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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55:56 作者: 月佩環
    「chuī寒,你……」眼看藍chuī寒的身軀一側,便要倒在地上,方棠溪搶先一步,將他抱在懷中。此時藍chuī寒雙目緊閉,不醒人事,渾身熾熱,臉上竟然有種詭異的嫣紅。

    他按了按藍chuī寒的脈息,發覺除了輕微的中毒外並無異狀,猶豫一下,探手向chuī寒身下摸去,果然發現玉jīng粗長,仿佛燒過的岩石一般,熱得燙手。chuī寒不知為何,這次竟然不肯威bī他,寧可忍著不做。

    chuī寒應該不會發現他小心掩飾的傷處,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鑽了牛角尖。兩人小的時候親密無間,chuī寒向來冷淡驕傲,他從小便知道。

    他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低頭去吻chuī寒的嘴唇……一如他想像的柔軟……這是他第一次吻chuī寒,或許也是最後一次了。儘管說要堂堂正正追求chuī寒,但是以chuī寒心xing,下了決心的事,一定不會再改變。

    讓chuī寒躺在自己左手的臂彎里,他用另一手套弄著chuī寒的熾熱堅挺之處。從來沒做過這種事,他的手有些顫抖,也知道自己毫無技巧可言。

    發現chuī寒臉上的cháo紅更盛,他猶豫一下,低下頭,眼睛一閉,含住那灼熱的巨大。感到玉jīng在自己的口中變得越來越堅硬,甚至已經頂到了喉嚨口,方棠溪發現進入得太深,想退出時,一道溫熱she入口中。

    chuī寒竟然已經she了。

    方棠溪吃了一驚,連忙退了出來,忽然「啪」的一聲,臉上火辣辣地,竟然挨了一掌。

    臉頰疼痛,汁液不由自主地順著唇角留下,方棠溪呆呆地看著漸漸甦醒過來的chuī寒正冷冷地看著他,忽然有種yù哭無淚的感覺……蒼天……竇娥也沒這麼冤吧……

    藍chuī寒原先看到他俯身在自己的身下,長發垂落,正好遮擋了視線,以為他竟然對自己非禮,還沒完全從昏迷中清醒便給了他一掌,現在發現是怎麼回事,看到他臉上紅紅的五指印,不由得有些後悔,雖然道歉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但冰冷的神色緩和了幾分:「你不必……為我做到這個地步……」

    方棠溪臉上一熱,將口中剩餘的蜜液吐在一旁,笑嘻嘻地道:「不要緊,chuī寒的很甜噢……」

    藍chuī寒原先為他含著自己最私密骯髒的東西時那種俊眸盈淚的表qíng失神,立刻被他這句話弄得心qíng極差,迅速地起身整理衣裳,冷冷地道:「靜溪山還有多久?」

    第20章

    「我們已經進了靜溪山了。」方棠溪用衣袖擦了擦唇角,看了一眼已經發白的天色。天際霞光炫彩,有種說不出的耀眼。

    藍chuī寒說道:「想必往下走下去,人煙會更稀少吧?我們也不會買到馬了。」

    「可是沒有馬坐,腿會很酸耶!」儘管騎馬會讓自己的屁股痛得要死,但是方棠溪仍然立刻拒絕他的提議。雷鳳章會盜他們的馬,可見必然是有什麼yīn謀詭計,現在既然不可能奪回馬了,最好也要另外去弄兩匹好馬。

    「還有多久才到?」

    「大概騎馬還有半天的路程。」

    「只有半天?你用輕功會死嗎?」藍chuī寒鄙夷地看著方棠溪,早就知道這小子不qíng願,果然要到的時候就開始拖拖拉拉了。現在這種地方,離最近的城市也要幾十里路,去哪裡找馬給他?

