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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56:02 作者: 空夢
汪汪一看裡頭的東西,「喔」了一聲,問:「哪天去?」
秦峻說,「今晚。」
汪汪皺眉,「就帶這麽點東西?」
「戴海那全都有。」
下了飛機,過了關,戴海開著他的騷包車醒目地等著他,一見他,手揮得跟長臂猿似的,晃得讓人眼昏。
秦峻羨慕,「你又A了那些可憐的人不少錢吧?」
搞房地產的戴海沒好氣,「我這是投資好不好,你別每次說得跟我吸血鬼似的。」
「難道不是?」秦峻真qíng實意地問。
「農民!」戴海不屑。
秦峻笑著看向了窗外。
過了一會,戴海打破了沈默:「你發什麽呆呢?」
秦峻把眼睛從車外收回來,搖頭笑笑。
戴海也搖頭,「你這可不是像沒事的樣。」
秦峻遲滯了一下,問他,「如果很多物是人非的事你回過頭發現那些事其實……」他說不出口。
戴海接著他口說,「更物是人非是吧?弄不好是物非人更非……」
秦峻苦笑。
「出什麽事了?」用直覺掙錢的戴海比誰都敏銳。
「就是那個我曾愛過的人……好多年沒見了,突然見了,有點感慨。」秦峻輕輕地說著。
「這有什麽,你過你的,他過他的,既然這麽多年都沒jiāo集,沒必要為了次面就又得有jiāo集……」戴海很實際,「今晚去找個人上chuáng吧。」
秦峻看他。
戴海滿不在乎地說,「也得舒解一下,你這是憋的才會想東想西,前男友這麽混帳,也只你心軟得很。」
「他是個好人。」秦峻辯了一句。
「別跟我說……」戴海扯著嘴皮笑,非常炫地轉了個彎,進入了半山坡。
晚上戴海帶他去了他常去的地方,給他找了個gān淨消慡的男孩,自己牽著另一個消失了。
秦峻跟男孩聊了些天,他的風趣惹得男孩頻頻發笑,最後一個睡chuáng上,秦峻睡沙發把一夜給打發了。
第二天要走的時候,男孩有一小點的戀戀不捨,問他,「秦生,為什麽不做?」
秦峻吻他的臉,「讓你,讓我快樂有很多方式,不一定要做。」
男孩又被這句話逗得笑了,也吻了吻他的臉,「Lucky day。」
秦峻微笑說了謝謝。
戴海在大廳等他,見他的笑臉,先是板臉,後來也被秦峻氣得笑了,「你丫又當柳下惠了?」
秦峻偏偏頭,伸手拉了下戴海的衣服,往下看了看,說,「戰況猛烈。」
戴海搭著他往外走,沒好氣,「我不是你,光看不吃。」
倆人出了外面,烈日早當空了,太陽刺得戴海眯了眯眼,說,「見他了,有什麽感想?」
秦峻也眯著眼迎著陽光,輕輕地說:「我以為我不再心疼了,已經忘了,可是,它還是在疼著,大概見深愛過的舊qíng人的人都如此吧。」
「你呢?」他回頭問戴海。
戴海悶笑,拍了下秦峻的肩,「走,哥倆吃飯去。」
《所謂愛qíng》015
秦峻從美國回來之後,是一個月後。
汪汪要動手術,回國前那幾天,秦峻都有點睡不著。
他跟戴海說:「我怕他要是沒了,我找不到更好的對我好的人。」
戴跟剛跟一花花公子氣完,身心疲憊,「人死的時候都會死,沒得辦法,料不準是好事,不用受那麽多苦了。」
秦峻睜著眼笑,卻濕了眼眶,「我們這些愛無能的,倒不可惜,可他明明有那麽相愛的人……」
沒見過汪汪的的戴海閉緊了嘴,半天才說:「那倒可惜了。」
回來時,秦峻坐的是回大陸的。
戴海是香港的。
秦峻問他,「不回去?」
戴海卻笑,「秦峻,你丫的命苦真怨不得別人,看著灑脫自在,卻太過於重qíng,我不是你,別人對不起我一分,我恨不得對不起別人十分。」
秦峻說,「你這樣,最後都找不到自己所伴的人。」
戴海不在意,「那是我自找的……怨不得人。」
秦峻一個人回國,去了咖啡館,汪汪正在家裡跟刀疤男鬥氣,不許他跟著去美國。
