出了柏家,這不止讓她顏面掃地,豈不是還讓她和陳家結了仇?

    陳家,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搭上的。若是蘇紅提能嫁到陳家去,有了她的陪襯,柏毓勢必能嫁的更好。

    電話才一接通,薛柔就抽泣了兩聲,然後語無倫次地和柏新立說著家裡的情況。

    柏新立領著柏追在飯店裡應酬,周遭的環境有些雜亂,聽的不是太清楚。

    再加上慌亂的薛柔說起話來,沒有重點,他越聽越糊塗,便沉聲說:「有什麼事情,等我回家再說。」

    薛柔便像得了令箭似的對蘇紅提說:「你爸爸說了,讓你等他回家。」

    別說是柏新立了,就是柏追一回來,她便走不了。

    蘇紅提的衣服本就不多,淺淺地裝了半皮箱,她又打開了保險柜,拿出了她媽媽留給她的檀木首飾盒,也一應放到了皮箱裡,然後很理智地想事情。

    這麼晚了,她要去哪兒?

    皮箱那麼大,她腿腳又不好,怎麼拖到外頭去?

    人之所以軟弱,大多是因為無人可依。

    就在薛柔開始慶幸蘇紅提也就是嘴上硬硬的時候,她也拿出了手機,開始打求助電話。

    第15章 正如輕輕地我來

    煙已經燃了好幾根。

    這是江韶光的習慣,他本沒有菸癮,口袋裡卻從來少不了香菸。

    每每遇到糾結的問題,他便會靜靜地坐著,然後點上一根煙,任它一絲一縷地揮發著自己。

    往常會讓他糾結的多半是有關企業「戰略性」的問題,實在是想不到有一天會因為一個女人而糾結費心。

    是的,他在猜測蘇紅提的內心。

    說白了吧,感覺很好的江大少在想,蘇紅提是不是愛上了自己?而他呢,感覺不錯,難道是也愛上了?

    這年頭,愛不愛的可以論斤賣。

    再說了,江大少早就過了沒了愛情就活不了的年紀。實際上,江大少的年少時光也比較特異,那時候一心想去當個特|種|兵,和刀|槍|棍棒談了好多年的愛情。男孩嘛,鮮少有不愛那種刺激性武器的。

    想當年,老頭子想送他去歐美留學鍍個金,他偏偏就不去,然後上到大二,趁老頭子一個不留神,從學校跑去當兵了。

    可因為他是他們家老頭子的獨苗,放著老一輩打好的基業不繼承,那是會被天打雷劈的。

    是以,特|種|兵他只當了四年,就迫於老頭子的壓力,復員了。

    當兵落下了不少的課程,才復員的頭幾年,每年都像是在上高三,拼命的學習各種知識。

    好不容才清閒,臥槽,他三十了。

    在他人生的前三十年裡,可以說他文武都行,但好像還是忘記了學習一樣東西。那就是女人這個男人怎麼學都可能不及格的課題。

    這年頭,這把年紀了,談愛俗不俗啊。

    江韶光這麼想的時候,接到了蘇紅提的電話,內心還特別沒有出息地不淡定了一下。

    「喂,你走遠了嗎?」就聽,她這麼問他。

    江韶光用手掐滅了菸頭,連屁股都沒有挪一下,便又將菸頭無比準確地投入了垃圾箱,這才道:「還沒走遠呢!」

    他是什麼人啊,她才一開口,他就知道她有事找他。

    說謊沒有意思,沒走遠就是沒走遠,他不過是起步,踩了一腳的油門,停在了一個垃圾桶旁門,好扔煙屁股。

    怎麼?她勾起了他的火,還不興他自己靜一靜?

    沒走遠,這對蘇紅提來說是好事情。她沒有問他到底在哪兒,而是繼續發出請求,「你能不能幫我個忙?你就在那兒等一等我,我一會兒就過去。」

    「在哪兒等你?」

    「就是我剛剛下車的地方。」

    「哦,就是你親我的地方。」

    蘇紅提在那邊遲疑了一下,才又說:「嗯,就是那個地方。」

    「好。」蘇紅提好像聽見江韶光在笑。

    只是出門,卻並非像她想像的那麼簡單。

    就是蘇紅提和江韶光通話的功夫,不知薛柔下樓和陳鶴歸說了什麼,等到蘇紅提好不容易將皮箱拖下了樓,薛柔堵在了門前,陳鶴歸順勢「接」過了皮箱。

    他笑著說:「這麼大了,還要賭氣離家出走嗎?」

    清官都難斷的家務事,偏偏總有些糊塗人要站出來管一管。

    蘇紅提不知道陳鶴歸為什麼忍下了這麼打臉的事情,其實氣氛真的是尷尬的要命,她嘆了口氣,略顯不快地說:「陳先生,謝謝抬愛,但是請把皮箱還給我。」

    陳鶴歸已經將皮箱置在自己的身後,還是笑著說:「不用那麼見外,其實事情也不會有你想像的那麼神速,我們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見面了之後還需要了解,了解就需要花費時間。不是說我們今天見了,明天就得結婚。再說了,也沒人說你和我結婚了之後,就不能出去工作。所以,你這是何必呢!」

    陳鶴歸的邏輯真的是自我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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