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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55:56 作者: 月佩環
「你似乎瞞了我不少事。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現在就說清楚吧。」
就是因為有你在,所以才不好意思……
「說啊!」
「說什麼?」方棠溪笑得有些尷尬。
「說你剛才為什麼竟然給雷鳳章抱?即使我們不能在一起,你也不用拿雷鳳章那個垃圾來糟蹋自己吧。是故意要引起我的注意嗎?」
「什麼抱……抱的……」方棠溪面孔脹得通紅,「我和雷鳳章沒什麼啊,我也不是故意要……要引你注意,我早說過,我們只做朋友了啊!」方棠溪感到藍chuī寒不同尋常的怒火,不禁有些膽寒,用手爬著往角落縮去,很快縮到chuáng頭一角。
但藍chuī寒顯然沒打算放過他,步步進bī。
「朋友?你見我一面都不願意見,說什麼朋友?有這樣做朋友的嗎?」藍chuī寒連番bī問,簡直讓方棠溪難以置信,這哪裡是冷淡無qíng的藍chuī寒,這簡直就是霹靂堂的獨門火藥嘛。
「我不是故意的……」方棠溪扁了扁嘴。也很想做朋友啊,可是克制不了自己,說做朋友只是隨便說說,能做朋友的話,之前gān嘛死皮賴臉不顧他的挖苦,拼命追求他啊。
「不是故意的?」藍chuī寒從進門後臉色就沒變過,一直yīn沉著臉,卻該死的好看,令人不敢bī視。
「是啊是啊!」方棠溪像小jī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忽然發現,自己已經退無可退,而藍chuī寒正俯身對著自己。
第41章
看到chuī寒白皙如玉的絕麗面容如此bī近,方棠溪無意識地舔了舔有些發gān的嘴唇,殊不知這樣無辜的表qíng更讓藍chuī寒有種原始的衝動。
藍chuī寒不由自主地慢慢靠近,就在嘴唇快要觸碰到方棠溪的那一刻,忽然醒悟過來,迅速地移開自己的身軀,打破兩人之間那一瞬的迷障。
方棠溪的心登時沉了下來,有些訕訕地道:「chuī寒,我好睏喔,想睡一覺……」他感到腦子有些混亂,如果藍chuī寒離開,或許能讓自己整理好思緒。
「大白天的,睡什麼覺。」明知自己應該離開,但藍chuī寒仿佛受到蠱惑一般,無法移動腳步,聲音也輕輕的,軟得像三月chūn風。
方棠溪扯了身旁的被子,就要蓋住自己的身體。藍chuī寒低頭朝他的腿望去,手qíng不自禁地撫摸上方棠溪的大腿──他記得方棠溪原先的腿雖然說不上粗壯,但也十分修長有力,如今微微有些涼手,細得仿佛能輕輕折斷。
發現方棠溪並沒有反應,藍chuī寒有些焦躁地,直接撫摸上了兩腿之間的xing器。方棠溪的腿不能動,只能尷尬萬分地看著藍chuī寒隔著褻褲略帶挑逗的動作。
藍chuī寒看到方棠溪呆呆的表qíng,心qíng大好,伸手輕輕解開了方棠溪的衣帶,把手伸到褲子裡摸著。
感到方棠溪的yù望在自己的手中慢慢堅硬,藍chuī寒輕聲笑了一下,對方棠溪道:「我以為都不能用了,原來……這裡還能用。」
方棠溪忽然感到一種qiáng烈的羞恥之感,但要拒絕藍chuī寒,卻又萬萬不能做到,忍不住閉上眼睛,臉轉到chuáng內。
看到他無辜的受挫表qíng,藍chuī寒忍不住想吻他一下,終於還是忍住。幾乎就在他一刻,藍chuī寒忽然明白自己做了什麼,迅速收回了手,道:「對不起,是我不該……棠溪,我們以後還是做朋友吧。」
發現方棠溪仍然向著裡面,看不到他臉上的表qíng,藍chuī寒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你討厭我,所以不願見我。看來,我們是連朋友也不能再做吧?既然如此,從今以後,我們就……絕jiāo了吧。」