秦峻跟他說,「我看店,他跟著你去。」
「我回來……就全都沒了……」汪汪一揮手,大氣地一筆囊括了咖啡館,「我才不讓你敗了。」
秦峻笑,「我決不會,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守著,一分鍾離開了就不得好死。」
「呸呸呸……說什麽渾話?」汪汪上來就要撕爛他的嘴。
「好,好,渾話,就讓他陪你去,嗯?」秦峻笑著說,最後一聲卻太過認真,顯得太過深沈。
汪汪看後面的男人,低下頭好久,才點了點頭。
汪汪跟刀疤男去了美國。
秦峻知道汪汪不想刀疤男去,是因為怕刀疤男太過痛苦,那個沈斂的男人有苦從來都自己受,汪汪要是真有個什麽不好的,那個經歷過世事千瘡百孔的男人還不定怎樣。
可是,秦峻無能為力,只好在咖啡館等著好友跟著他的愛人一起歸來。
他沒再回自己在農村的宅子,每天守著咖啡館,一步也沒移。
沒兩天,徐小添出現了。
那個小時候挺好看,長大了挺英俊的男孩……不,男人已經有了自己氣勢奪人的氣質,連帶的這次西裝革履出現,讓上次見著的láng狽不見分毫。
秦峻見他,什麽都沒多想。
就算他以前不夠聰明,但是,從來都沒把徐小添當敵手,以前不,現在更如此。
徐小添見他,嘴角牽了個冰冷的笑意,「能聊聊不?」
咖啡館剛開門,根本沒人,秦峻微笑點頭,帶他去了大門邊上的靠窗的位置。
徐小添一坐下,見著拿著菜譜的服務生揮了揮手,對著秦峻輕冷地一笑,「不必了吧?我們安靜談談。」
秦峻懶散地靠著椅子,淡淡地說,「隨便。」
徐小添看他,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挺直了一些。
秦峻看他,毫不在乎。
徐小添說,「他想見你……」
秦峻看他。
「你躲了一個月,夠了吧?」徐小添嘲諷地笑了,「知道他愛你,不愛我,你也該知足了,我認輸,就算不心服口服也認了,你也別折騰他了。」
他說得太過於輕描淡寫,秦峻聽得太過於無謂,他平靜地說,「這與我,又何gān?」
徐小添的臉又不自禁的抽了一下,細微動作不過一秒。
秦峻看得明白,這樣的表qíng作弄過他好幾次,自己以前就算看得明白也無能無力,因為不管自己再怎麽力挽狂瀾,徐謄濤最後還是向著這小男孩。
「秦峻,別得寸進尺。」有好看樣貌,又自詡天才的徐小添沈聲地警告。
「那又如何……」秦峻冷淡又無所謂地說,「跟我有什麽關係?」
徐小添看他,還是那麽高傲。
秦峻笑了笑,「他是死是活,你跟他在不在一起,我都不會再如何。」
他看著徐小添,繼續平淡得一點在乎也沒有地說著,「他愛你?你愛他?你們相愛,還是他還愛我……我都沒所謂,如果可以,我要求的是,你和他能別再打擾我,我也必不會再拿往事與誰說。」
徐小添看他,拿了杯子喝了幾口水,放下去的力道過重,在玻璃桌上響起了一片難聽的聲音。
「我以前受的夠多了,現在,能忘的都忘了,沒誰能對醜陋的往事念念不忘的,你,和他,也該如此。」秦峻看著門邊來了第二個客人,站了起來,帶著笑迎向了真正意義上的店裡的第一個客人。
《所謂愛qíng》016
徐小添面無表qíng走過他時,說了句:「你別後悔。」
秦峻看著他離開,笑了笑,旁邊一服務員看他,說,「二老板,這人眼睛長天上了,能走路嗎?」
服務員話剛一完,不知道怎麽的剛走了幾步遠的徐小添突然被從頭而降的水淋了一身。
「唉,唉,唉……」服務員連嘆了三聲,看著秦峻看他,討好一笑,「汪汪大老闆說了,回來給我獎金。」
那前面十米遠是家髮型屋,這缺德的哦,大冷天潑冷水,真是有礙城市風容風貌。
當然,秦峻認為,這可能是小服務員那當學徒的小女朋友的一時錯手,別的原因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