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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40:49 作者: 卜居山
    可是這會兒她卻想開一個螺螄粉店!

    容曾皺眉看著鍾卿雲,眼中有些迷茫。

    「螺螄…粉是什麼?」

    一提到這個,她可是最後發言權的,她記得小時候外婆最喜歡做這個,她也是最愛吃的,這東西聞著臭臭的,可是吃起來……真香!

    「就是米粉為主,做的一種類似於湯麵的東西。」

    這下可連廚藝拿得出手的容二也有些犯難,他可真的不會這個什麼螺螄粉,別說做,聽都事第一次聽。

    既然這裡沒有螺螄粉,那麼酸筍定然也是沒有的,鍾卿雲原本想著大展身手的,可這會兒卻有點犯難。

    頓時整個人都是懨懨的,將手裡的租契還給容曾,焉噠噠的坐在他的身邊。

    正犯難的時候,一隻大手撫上她的發頂。

    「小神仙怎麼了?!」

    容曾含笑的看著她,雖然她是個小傻子,但也不代表她聽不出對方的打趣。

    鍾卿雲眯眼瞪了容曾一眼,但這件事倒是提醒了她。

    「容哥兒會畫工筆?」

    容曾見她小狐狸似的看著自己,也沒有隱瞞。

    「會點。」

    「咱們今晚的晚飯就靠你了。」

    容二顯然是沒有聽懂兩人的啞謎,容曾也沒有多解釋。

    站起身,檢查了一下木門,看著容父道:「父親不如先和楠楠回家,康伯這會兒也好到城門外了,我帶著雲兒去看看找人做扇門,順便買些東西。」

    「嗯嗯,也好,你們兩人注意安全,早些回來。」

    說完就帶著容楠準備離開,他心裡雖然有些好奇,但也不想去打聽小兩口的秘密。

    四人一起出門,鎖好木門後,兩人向北兩人向南,各自去辦各自的事。

    容曾說要從新換門,這倒是真心的,現在那個門若是大力推,隨時都會倒,所以他帶著鍾卿雲先去了木匠那邊。

    很快工人跟著兩人回到鋪子裡,對門進行了一番測量。

    「這個門我們三日後就能送過來,不知道老闆什麼時候用?」

    容曾陡然被人稱為老闆,還是有些不習慣,但面上倒是沒顯。

    「那後日晌午我們會過來一趟,到時你們過來安裝。」

    「好好好,不過老闆,我們這邊需要收定金的,不然……」

    他話沒說完,容曾拿出二十文錢作為押金。

    收了錢木匠轉身離開,容曾順手關上了門。

    「小神仙可是還有什麼事要吩咐?」

    鍾卿雲見他終於搭理自己,笑嘻嘻的遞上去紙筆。

    容曾拿起那支已經炸毛的毛筆,用手儘量合攏上面的羊毫,這筆墨應該都是之前租客留下的,看著像是許久未用的樣子。

    「容哥兒可不可以教我畫酸筍?還有酸豆角。」

    筍子他還是知道的,但是酸筍是個什麼樣子?酸豆角又是什麼顏色的?

    鍾卿雲見他一臉的迷茫,只好開始不斷地形容酸筍的樣子,容曾聽完覺得這和平時看到的應該差不多。

    因為這裡缺少顏料,只好用墨深淺不一的勾勒,紙上躍然出現一個黑罈子,旁邊還有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兩塊酸筍。

    雖然是個黑白圖,但鍾卿雲愣是看著咽了口水,小心的將那張畫收起來,又給容曾一張紙。

    「和這個差不多,畫一份酸豆角。」

    有了之前的描述,和剛才的經驗,容曾這次下筆倒是嫻熟很多,寥寥幾筆一盤一壇酸豆角出現在紙上。

    之前在容曾的面前掉馬,說自己是個小神仙,於是這會兒她也不用避諱什麼,直接帶著兩張紙進了空間。

    當然,容曾眼中的鐘卿雲,只不過是靜靜地坐在自己身邊,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變化。

    空間裡,鍾卿雲展開帶進去的畫,恢復心智的她看到兩張畫,還是有些犯難。

    這兩幅畫看似寥寥幾筆,十分簡單,但要是沒有個十幾年的功夫,還是畫不出來的。

    她沉思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畫個罈子還是可以的。

    於是拎起三本中的一本,提筆在上面畫了一個罈子,空間裡筆墨還是齊全的,不僅有墨還有顏料,她在罈子外面畫了一個紅色方框。

    上書「酸筍」二字,於是滿心忐忑的點燃焚燒。

    桌子上一個虛影慢慢的呈現,漸漸地變得越來越清晰,褐色的泡菜罈子,上面貼著一張紅紙,上書「酸筍」二字。

    鍾卿雲等不及出去檢查,直接在空間裡打開了罈子。

    酸筍獨有的氣味散發出來,愛之人聞之心喜,厭之人聞之作嘔。

    可鍾卿雲卻是那個最喜歡的,聞到久違的氣味,口腔里開始不斷地分泌唾液,恨不能現在就回去煮一鍋螺螄粉。

    酸筍的成功給了鍾卿雲莫大鼓勵,一鼓作氣她又畫了一罈子的酸豆角。

    容曾坐了一會兒,現在他也不著急靜靜地坐在她的身邊。

    不一會兒,身邊的姑娘身子一晃,容曾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扶住人,可還沒等他攬住身邊的人,腳上就是一陣鈍疼。

    鍾卿雲睜開眼睛,一臉喜滋滋的笑,低頭倒吸一口氣。

    「呀,你怎麼不知道躲一下啊。」

    容曾:……

    你倒是想打聲招呼啊。

    說著,她彎腰把酸菜罈子移開,容曾忍痛活動了一下腳,誰能想到他坐在那裡,也會被酸菜罈子砸到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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