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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44:12 作者: 殺豬刀的溫柔
「你這婦人!」汪永昭是真火了,他掐住張小碗的腰,眼看就要把她壓到身下。
「別……」張小碗緊緊抓住了他的手,快快地說,「您說,我再給您更好的。」
只不過這一句,汪永昭的身形便在起勢之間停止了。
那黑暗中,他的喘息重得就像發*春的野獸,在無力地嗷叫著。
「你剛不是不想知道?」
「我只是想您在這時候告訴我。」
「你……」
張小碗舔了舔嘴,朝得他汗濕的臉舔了兩下,用著那剛被他的那處弄啞了一些的喉嚨繼續輕輕地嘆道,「真咸,與您那處竟也差不多。」
她這句話,終是把汪永昭這馬蜂窩捅破了,他把張小碗一個翻身,就壓在了床上大力地擺弄了起來。
事畢,他還不滿足,待歇息了一會,便拿著手拍打著張小碗的腰,含著薄怒道,「你剛說的,再來一次。」
雙腿這時已有些合不攏的張小碗只得苦笑出聲,她以為自己能作弄得了這男人,實則真刀實槍起來,她還是又估錯了形勢了。
不得已,她只得按她原本計劃的方式又來了一遍。
因著中途那多出來的一次,最後一遍她賣力過後,便真是昏迷了過去,睡夢中,她迷糊覺得她被使用過度的身體在抽搐,但卻連拔開眼間昏沉的迷霧,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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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白日,張小碗醒來後,在床榻上還是聽得了汪永昭給她說的皇帝的意思。
內容很多,汪永昭簡略地說了小半個時辰,放到了張小碗這裡,簡要的一句話就可以概括其內容,那就是,皇帝陛下的意思是:皇后說的話,都算數。
張小碗聽了,表面很是平靜,心裡卻還是有幾許感慨。
當年的靖王妃所做的,得來了如今的這皇帝的這句話,或者她因他確實死得過早,可多少她還是得了一些,比起那些苦熬到頭也得不了付出對象一句好話的人來說,她運氣不是太差,她歡喜的那個人確也還了她的幾許情深,把她當了一回事。
不過,她如此一想過後,還是有些不明白,婉和公主可是皇后生的,就算為了穩固政權把她下嫁相府,可也不至於把皇后生的女兒嫁過去吧?
這晚,趁著汪永昭神情愉快,張小碗便問他,「江相爺的公子是什麼樣的人,連懷善都知,皇上難道不知嗎?」
「嗯?」汪永昭卻是心不在焉,只顧著親吻她。
「她畢竟是皇后生的公主,就算不喜我家懷善,想來,另找個相襯的,這滿朝文武家的俊秀,竟也找不出一位適合的了嗎?」
「呵,」汪永昭聽得停了動作,冷嗤出聲,在她耳邊輕輕道,「你這蠢婦,你當誰都會像我這般愛屋及烏?皇后是皇后,皇后的兒子閨女那就另當別論了,不是人人都能得他的歡喜,何況是個愛出風頭,不守閨閣之禮的公主?皇上要是這點心腸都沒有,你以為他這江山坐得穩?」
說罷,像是要嘲破張小碗的天真心思,他又道,「現在最受他看重的,都不是皇后生前最看重的長子,而是他們的最小的么子小曲王。」
與張小碗說完,他便從她的身上翻了下去,便把她翻身上來壓著他,待到她在他身上躺好,他悠悠地道,「我這也跟你說了,在我這,我可以替你的大兒子出謀劃策,保他安穩,但我的銀子和家產,都是懷慕和你以後的孩子的,該給他的我這些年間都會給他,以後的,他別想拿懷慕他們一個子兒,我話先說給你聽,到時你要是跟我鬧脾氣,我也是不依的。」
張小碗聽得好一會都不知如何說話是好,就當汪永昭的手伸她的臉摸來時,她撇過臉,輕輕地吻了他的手一下,苦笑著嘆道,「這就是您的愛屋及烏了?」
「你還想要如何?」聽得她不滿,汪永昭更不滿。
「沒了,」張小碗把臉貼過他的臉,輕輕地嘆道了一聲,自我解嘲道,「總歸都是給了我生的孩子,沒便宜了別人。」
汪永昭卻是沒聽出她話間的那點嘲意,反倒很是不以為然地應道,「當然都是你生的孩子的,那兩個不成器的,待到冠禮畢後,給他們說了親,帶母另成門府就是。」
「這麼早?」張小碗卻是被嚇住了。
「不早,」汪永昭淡淡地道,「省得他們的娘帶著他們礙我的眼。」
張小碗聽得被逼得說出了一句本該不想說的話,「他們總歸也是汪家的孩子,日後也會替汪家開枝散葉。」
「都是無用之人,」汪永昭這時閉上了眼,語氣依舊漠然,「日後別拖我孩兒的後腿就是。」
「孩子還小,」張小碗悄無聲息地皺了皺眉,口氣平和地道,「許是長大一些,多經些世事,許是也會出息的。」
「婦人之仁。」汪永昭這時重重地拍了下她的背,「別管這些你管不著的,我自有思忖。」
說罷就閉了眼,不再言語。
張小碗也無法再說什麼,只得就此睡了過去。
過得一會,聽她睡著,汪永昭睜開眼睛,就著皎白的月光看了她的臉一眼,心想,待她再給他生下三四個,這府里到時會怎麼熱鬧都不知曉,她竟還有心思想那庶子的以後?真是蠢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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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皇安泰年間的這年的十二月,大鳳王朝下了幾場大雪過後便是艷陽高照,這時由國師帶頭起鬨,又給靖皇歌功頌德起來,說有著真龍下凡的靖皇坐鎮大鳳,明年的大鳳子民必得豐收。
外面儘是一片給靖皇鼓吹的,這話聽得汪永昭都不厭其煩了,這日朝間他也假模假樣地給靖皇盡了吹捧的職後,他便又告病不上朝,在張小碗身上辛苦耕耘。
只耕耘了兩日,算了算日子,又算得張小碗來月事的時間晚了兩天,這天他忍了又忍,還是耐不住又請了大夫來,但這孩子還是沒有。
他便有些失望,又聽得百里之外那有寺廟求子靈驗,他這日看這雪融得差不多了,頭上太陽也大,便叫聞管家套了馬車,抱了懷慕,往那寺廟行去。
☆、150
張小碗也坐在馬車內,車廂內,她並不像往日那樣端坐著,而是微斜著身體半臥在角落,顯得有幾許懶散。
「沒規沒矩。」汪永昭斥了她一句,沒見得她坐正,卻也不再言語,只是拿著書冊出來,指著字叫懷中的懷慕認。
父子倆一人一聲地說著話,懷慕稚嫩的聲音可愛無比,汪永昭那總是帶著點冷酷的噪音這時也溫和了起來,張小碗也就安著心垂著眼假寐著。
說來,去寺廟求子,怕是汪永昭心裡也是不信的,他這種沙場上下來的,哪還信什麼神佛?