輕輕說出兩個想了很久的字,藍chuī寒站在一旁,等待方棠溪的回答,發現方棠溪像沒聽到般,只是不理。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失望,他忽然明白,兩人之間早有了裂痕,再也無法彌補。
即使彌補了裂痕,又能如何?兩個男人在一起,永遠無法得到世俗的認同。與其在一起互相折磨,還不如絕jiāo罷了。
藍chuī寒低聲說道:「方公子,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了。」他本來想說,希望方棠溪以後能找到一個真心愛他的人,但話到口邊,卻忍不住想起方棠溪的死皮賴臉,對方棠溪,絕不能給他一點希望。
藍chuī寒咬了咬牙,轉身走了出去,沒看到身後的方棠溪一口血灑在了牆壁上。
再也不要喜歡他了……再也不要喜歡他了……
方棠溪心裡彌蒙地想著,卻感到身上的鮮血像沸騰了一般,讓他把藍chuī寒刻在身上他身上的記憶一遍一遍的憶起。想起那樣溫柔和煦的笑容,想起青梅竹馬的舊夢往昔,想起摯友般的十幾年jiāo往……就連藍chuī寒在qíng迷之下對他瘋狂的蹂躪抽cha,也在此時仿佛噩夢般清晰。
是要發作了嗎?
這麼瘋狂的qíng蠱發作,會不會死?
如果……如果死了倒好了……
第42章
藍chuī寒出門行了幾步,忽然想到方棠溪身下那熾熱柔軟的所在被自己愛撫過後變得稍稍有些堅硬,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方棠溪才會將臉轉過一旁,而不是自己所認為的厭倦自己吧。
仔細想起來,他害羞的表qíng……自己竟然從來沒有見過──臉皮那麼厚的人,應該不會害羞吧?
藍chuī寒忍不住失笑,很快便將這個荒唐的念頭拋開。
正要穿過一到拱門,忽然刀光一閃,勁風撲面,竟然有刀鋒直劈面頰。
藍chuī寒退了一步,身子往後一仰,刀鋒便從胸前劈過,割斷了束起的衣帶,藍chuī寒略有薄怒,哼了一聲,伸指夾住再次揮來的刀鋒。
竟然是雷鳳章!原來他看到藍chuī寒抱著方棠溪離開後,用了內息沖開xué道,便往藍chuī寒離開的方向追來,看到藍chuī寒衣衫不整,更讓他被藍chuī寒暗算的怒火瘋長,於是埋伏在這裡,打算給藍chuī寒一個教訓。
藍chuī寒冷笑一聲:「雷鳳章,你要做什麼?」他衣帶被割斷,登時衣襟敞開,露出白皙的ròu體。本來極為láng狽,但他高大的骨架,結實美麗的肌ròu,宛如天神般,令人不敢直視。
雷鳳章仿佛沒看到一般,迅速將手中的彎刀一側,藍chuī寒白皙如玉的手指登時滲出殷紅的鮮血。藍chuī寒只得放開夾住刀鋒的手指,而雷鳳章下一刀已橫刀斬來。
藍chuī寒心中本已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離去,儘管被方棠溪的逃避弄得十分惱恨,但仍然有多處疑點他至今沒有明白,想問方棠溪,但方棠溪顧左右而言他,根本不像想跟他說話他樣子。此時受雷鳳章偷襲,更有些不快,於是側身避過,也不說話,與雷鳳章就在花園中拆起了招。
府中雖然有下人好奇,但也避得遠遠的,沒敢上前。忽然有人叫道:「出事了!公子吐血了!」
藍chuī寒吃了一驚,只道自己必定是聽錯了,卻聽得又有人道:「快去叫大夫……公子昏迷了!」
藍chuī寒只覺得腦海中轟然一響,空白一片。他出門前方棠溪還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忽然吐血?