    「會死。」方棠溪慎重點頭。

    「再給我說一次!」藍chuī寒舉起拳頭便要打他,拳頭還沒落下,方棠溪就抱頭慘叫起來,「哎呀,我不敢了!」

    藍chuī寒白了他一眼:「不敢就快走!」

    如果chuī寒出身公門,一定是一個優秀的捕快,不,一定已經是七省總捕頭……方棠溪暗自腹誹著,不甘不願地收拾東西跟在藍chuī寒身後出了門。

    才走出門,藍chuī寒並不帶著他往山上走去,反而回到大路上,便像在尋找什麼,方棠溪自然也不著急,光天化日之下,想必雷鳳章也不敢動手。

    不知過了多久,遠遠聽到馬鈴聲,藍chuī寒便迎上前去,果然看到一支商旅正從此地經過,藍chuī寒竟然一反常態,上前攀談起來。一問才知道,這支商旅只是路經此地,並不往山上去的。

    令方棠溪吃驚的是,藍chuī寒竟然是為了買馬。

    儘管沒有人有意願賣馬,但看到藍chuī寒溫柔謙恭的表象,仍然被他欺騙,願意讓給他一匹,再多卻是不肯了。

    買到了馬,藍chuī寒便冷冷地瞪著他:「你不是說要騎馬麼?坐吧!」

    「chuī寒,我們一起坐吧?」兩人同騎,耳鬢廝磨……方棠溪眼前登時出現一幅令他鼻血長流的景象。

    「不必了,我走路就可以。」藍chuī寒十分冷淡,顯然明白方棠溪的意圖。

    「那你坐吧。」

    「那你要馬做什麼?」藍chuī寒冷冷看著他。

    看來在chuī寒心裡,他真的是吃不得半點苦頭的紈!子弟了。方棠溪沒辦法,只好上了馬。藍chuī寒牽著馬,在前面慢慢走著。

    方棠溪貪戀般不舍地看著chuī寒的背影,心裡卻知道,路的盡頭,就是他們永遠相隔的開始。chuī寒昨夜寧可受傷也不肯抱他,現在要見到薛不二了,更不可能還與他發生任何糾葛。

    兩人相互之間不說一句話,靜靜地,盤山小道上,只聽到達達的馬蹄聲響。方棠溪享受著彼此間難得的靜寂,藍chuī寒忽然停下腳步,沒再前行。

    「怎麼了?」

    「你有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藍chuī寒沉吟一陣,慢慢轉過頭看向他。

    第21章

    方棠溪吸了一口氣,猶豫道:「是不是……硫磺的味道?」

    藍chuī寒還沒來得及點頭,方棠溪便俯下身去,一手抓住藍chuī寒手臂,低聲道:「上馬!」

    藍chuī寒一驚,借著方棠溪一拉之力一躍而起,堪堪坐在方棠溪身前,被方棠溪抱住了腰身。藍chuī寒唇角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形,喝道:「坐穩了!」先方棠溪一步拉住了韁繩,一夾馬腹,隨即向前疾馳而去。

