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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31:39 作者: 匪魚
他以前不知道郁清梨的好,現在他都知道,哪管她真假,都只是他的郁清梨,他願意,這場夢,做到底。
至死方休。
*
一曲終了,郁清梨和蘇順儀酣暢淋漓,原本不過是一場表演,最後打動的,卻是她們二人的心。
謝幕時,屏風上已經綻放了滿牆的紅梅,大朵大朵,同雪景極為相襯托。
兩人在宮人的幫助下去掉了水袖,屏風白布上星星點點的水墨暈染成水珠。
郁清梨偏頭瞧向蘇順儀,晶瑩剔透的汗水順著她的臉頰在下巴處匯聚,她的眼神似是再說:「你做的很好。」
已經過了許久,眾人仍是如游移在夢中一般,如痴如醉。
他們從未見過這種舞,每一步,每一甩袖,都在樂師的奏點上,新鮮,又動人心魄,仿佛她們踩的不是舞台,而是他們心尖兒。
看到兩個年輕的女子笑意斐然,稍年長的人只覺得自己似乎也隨著他們回到了朝氣蓬勃的那一年,那一年,他們仍是鮮衣怒馬的年輕二郎。
水袖擊屏時的力道,一個柔,一個剛,場中觀賞的感覺不外乎擊鼓時的震撼。
直到第一聲掌聲響起,隨後便是經久不絕的掌聲,依波接著一波,如同浪潮。
原先誇讚瑾妃的人,此時閉口不提。
有人斂著眸子,耳朵紅紅,羞愧的恨不能將自己縮進地里。
兩個舞種一比較起來,高下立見。
至於是不是瑾妃自己編的,也另當別論。
瑾妃的面色,由紅到白,再由青到紫,她察覺到周圍人投來打量的目光,此刻坐在座位上如同跳樑小丑。
原本還算不錯的舞,因著郁清梨和蘇順儀此番一比較,竟顯得不倫不類,莫說是她,就是場內旁人,都無人能與之比較。
加之蘇順儀今日那身裝扮,更是引人注目,容光煥發,氣質上更是同往日不可而語。
待二人下了台,眾人的目光自始至終,瞧著她們台上走到台下,又坐到座位上,不肯收回視線。
天子到底不是一般人,收回了心內的震撼,咳了咳道:「我瞧著愛妃這舞同瑾妃的倒是有些相似,只是,卻是有些不一樣的,你這舞,有趣。」
瞧瞧,便是討了歡心,稱呼也就不一樣了。
郁清梨捋平了袍角,心下不禁悲涼,做了天子的女人,縱然坐享榮華,卻也是要拿一生去抵的。
這場毫無硝煙的仗,她們打的格外漂亮。
其實很大一部分,也要歸功於郁清梨敢賭,她知道蘇順儀當初為了被父母送入宮中,琴棋書畫,樣樣都得學。
蘇順儀同她講過,說自己書畫好,因為小戶出來的女兒家心裡自帶的怯懦感,後來縱然成了順儀,卻也要固執的總要有一樣落的好,一樣能有個比別人不差的,自然而然,書畫倒是成了她排解煩悶的紓解之技。
故此,她才鋌而走險,索性,贏了。
皇后笑道:「陛下瞧得開心,臣妾也高興,我瞧著蘇順儀這舞,實在是有意思,當是重賞的。」
天子笑回:「自然,必有重賞,愛妃可有什麼想要的?」
蘇順儀並不是蠢的,她眼波流轉,半羞半怯的回道:「臣妾只想陛下,萬壽無疆,旁的,再也不求了。」
如此體貼,自然惹的陛下憐惜,竟是後悔自己以往錯過了這麼個妙人兒。
郁清梨知道,蘇順儀贏了,不止贏了,至少很長的一段時間,這位天子,心思都會在她身上,眼神騙不了人。
天子瞧完蘇順儀,又瞧見了郁清梨,心想這倒是面生,沒瞧見過,卻又瞧見江煦之目光灼灼的瞧向了郁清梨,笑道:「將軍覺得這舞如何?」
江煦之正在盯著郁清梨,被一問,旋即收回目光,這般大庭廣眾之下被提問,如何回?
也只好端著,淡聲回道:「馬馬虎虎。」
郁清梨心想,這還馬馬虎虎?江煦之這個狗東西,自然體會不到她跳的快喘沒了半條命?
又聽天子道:「哈哈哈哈,沒想到今日倒是大飽眼福,說到這個,將軍也到了該娶妻的年紀了吧?」
江息溪一聽這話,心下大喜,這是要指婚的意思嗎!
江煦之一愣,卻沒明白其中意思,見陛下目光定定的瞧向自己,旋即道:「不瞞陛下,臣,已有心儀之人... ...」
江息溪:「???」
江蕊:「???」
眾人:「???」
天子也一頓,咂了咂嘴,而後笑道:「哦?那倒是可惜了,我瞧著蘇愛妃身邊的小丫頭倒是機靈,既然將軍已有心儀之人,便也作罷。」
江煦之:「???」
其實,他也不是非得娶那個「心儀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是來遲了的魚魚,謝謝大家支持,大家如果評論區不想講話,可以圍脖找我鴨:叫匪魚不匪,歡迎大家來串門,和我做朋友,跟我講段子,今晚,也要好好睡覺,明天周六,也要好好吃早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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