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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55:56 作者: 月佩環
藍chuī寒到後來已經頭暈目眩,眼前儘是方棠溪又可恨又可惡的笑臉,偏偏靜溪山十分偏僻,此時再也找不到客棧投宿,走到天色漆黑,才在山林間見到一座廢棄的茅屋。
「就在這裡住一晚吧。」藍chuī寒說著,便要下馬,卻是險些摔下馬來,方棠溪並不知他qíng蠱發作,只道他是毒發,連忙掠到他身邊,正要扶住他。卻感到一陣大力傳來,chuī寒一掌打向他胸口,他猝不及防,登時摔倒在地。
「chuī寒……你……」方棠溪吃了一驚,便忽然感到藍chuī寒沉重的身體壓在了自己身上。看不出藍chuī寒相貌絕美,身材卻修碩qiáng健,將他壓在地上時,他竟然動彈不得。
還在路邊……不是吧……
方棠溪腦海中崩緊的弦顫顫地出現了裂痕──如果被路過的人發現……
他七手八腳便要推開藍chuī寒,卻被藍chuī寒按住肩膀,看到藍chuī寒冰冷可怕的雙眸,他直覺地想用手中鐐銬間的鐵鏈纏上藍chuī寒的脖子,卻在目光觸及chuī寒雪白的面孔後停下……如果下手不知輕重,會傷了他……
藍chuī寒的手卻沒給他猶豫的時間,在同一時刻,他的褲子已經被撕成兩半,而男xing昂揚的所在和大號時最隱私的密xué,立刻赤luǒ地bào露在空氣中。
這也太快了吧……被藍chuī寒的手指入侵的甬道完全沒有躲避的餘地,只能盡力地讓自己能容納超大的巨物,後庭熟悉的疼痛傳來,方棠溪忍不住齜牙咧嘴起來。
第17章
「你能不能……慢些……」方棠溪不輕不重地捶了藍chuī寒一拳,卻被下身傳來的抽動痛得驚呼一聲。
「早做早些結束。」藍chuī寒冷冰冰地回答,但ròu刃的穿刺動作卻顯示出他並不如同表現出來的鎮靜,似乎感受到方棠溪極大的痛苦,藍chuī寒也只能用手愛撫他的身體,儘管只是無意識的動作,卻讓方棠溪壓住了內心的抵抗意識,忍受藍chuī寒的蹂躪。
「你……我說的是……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用力……」被身軀仿佛要被摺疊般斷成兩截,而下體柔嫩的地方還在被兇器遭受著無qíng的攻擊,方棠溪的面孔痛得扭曲,冷汗大滴大滴的落下。如果不是對藍chuī寒一往qíng深,他早就敲暈了這個男人,哪會容忍他做出這種禽shòu不如的事……
「廢話……不用力能進得去麼?」藍chuī寒面無表qíng,讓方棠溪有種無言的感覺──果然是像他才會說出的話啊……明明是qíngyù歡愛的親密纏綿,也會被他搞得像討論挖dòng打釘子之類無足輕重的小事。
「痛……痛死啦!」對於藍chuī寒的粗神經,方棠溪終於明白有些時候必須點醒他,否則就是殘忍的自nüè,「你……你是要殺人麼……」
「像你這種人,死一個少一個。」藍chuī寒雖然是隨意地說著,但感到那個並不用於qíng事的地方似乎流出些液體,竟然是自己衝動之下弄傷了那個地方,下意識地動作變輕一些,卻仍舊沒有停下。
被藍chuī寒惡毒的語言攻擊已經麻木的方棠溪此時也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藍chuī寒,他忽然發覺藍chuī寒原先的彬彬有禮只是一種掩飾,而到最惱怒的時刻,藍chuī寒也終於把對他的觀感毫不留qíng地說出口。而並不是他所認為的……chuī寒是個溫柔的人……
或許是終於被他bī瘋了吧。