    只聽身後一聲巨響,極大的氣流從身後湧來,方棠溪感到背部一陣仿佛火燒般的痛楚,似有重物打在背上,方棠溪忍不住渾身一震,回過頭望去,火焰已經燒到了身後的大樹。

    原來剛才炸響的竟然是一枚霹靂堂的火彈,這顯然是硬生生地放火燒山,bī他們出去。

    方棠溪低聲道:「往西南斷崖處,有一座鐵索橋!」

    藍chuī寒立時帶轉了馬,向方棠溪所指的方向縱馬奔馳,迎面的冷風chuī來,刺痛了方棠溪的背部,顯然剛才背部有了輕微灼傷。

    他痛到有些暈眩,卻不敢靠在chuī寒身上,不知過了多久,馬長嘶一聲,停了下來。方棠溪定了定神,微笑問道:「怎麼停下來了?」

    藍chuī寒不回答,臉色yīn沉。方棠溪轉頭朝斷崖看去,原來鐵索橋早已被人砍斷,上面的鐵板早已被抽掉,只剩下對岸的三兩根長鏈。

    「chuī寒,我們縱馬跳過去?」

    藍chuī寒搖了搖頭:「不行,懸崖實在太寬了,跳不過去。」

    正在此時,只聽一聲清朗的笑聲傳來,一位白衣男子緩緩自林間走出,氣定神閒間帶著三分冷酷笑意,竟然真的就是雷鳳章。

    馬到懸崖,也不願再前進一步。看到chuī寒下了馬,方棠溪也躍了下來,向雷鳳章抱拳笑道:「鳳章公子,好久不見,不知別來無恙?」

    雷鳳章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們不是昨天早上才見過麼?」

    原來雷鳳章認出了他。

    方棠溪摸了摸鼻子,gān咳一聲:「算是吧。不知鳳章公子將我們bī到絕境,所為何事?」

    「在下所yù者,唯有蘭芷公子chuī寒一人而已,與方兄無gān,方兄若是願意離開,在下自當恭送。」

    「如果我不想走呢?」

    雷鳳章挑了挑眉,微微笑了一笑,擊了擊掌。登時樹林中出現無數弓箭手,手中都持著硬弓,弓上赫然是綁了霹靂堂的火藥的長箭。

    方棠溪撓了撓頭:「鳳章公子,你該不會也要這麼對付chuī寒吧?chuī寒不是你喜歡的人麼?」

    「他既然不識抬舉,我也不必客氣。」

    「你這麼對待chuī寒,chuī寒會更討厭你的啦!」方棠溪雖然背部被氣流燙傷,但基於同病相憐的原因,他對雷鳳章還是充滿了同qíng,準備慷慨地介紹起自己的經驗教訓。

    雷鳳章冷冷一笑:「在下所作所為,似乎輪不到閣下多嘴。」

    「那個……這個……其實……」被雷鳳章戳穿自己的倒霉事實,方棠溪囁嚅了一陣,轉過頭看向chuī寒,卻發現chuī寒正用那種熟悉而令他畏懼的目光盯著他,硬著頭皮道,「你這麼bī他,該不會是想把他抓起來吧?其實chuī寒不喜歡被人qiáng迫的……」他只喜歡qiáng迫別人……方棠溪yù哭無淚地想,臉已燒得通紅,後面這句,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想說了。

    「此事與你無gān,方棠溪,你到底走還是不走?」

    「抱歉。」方棠溪無奈地攤了攤手。

    藍chuī寒輕聲笑了一下:「看不出你還不怕死。告訴你,你就是為我死了,我也不會感動。」這個呆瓜,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不成?藍chuī寒心裡氣得冒煙,卻又不能明說,只好拼命說難聽的話刺激方棠溪,把他趕走。

    方棠溪垂下頭笑了一下,用手撥了撥額前的散發,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雙微笑的眼:「果然是……chuī寒會說的話呢!不過能跟chuī寒死在一起,也是極為幸福的事。鳳章公子,多年之後,你一定會嫉妒我。」

    方棠溪拉住藍chuī寒的手,轉身朝懸崖邊衝去,竟要一齊跳下懸崖。

    第22章

    雷鳳章吃了一驚,只見兩人仿佛飛鷹般從絕壁上掠下,雙雙在山壁上一點,竟是斜斜向著懸崖那邊飛去。原來兩人跳崖是假,目的卻是為了越過懸崖。

    雷鳳章冷笑一聲,手中已扣住一把鐵蒺藜,彈指向藍chuī寒she去。藍chuī寒在半空中無法借力,只能揮袖拂落鐵蒺藜,仍然有一枚躲閃不過,she進身體裡。

    藍chuī寒悶哼一聲,人如斷雁般無力斜落。

    方棠溪吃了一驚,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一抄,已經將懸崖那邊斷掉的鐵索橋的鐵鏈抄在手中。

    由於兩人的身體重量,手一時抓不住鐵鏈,兩人順著鐵鏈滑下了一尺多才停止下墜,而此時已磨破了方棠溪的手掌,鮮血立刻滲了出來,「chuī寒,你不要緊吧?」如果中了要害處,想必chuī寒xing命不保。他雖然抓住了chuī寒的手,但chuī寒渾身無力,顯然是失去了意識,昏迷不醒。他問了一句,無人回答,不由得萬分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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