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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37:27 作者: 朵顏涯
年輕的時候,韓冬晨的體力特別好,不過是爬個山而已,負重好幾十公斤對他都是小事兒,如今,自己瘦成這樣,他背著自己卻汗流浹背,看來,時光不饒人,她們確實老了。
老了,總有離去的那一天,天理循環,周而復始。
而韓冬晨聽完後,喘著粗氣的說道:「你別說話,不用擔心我,很快就要到了,你看,那山峰之上的道觀就是了,那老道長我見過,鶴髮童顏的,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蘇小晚看著韓冬晨這般倔強,趴在他的背上不說話了。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就這麼離開,這麼多年了,她還是念著他,想著他,捨不得他……
蘇小晚在韓冬晨的背上紅了眼,卻不敢讓眼淚掉下來。
兩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登上了道觀的大門。
老道長看過了蘇小晚之後,瞬間凝重了臉,又認真的看了看韓冬晨的面相,要了兩個人的八字之後,就閉關了。
這一閉關就是三天,韓冬晨心急的不行,在道觀來回的打轉,這不僅韓冬晨急,更何況在山腳下等著的一群人了。
老道長有老道長的規矩,心誠之人可上山,且道觀是清修之地,只允許一人帶蘇小晚上去。
所以,就算果果他們想去,韓冬晨也不會同意的。
這三日,蘇小晚每日起床都能看見朝陽,雲海,清風拂面,感覺生活非常的恣意。
身邊又有韓冬晨陪伴,她的心態也慢慢的變好了許多。
待到老道長出關之後,對蘇小晚的態度比之前要恭敬太多,這讓蘇小晚和韓冬晨都非常驚訝。
然而老道長的話卻讓韓冬晨的心瞬間涼到了谷底。
只見他神色莊重的說道:「善信,另妻子的病,老道到是可以做法,並附上一些藥丸,可以另其緩解一二,但是另其痊癒,卻是不能。」
韓冬晨聞言,哪裡能同意,神色一冷,焦急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只是緩解卻不能治癒?」
那道長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老道的法力有限,善信妻子的命格奇特,又有大功德在身,老道拼著升天也只能為其延壽三月余。」
「如若能等到師兄歸來,到還可以有一線生機。」
韓冬晨被這個老道長鬧的迷糊了,皺著眉頭說道:「你師兄?他在哪裡?我這就讓人去找。」
老道長聞言,捋了捋鬍子後,搖了搖頭,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師兄雲遊四海,歸期不定,能不能等到,也要看天意,天意不可為,善信莫要強求。」
韓冬晨哪裡管這些,然而,在怎麼問,都問不出來,最多不過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韓冬晨氣急,又不能拿他如何,還指望著他給蘇小晚看病呢。
無奈只能妥協,老道長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小弟子們開始忙碌起來,準備很多韓冬晨看不懂的物件。
隨後,請蘇小晚跪在蒲團上,老道長開壇施法,走著韓冬晨看不懂的步伐,念念有詞。
時間慢慢的過去,待法事完成之後,蘇小晚已經昏睡了過去,韓冬晨的臉色就不太好了,這是不是真的?到底好不好用啊?
不過,在一看老道長,臉色非常的蒼白,招手叫他過去後,給了他一個瓷製的小藥瓶,並叮囑他要如何服用,又給了韓冬晨一個護身符,讓蘇小晚隨身攜帶,就把韓冬晨趕走了,並讓他第二日離去。
蘇小晚安安靜靜的睡了一夜,除了臉色好了一些之外,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這讓韓冬晨很焦躁,甚至覺得,自己可能上當受騙了,什麼方外大師,都是假的。
第二日清晨,蘇小晚清醒過來之後,就覺得身子凝重了不少,人動起來也舒服了,就跟一個在月空中沒有地心引力,一個在地球上,可以腳踏實地的感覺。
蘇小晚很開心,韓冬晨見狀,陰沉了一夜的臉終於露出了點笑容,這時候有小道士過來送早飯,不過神情都很悲傷。
韓冬晨和蘇小晚因為太高興,並沒有注意到,直到吃完早飯,有小道士請他們下山。
蘇小晚覺得,老道長為了她忙活了這麼久,況且自己確實好了很多,臨走了,怎麼也要拜訪一下。
於是笑著對小道士說道:「道長在何處?我們要下山了,怎麼也要跟他打聲招呼,見一面道謝一番才好。」
小道士看了看兩人之後,神色有些古怪,隨後沉著臉說道:「兩位請隨我來。」
韓冬晨和蘇小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看著小道士們的表情,有些納悶,可是,當走上正殿的時候,就發現了不一樣。
正殿有很多人,各個的臉色都非常凝重,然後,都在做著一件事兒。
蘇小晚穿過人群,隨後人就呆立在了當場,韓冬晨的身子也僵硬了。
她們兩個誰都沒想到,昨天還跟她們說話,健朗的一個人,第二天就去世了,雖然小道士們都說這是好事兒,老道長這是升天了,可是,蘇小晚的心還是那麼沉重。
而韓冬晨更是震驚,老道長之前還說,拼著升天,他也只能為蘇小晚續三個月的命,而今天他就死了,難道……
韓冬晨心事重重的帶著蘇小晚下了山。
而蘇小晚卻並不知道這一切,她只是覺得惋惜,好好的人,怎麼說沒有就沒有了呢。
第1550章 誰都不能
蘇小晚的身體日漸的好了起來,大家都開心的不得了,唯有韓冬晨憂心忡忡,多方打聽,老道長的師兄,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然而,這位師兄就像在人間消失了一般,怎麼都找不到,日子一天天的過,韓冬晨越發的心急,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蘇小晚看著甚為不解,她的身體越來越好了,為什麼韓冬晨卻越來越消瘦?
直到有一天,蘇小晚正在逗糖糖的一對雙胞胎玩兒的時候,忽然間一起身,就覺得腦子一昏沉,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她在此醒來的時候,正用著呼吸機,人也輕飄飄的,比之前更嚴重了。
韓冬晨滿臉胡茬子,眼神憔悴的守在她身邊,看到蘇小晚醒了,激動的緊緊的握著蘇小晚的手說道:「小晚,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你要嚇死我了。」
韓冬晨從來沒有如此緊張過,他以為蘇小晚在也醒不過來了,他,他怕極了。
一個鐵血的漢子,此刻竟然掉下了眼淚,他天不怕地不怕,年輕的時候連死都不怕,可是,他怕蘇小晚離開他,特別害怕。
這一刻的韓冬晨是那麼的脆弱,曾經像大山一樣的男人,此刻,如同孩童一般的哭泣,蘇小晚虛弱的看著韓冬晨,眼中除了淚水,就是心疼。
張了張口,聲音極小的安慰道:「別怕,我在,我在的……」
病房外面果果和糖糖一群人,已經在這裡守了三天了,糖糖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她從來沒想過,那麼健康的媽媽,說生病就生病了,還病的這麼重。
一昏迷就是三天,真的嚇死她了,她以為在也看不到了,糖糖如此,果果和馳馳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