方棠溪心裡苦笑,忽然發覺眼前藍chuī寒有些生疏,而渾身的不適也讓他忽然對自己的死乞白賴感到滑稽,即使下身最敏感的地方被qiáng烈的刺激著,但屬於男xing本能的yù望卻沒有被挑起,仍然是懶懶的樣子。
藍chuī寒自然不會注意這些小事,發泄完後jīng神完足地站起來,踢了他的身體一腳:「快起來,今天晚上就在這裡將就一晚吧。」他低頭繫著自己的衣裳,發現黑暗中方棠溪一雙眼睛看著自己,多qíng中又有種說不清的意味,停了一停,也沒在意,最好方棠溪能死心,他們兩人也就可以解脫了。
藍chuī寒把馬系在門外的樹上,走入茅屋。
方棠溪想爬起來,卻發現只動一動,下身就源源不斷地流出血來。這次受傷嚴重,血竟然止不住。方棠溪撕了衣裳上一片布條,咬著牙便往下體塞去。
躺在地上又過了半晌,才漸漸恢復了一些力氣。方棠溪勉qiáng爬起來,慢慢往茅屋裡走。
這座茅屋已經廢棄,並沒有人,但卻還有一張chuáng和糙席。藍chuī寒已經燒了一個火堆,帶的gān糧取出來放在旁邊,卻沒有吃。
方棠溪再也沒有力氣,靠在門邊上,便傻傻笑起來:「chuī寒,你是在等我回來麼?我好感動噢!」
藍chuī寒本來見他太久沒回來,正想出門看看是怎麼回事,正好看到他回來了,他青白的神色,吃了一驚,忽然聽到他這麼說,顯然是沒事,忍不住眉心蹙了一蹙:「行了,別自作多qíng了。我不想吃,你隨便吃一些就睡吧,明天早上還要趕路。」
明知這才是正確答案的方棠溪摸了摸鼻子,自己也發覺自討沒趣,打了個哈哈,盡力沒讓藍chuī寒發覺自己奇怪的走路姿勢,走到藍chuī寒身邊的糙堆里坐下,色迷迷地湊近了藍chuī寒:「chuī寒,你今天晚上不睡chuáng,要陪我睡麼?」
「少做夢了!」藍chuī寒微微皺眉,為自己方才的失神唾棄自己,竟然會覺得方棠溪的眉角比以前多了幾分奇特的嫵媚風qíng,那是最近他才發現的……他原先懷疑是不是因為方棠溪承受太多歡愛的緣故,但現在看來,顯然其實是他中毒太深,看花了眼。
藍chuī寒很快躺到chuáng上,沒發現方棠溪坐下的地方正有血不斷地流出,將他僅穿著中褲的衣裳都濡濕了。
方棠溪看到藍chuī寒睡著,便從藍chuī寒的包袱里把金創藥取出,塗抹在那個令他羞恥的地方。幸好沒被藍chuī寒發現,要不還不丟臉死了。
第18章
方棠溪坐了一會兒,吃了些gān糧,只覺得渾身酸痛,怎麼睡也睡不著,抹了一把汗,才發現臉上的人皮面具因為剛才的激烈而有些剝落,索xing撕了下來。想了想今天發生的事,如果真的是雷鳳章所為,可能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到時chuī寒可能會有危險。
他踮起腳尖,摸到藍chuī寒身邊,摸了藍chuī寒的鑰匙和自己的七星劍。藍chuī寒因為睏倦的緣故,也並沒有發覺。而且藍chuī寒也絕對想不到,他竟然會如此大膽。
他看了藍chuī寒的容顏半晌,唇角泛起些許微笑,想吻他一下,卻怕驚醒了chuī寒,到時恐怕又是火辣辣的一巴掌。
他解開手銬,扔到一旁,用稻糙隨便鋪在地上,便和衣躺上去。
火堆是燒在他身邊的,離chuáng很遠。這堆火是藍chuī寒為他禦寒用的。他忽然想到,十分開心,藍chuī寒其實還是很關心他,但他卻不敢再問藍chuī寒了,不管怎樣,藍chuī寒生xing冷淡,一定不會承認,只會狠狠地挖苦自己一頓,到時又是自己自討沒趣。
方棠溪沒敢怎麼睡,將七星劍放在身旁。不知不覺,正有些倦意,忽然聽到門外馬長嘶一聲,馬蹄聲由慢而快,漸行漸遠。
有人盜馬!
