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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31:39 作者: 匪魚
    掌聲響徹觀德場,寧奕拍手叫好:「穩住!」

    這一次,那箭仍是同白鈴一分無二的位置。

    白鈴微微蹙了蹙眉,笑意全無,只是狐疑的看向江煦之的靶子,似乎不信,第一次說是巧合也就罷了,第二次... ...

    她默不作聲,緩緩搭上第三根箭,卻在將要開弓之時又笑著收回了弓:「這次不若這樣吧,我們換個射法,一決高下,如何?」

    場內一片譁然,這隻剩一箭,射出便射出,怎得又要換花樣?倒不說別的,只是看的人揪心,若是輸了,那便丟人,若是平局,那也是丟人,說出去,大昭還沒有個能射箭的人了。

    江煦之瞥了一眼白鈴,緩緩道:「隨意。」

    旋即白鈴拍了拍掌心,一行人從坐著的位置站起,正是小宛國的隨行軍士。

    只見他們從桌案上各自取了枚青果,有女子緊握小拳那麼大,六人各分兩排,三人並站,而後立到箭靶前方,只是面上卻微微變色,似乎略帶惶恐。

    眾人不解其意,寧奕蹙眉:「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一根箭射中三人手中青果,還要正中箭靶不成?」

    郁清梨也懵了,江煦之方才那兩箭就已經繃緊氣力,現下這麼一折騰,莫說傷口裂開,恐怕又要拽出新的裂口,只怕這傷,一時半會都不得癒合。

    突的覺得那女子瘋了。

    古川現下只想衝到場上替了江煦之,真是瘋了,瘋了。

    早知現下這樣,方才就應該不顧一切的攔下江煦之,明明中途應該離席,也不知自家主子怎麼就鬼使神差的留下了。

    江息溪啐了一口道:「妖女!這不射也罷,這不是為難人麼?」

    話雖這麼說,心內卻是極不服氣。

    寧王坐直身子,頭微微前傾,嘴角譏笑。

    眾人只等一聲放箭。

    江煦之和白鈴同時搭弓上箭,馬在□□焦躁不安的踱步,似乎也受到了氣氛的影響,江煦之仍舊穩如泰山,白鈴上半身微微晃著,面上仍不顯山水,而後二人緩緩開弓,眯起了眼睛。

    「嘭!」箭尾連續打圈晃。

    在場眾人,全體站起身子,驚呼聲溢於言表,都中了?!這竟然中了?!

    立著的六個人有人全身哆嗦,嘴角發白。

    判官急忙跑過去看箭,旋即沖這邊觀禮席喊道:「中了!中了!」

    場內譁然,竟然是平局?

    「等等... ...」

    作者有話要說:  阿梨和世子爺,再過幾天,終於又要迎來一波新的進展,我要流淚了,老母親操碎了心。

    放個預告,世子爺好心討好,還被阿梨嫌棄

    眼淚不爭氣的從嘴角流了下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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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判官走到白鈴那隊伍中,有一人面色發白,自哆嗦之時便沒有停過,到後來箭已經離了弦,現下還是顫抖不停。

    他拿著紙筆,走到那人面前,叫他攤開掌心,只見那人手中全是血,被箭磨得血肉模糊,此刻競相往外涌血珠子,濃稠的獻血湧出一團,判官忙喚御醫上前。

    場內忽然爆發出轟鳴掌聲,久久不絕於耳,眾人目光都追尋著江煦之的身姿,男子高坐馬上,身如青松,叫人恍惚生出敬畏感。

    郁清梨被氛圍帶動,也啪啪拍著巴掌。

    江煦之一行人中,未有一人受傷,且青果完好無缺,除了青果中間一個圓潤的洞,足以見速度之快,快到果子都來不及裂開,可白鈴這邊卻不一樣了。

    不僅有人受傷,那軍士中,有一個青果直接碎裂,再看向箭,雖說中了十環,可是同江煦之的正中央卻有差別,她的位置偏高,險中邊緣,高下立現。

    江煦之眼中帶著清冷矜嬌的神色,眸子越過人海在搜尋著什麼,終於找到方向。

    他目光追著粉衣少女的方向,瞧見她因激動而漲紅的臉,目光沉沉若碧波,唇角不自覺隨著她月牙眼而一齊揚了起來,心內有種說不上來的愉悅。

    好像,這一箭也是值當的。

    寧王卻吃癟一般,將那骨節捏的咯吱作響,心下疑雲遍布:「不是他?」

    不可能,怎麼會不是他,那晚那麼個處境還能全身而退的,除了江煦之,決然不會有旁人。

    莫非——當真另有其人?

    皇上看江煦之贏了,頗為高興,對寧王道:「你瞧,是不是有當年江家老侯爺氣勢?」

    寧王拳頭攥的在腿上震顫,面上仍是笑意盈盈,違心應道:「是,真是青出於藍。」

    白鈴大大方方翻身下馬,見江煦之也下了馬,隨即嬌笑道:「玉面修羅果然是不負盛名,今日這場比試,叫我們小宛國大開眼界,回了小宛國,我必定要小宛國臣民同鎮遠將軍好好學習才是。」

    江煦之回以抱拳,再未多言其他,徑直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

    一落坐,才自覺後背盡濕,好在郁清梨昨日給的皮質馬甲密不透風,捂住了那傷口,只是因為尺碼並不合適,方才抬手倒是有些不便。

    不過索性她機敏,否則今日恐怕要打濕外衫,叫寧王等人瞧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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