當日,她在屏後也是聽得那大夫小聲地說了床事過多,不易生養的話,哪想,昨晚半夜她還是被鬧了醒來。
這剛剛喘上一口氣,坐在那歇息的白日間,卻聽得這人要去拜菩薩,她當場就呆看了這男人半會,一時之間都弄不明白他,差點跟他說想要孩子就晚上歇停點,讓她好生歇息幾夜。
但這話她還是沒出口。
男人得了那趣味,他自己喊停可以,卻是由不得女人喊停,要不然,心下肯定不悅,尤其像汪永昭這種人,要是得了她這句話,不知她事後要做多少休補的事,才可以把這人哄得回來。
現下,坐到馬車裡好一會了,聽著父子倆說了好長一會的話,她才恍然想起,這神佛他是不信的,但她卻是要信上一些的,她偶爾了出門去上上香,在家中抄抄佛經,這許是他念及她,要寬她的心,帶著她去。
念著汪永昭的這點情,待到了那處她曾與汪永昭拜過佛燒過香的地方,下了馬車後,張小碗伸手給他整了整身上的披風,還溫聲地叮嚀了一句,「今日風大,您這披風就是到了裡面也別解下了,別傷了風。」
汪永昭聽得用鼻子嗯哼了一聲,抱起了地上的懷慕,對她說,「我陪你去燒香。」
「咦?」張小碗微訝,卻也沒說得什麼。
待小和尚領了他們進了那送子觀音的座駕處,張小碗跪拜在地,心中跟菩薩叨念著懷善的安危,懷慕卻從汪永昭的懷中掙脫了下來,跪在了張小碗的身邊,搖晃著腦袋說,「菩薩娘娘,您給我個小弟弟罷,待到來年,父親與懷慕定來給您上香送銀子……」
「哎喲,」在汪永昭身側的江小山一聽,忙跑過來在他身邊跪下,在他耳邊道,「小公子,不是這樣說的,不是送銀子,要說送香油錢……」
懷慕一聽,嘴巴張大,「竟是這樣?」
江小山連連打頭,懷慕的大眼睛頓時鼓得圓圓的,朝著送子觀音連連搖頭,「菩薩娘娘,我可是說錯了,不是給您送銀子,是送香油錢,那,那……」
說到這,他又忘了詞,轉頭朝得江小山道,「小山……」
「請菩薩笑納。」江小山鬼頭鬼臉小聲地朝他道,又害怕地看了張小碗一眼,見得大夫人沒轉頭斥他沒規矩,只是閉眼合掌,誠心拜佛,他便也鬆了一口氣。
「請菩薩笑納。」小懷慕被提醒,總算把先前江小山教他的會說完了,但大鬆了口氣,把他爹爹給他玩的小錠金子拿了出來,往旁邊小和尚的手裡塞,「吶,這是給菩薩的,你拿去買糖吃罷。」
小和尚才得七八歲,也是反應不及,「哦」了一聲,拿著金子瞧了又瞧,才撓撓光頭道,「似是金子,我給主持師傅送去,你們等等,我馬上回來。」
說著就跑走了,邊跑邊大叫著:「師傅,師傅,有位小施主給了金子。」
張小碗聽過動靜,輕搖了下頭,抱著懷慕起來,走到汪永昭身邊道,「夫君,咱們走罷。」
汪永昭看她一眼,翹了翹嘴角,便提了腳。
誰料許是小和尚的腳程太好,他那主持師傅的腳程也不壞,不多時,一個胖胖的中年和尚便笑眯眯地朝得他們急走了過來,剛頓下步,就低頭朝他們喊了一些「阿彌陀佛」,道,「多謝施主夫婦的捐獻。」
道罷,他抬起了頭,看向了他們。
待他這頭一抬起,他先是看過汪永昭,張小碗和汪永昭手中的懷慕,待再看到汪永昭,那胖臉便嚴肅了起來,「這位施主,幾年前,我們可曾是有過一面之緣?」
「大師……」張小碗也溫婉笑著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