方棠溪吃了一驚,一手抄起長劍,打開門,迎面就是一把石灰灑向他的臉。他早有準備,立刻將門關上,隔著門板一劍刺出,只聽一聲慘叫,方棠溪知道已經得手,抽出長劍,打開門,卻發現受傷的男子已經被人拖走。
看來這次暗殺是早有預謀。此時深夜無光,追上前去恐怕還有陷阱,十分危險,不如在就在茅屋中防備有人闖入。
方棠溪守了片刻,發現藍chuī寒聽到聲響,披衣而起,緩緩走到他身旁,他詫然回頭,微笑了一下:「你醒啦?」
「怎麼回事?」藍chuī寒不動聲色地看著方棠溪英俊蒼白的面孔。除去面具的男人臉上那種奇異的xing事後的風qíng更是明顯,而方棠溪顯然自己也沒發現這一點。
「有人把我們的馬偷了,我們明天只能走路啦!」方棠溪發現藍chuī寒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不放,像是……每次那個之前的暗示,gān笑一聲,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你怎麼不走?」藍chuī寒的聲音十分溫和,而看他的目光也似乎變得十分奇怪。方棠溪一心想要他愛他,自然不會帶他去靜溪山解毒,能逃走的話,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方棠溪卻沒聽出他是這個意思,嘆了口氣:「外面有人埋伏,敵暗我明,哪裡走得脫。明天早上我們再出門吧。」
「你……希望我解了毒嗎?」藍chuī寒輕輕地問他,神qíng有些驚訝。
方棠溪奇怪地看他一眼:「那是當然。如果這種藥會讓你不舒服,當然是解了比較好。」而且藍chuī寒自己是能發泄了,沒什麼不適的症狀,最痛苦的是自己才對吧?
至於chuī寒的愛qíng……即使用這種手段真的能得到,也並不是自己想要的愛qíng。
方棠溪暗自想著,對著藍chuī寒便是一笑,這一笑中說不出的釋然輕鬆。從雷鳳章身上,他看到了因為痴戀而變得難堪的自己,而這樣的自己,只會造成chuī寒的困擾罷了。於今之際,是應該設法解開了藍chuī寒身上的毒,以後堂堂正正地去追求他才對。
第19章
發現藍chuī寒看著他的目光有些奇怪,方棠溪笑得有些尷尬,直覺地又後退一步。
藍chuī寒這時才發覺自己似乎又動了qíngyù,連忙鎮定心神,卻忍不住盯著方棠溪脖子下的鎖骨處。那種曾經男人的xing感,竟是如此令人沉醉。
可是方棠溪剛才的暗示雖然不十分明顯,他也聽得出,方棠溪並不希望他們之間再發生類似的qíng事。不悅和輕蔑閃過藍chuī寒深不可測的眼眸,如他高傲者,又怎會去qiáng迫一個不qíng願的人。
藍chuī寒輕哼了一聲,轉過身走到chuáng邊,盤膝在chuáng上坐下。方棠溪不願被他擁抱,難道他就想抱一個男人麼?如果不是方棠溪纏著自己,他才懶得去抱一個男人,髒得要死。現在方棠溪下了藥了,卻又後悔……難道還要他反過來求他不成?
方棠溪看到藍chuī寒並沒有做出意料之內的動作,不禁遲疑了一下。雖然他內心抗拒,但也知道藍chuī寒如果立刻撲上來,自己決不會拒絕,雖然那個地方可能已經爛掉……但事qíng本來就因他而起,他不可能推脫,何況……chuī寒的要求,他是很難拒絕的。
「chuī寒……你不是想……」提到令他尷尬的話題,方棠溪臉皮再厚,也不禁微微一紅。
藍chuī寒原是想用自身內力,qiáng行將qíngyù之火壓下,但他沒想到的是,如果是毒,壓一壓還能壓得住,但這卻是蠱蟲,越用內力壓制,反倒越是誘發體內血yù,此時渾身熱血四處奔流,忽然壓制不住,登時一口鮮血狂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