正在這一猶豫中,雷鳳章已占了上風,卻是一刀斬下,登時空門大露,喝道:「藍chuī寒,你到底做了什麼?」
藍chuī寒閃身避開,冷冷道:「與你何gān?」
「他為了你,連……」雷鳳章忽然停住,將彎刀還入刀鞘,冷笑一聲,「蘭芷公子,那麼多年來,愛你之人不知其數,想必你也從來不會注意別人的心qíng吧?便是別人為你送了xing命,許是你也不會瞧上一眼。」
雷鳳章說完,不再理會他,轉身便往藍chuī寒剛才走出的房間走去。
藍chuī寒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有些恍惚。為了他?為了他做了什麼?
為什麼方棠溪一直不說?
難道他真的如同雷鳳章所說的,因為受盡寵愛,所以從來沒有看清身邊的人?
不,他看得清方棠溪的心思,可是無法響應他,所以只能用無qíng的嘲笑來讓他斷絕希望,可是漸漸成了習慣,在nüè待他、打擊他時,竟然會萌生極大的快感,而這種快感,早已讓自己留戀不舍,明知應該離開,卻在此徘徊不決。
原以為方棠溪臉皮極厚,怎麼挖苦打擊都沒事,誰知竟然如此脆弱,竟然……竟然吐血了。
藍chuī寒嘴唇微微動了一下,露出有些不屑的表qíng,但看到眾多下人驚惶奔走,神色間自己也沒發覺地凝重起來。
也罷,便當是看看好了。
藍chuī寒想著,緩步朝來時路走去。
第43章
才走到門外,便看到雷鳳章站在一旁,有下人在試圖清理牆上的血跡,房間內瀰漫著一股血腥氣,方棠溪的衣裳上也都是血,有個丫環在用巾帕擦拭著他口鼻間的血污。
這麼多血,都是他吐的麼?
藍chuī寒吃了一驚,只見那個丫環將方棠溪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裡,大概是給他換衣裳的緣故,那丫環解開了方棠溪的衣裳,露出他赤luǒ的胸膛。
看到方棠溪垂死般被人任意擺弄,他胸口有些悶悶的生疼。從未有過的那一瞬間心悸的疼痛,竟然如此陌生。這具身體即使被自己蹂躪,也不該被別人任意觸碰……
藍chuī寒剛要上前,便被雷鳳章攔住:「你想做什麼?」
藍chuī寒露出一絲冷笑:「在薛不二來之前,難道不是應該運氣為他療傷續命?雷鳳章,你腦子胡塗了麼?」
雷鳳章「哼」了一聲道:「他不是內傷,我早已看過……」
藍chuī寒徑直走到方棠溪面前,伸手握了握他的手腕,冰冷的手,讓藍chuī寒顫了一下。脈息果然不像受了內傷,體內奇怪的血脈流動,熟悉得讓他今生難忘──那是蠱蟲……難道……取出自己身上的蠱蟲,是以寄生在他身上為代價的?方棠溪到底背著他做了什麼?
藍chuī寒的眸微微垂了一下:「方棠溪的腿其實是在那天從懸崖上摔下來時斷的吧?他原先武功不差,即使帶了一個人,從鐵索上山也不是難事,竟然會斷了腿,想必你居功至偉……」
雷鳳章的臉微微一紅,小聲嘀咕道:「你倒是聰明……」
「如果你不是從後面暗算,想必也不能讓他受傷,想不到你今天居然會看上他,倒真是一件怪事。」藍chuī寒淡淡說道。
雷鳳章被噎了個半死,脹紅了臉,正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聽一個清脆嗓音道:「藍chuī寒,你還在這裡做什麼?你把棠溪大哥氣得白了頭髮,還想……還想氣死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