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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31:39 作者: 匪魚
白鈴公主說話時,聲音婉轉動聽,整個人更是柔媚俏麗。
周圍原先已經擺好動作的男子皆是循聲望去,那三魂七魄悉數便被勾了去。
白鈴公主也不避忌目光,同大昭沉澱積蓄的內斂背道相馳,她明艷的如同一輪朝陽,眉眼若三月春水,卻越過眾人,看向江煦之,眸子中盈盈珠光宛若浸潤里冬月初雪,含情脈脈。
天子好樂,原先一場一場看下來,也稍顯疲倦,現下中途突然加入一人,倒是覺得新鮮,隧道:「白鈴公主若是願意一試,自然無妨,只是我們大昭的男子自成童時便開始拉弓射箭,這賽場無尊卑,亦無男女之分,若是太公正,恐怕你會招架不住。」
白鈴眉尾挑了挑,而後笑著道:「陛下放心,白鈴自己開的口,自然不需要諸位讓我,若是輸了,便只當是討個樂子,各位總不會同我一介女流當真。」
後面的話也算是識相,沒有再說。
言畢,眾人哈哈大笑,尤其是那位紅衣公子哥兒,單手叉腰,將弓撐在掌中,抵著地面,耍著威風懶洋洋道:「白鈴公主,若是輸了,你可不許哭鼻子,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會,讓一讓你~」
最後一句顯得輕佻,一副二流子做派。
白鈴勾唇笑笑,也沒拒絕:「那便先謝過這位公子。」
寧奕嘖了一聲,用胳膊肘戳了戳江煦之道:「你猜,她會不會哭?」
江煦之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話,心思卻全然不在射場中,而是時不時回身望一下,直到確信那粉色身影還在視線範圍內,才溫溫吞吞回了句:「不見得。」
寧奕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在回誰?」
惜字如金的江煦之,冷冷吐出一個字:「你。」
「為何這麼說?我聽說他們小宛國人可不擅長射箭,再說了,一個女兒家,能拉滿弓?要我說,當給她一副小兒學弓時拉的弓,免得說我們大昭欺負人。」
寧奕說的唾沫橫飛,那口吻似是仍對白鈴的不屑耿耿於懷,只等著看她笑話。
江煦之笑了笑沒說話,他沒興趣,加之後背還在隱隱作痛,更是心思全數不在射場上。
寧奕見他不說話,也自覺沒趣,扭頭去同身邊的侍衛說話,侍衛自然是迎著風拍馬屁,寧奕倒是聊開了,好不高興。
白鈴站在中間,一群人一個一個將箭射出,均是十環,分不出好壞,白鈴那弓倒是拉開了,卻遲遲沒有射出,就在眾人揚聲叫她射的時候。
白鈴忽然笑了一下,笑聲朗朗,而後鬆了手,放下弓對著眾人道:「不過我覺得步射沒意思,不如我們換馬射。」
這話一出,惹的全場哈哈大笑,越發篤定這個小宛國的公主不會射箭,且不說她那四肢無力的模樣,開了弓又不放箭,這下要換個法子來拖延功夫,總歸都是要丟臉的。
寧奕篤定道:「你瞧,我就說她不會。」
江煦之拿起茶盞淺淺飲了一口,笑著搖了搖頭。
來者皆是客,既然白鈴要馬射,那眾人便依著她馬射,左右都是笑話,不如盡興,得美人一笑才好。
只是這馬射不同於平地步射,其難不可以道里計,馬的動作人難掌控,求的是快准狠,須以箭二枝連弓弝把定,騎時左手挽弓,右手攬轡,馬一縱時左跨便搭箭當弦,望靶根射,尋常人極難百發百中。
雖說這些能留下進入總決賽的青年男子步射穩健,可是輪到馬射,誰也說不準。
眾人先是接過宮人送去的酒水,行畢鄉飲酒禮,而後翻身上馬。
一聲令下,箭支刷刷搭弓上弦,獨白鈴不緊不慢的將箭搭到弓上,江煦之微微眯了眯眼睛,隨即看向她身邊的一眾人,斬釘截鐵道:「贏了。」
寧奕不解:「誰?」
作者有話要說: 好不容易修好了電腦,u盤又丟圖文店,一路風馳電掣,自行車愣是被飆出塞車的趕腳。
忍不住捋了把禿頭。
我真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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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見江煦之揚起下巴點了點白鈴。
寧奕頗有些不服氣:「你還沒看,就知道別人輸了?這細皮嫩肉的,能拉滿弓我都算她厲害。」
江煦之慢條斯理的解釋道:「引弓潦草,骨節不直,專用筋力開弓,使前肩低於後肩,難以精進。」
寧奕聽的一知半解,又問:「可是方才步射你也尚未瞧出一絲半點的不對勁不是?而且我瞧著那裴大人家中的小兒學的倒是挺不錯,若是放進金吾衛里,你說,如何?」
「說了你便聽?」江煦之斜了他一眼,「急於求成的功利心最為明顯,一心在於中靶,無視全身射姿,縱使中靶,也不過是偶中,現下離了平地,馬射不見得能中,若是帶去行軍打仗,也用不上,他的刀尚未出鞘,敵軍的箭已經落進了陣營里。」
「再學幾年吧。」
寧奕還是不信江煦之這一套,管他急於求成還是什麼,只要是中了那就是贏了,總歸不會落了那小娘的下風。
卻在江煦之話音剛落中,裴大人家中的公子裴義雲率先射出了箭。
「十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