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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31:39 作者: 匪魚
另兩名名醉漢瞬時圍攏過來,酒氣四面八方熏著。
有一瘦猴似的男子勾住郁清梨,淫/笑著抬起她的下巴,打著酒道:「小娘,小娘子,嗝,長的是真俏,誰家的,姑娘,我怎的沒見過?」
「呸,你放開我!」郁清梨抬腳便要踹,哪成想身邊有人一把扯住她的腿,往自己身前一帶。
郁清梨那火,蹭一下上了心頭,張嘴便衝著男人挽起的胳膊上咬了去,男人嗷嗷叫,胳膊卻不松,徒留郁清梨撲騰。
「你今天不撒開你姑奶奶,回頭有你好受!」
男人獰笑,「小娘叫我哪裡好受?」
酒氣撲面,郁清梨一陣做惡:「哪裡?叫你去國公府好受!」
男人笑了一笑:「國公府?」
他似乎醉昏了頭,還在思索國公府是哪裡,想了半天,又嘿嘿詭笑,似乎沒再繼續回憶。
郁清梨一咬牙,吼道:「到時候叫鎮遠大將軍,江煦之把你剁碎了餵狗!」
這是她最後退路,只望這群醉鬼,能從一絲神思中回想起玉面修羅。
這一喝,你別說,倒是真管用,只見那人愣了愣,嘴裡叨叨了一會兒,而後忽然鬆開手,將信將疑道:「你同鎮遠大將軍認識?」
郁清梨冷笑:「何止認識,等他明天提著你脖子上的腫瘤當球踢,你就知道我們關係多好了。」
那人酒醒了幾分,從郁清梨的臉上尋找著一絲半點說謊的痕跡。
這時看起來極精明的瘦猴笑道:「魯兄你怕什麼?。」
他頓了頓,神秘道:「且不說是不是同將軍交好,素聞鎮遠大將軍鐵血無情,怎會認得這等小娘?玉面修羅,不近女色,她一不是官家女眷,二不是將軍陪房,還敢說自己同世子爺相熟?」
郁清梨心道不妙,醉了還能這般分析。
那被喚作魯兄的男子獰笑,一聲笑意勝似一聲,對著瘦猴比了大拇指,隨後緩緩靠近郁清梨。
郁清梨一步一步後退,直到抵住了冰涼的牆面,心裡一片悽惶。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大噶,有過的開心嗎?
晚安鴨,不要熬夜喔。
第10章
袖桃準備往屋裡走,古川一個箭步攔住了她去路。
袖桃挑了挑眼皮:「幹嘛?閃開!」
小姑娘生氣起來說不出的嬌憨可愛,粉面紅唇,宛若臘月紅梅將將盛開。
古川環胸,懷中抱著劍,存心要逗她,嬉皮笑臉道:「偏不讓,就不讓,叫聲古川哥哥,這便閃開。」
下一秒,只聽少年發出殺豬叫:「嗷!」
原是袖桃正蹦起來,兩隻腳毫不客氣跺在古川腳背上,看著古川嗷嗷叫,袖桃一溜煙竄過,小跑到門邊時沖他吐了個鬼臉。
餘光瞥見附隱和子言挑著擔子自東邊深深淺淺的回來了,兩人搖搖擺擺,像極了趕集的大爺。
那頭兩名少年正埋頭看路,方抬頭就瞧見江煦之,於是二人步子緊趕慢趕,擔子隨動作晃悠,還沒來得及卸下擔子,聽見古川開口。
「主子不說過讓你們務必保護好郁姑娘,你倆這是從哪來?」
子言先將東西放在地上,然後規規矩矩回道:「這是郁姑娘要的東西,早間我們二人去城郊外取去了。」
古川噢了一聲,沒多想,轉身衝著袖桃指了指,眼神故作一副恫嚇的意思,腳背還隱隱泛疼,這若是胖些的,只怕不要多久腳背就得腫的老高。
袖桃哪裡理他,抬起拳頭假意要還擊回去,兩人你來我往,倒好似打情罵俏。
袖桃心下卻想,這子言和附隱怎喊世子主子?莫不是,其實他倆是世子爺派來保護姑娘的?
江煦之立在鋪子前方,整個人被裹在一身冬衣中,更顯清俊纖瘦,白色的毛翎襯得男子清俊出塵,隨隨用髮帶束起的髮絲,被風吹起。
男人眉眼若孤山,眉心微蹙時,看起來難免氣勢上帶著拒人千里的清冷,他手攏在袖子中,動了動指端,微微皺眉,張口便問袖桃:「你家姑娘時常這麼晚不回來?」
袖桃收回對著古川耀武揚威的手,心下哀嚎道:「哪有時常,好巧不巧,這次才第一次便被您給逮到。」
嘴上卻恭恭敬敬道:「也就今天,實是無路之舉,姑娘說答應了七皇子的事不能耽擱,需得有些錢招到繡娘才好。」
「她身無分文?」江煦之略略詫異,眉心擰的更緊了。
他哪裡會真信郁清梨沒從郁氏那邊拿錢,畢竟郁氏也捨不得叫她吃苦。
「夫人給過姑娘,姑娘不肯接,畢竟好不容易離了靖國公府,再用夫人的錢,難免恐會遭人口舌,說中飽私囊,世子爺您是個戰場上快意恩仇的將領,哪裡能知道這深牆內院裡的耳食之言。」
袖桃如何聽不出江煦之的話外之意,別說江煦之,若不是她在場親眼看著郁清梨用了將近一下午的時間勸服郁氏想要給她錢的念頭,袖桃也不信。
畢竟三夫人心疼自家姑娘那是出了名,如若也不會寧願跟大房鬧的不愉快,也要把郁清梨放在自己身邊。
江煦之品啜著袖桃說話時的神態,眼眸深不見底,老僧入定般,靜默片刻。
他並未從袖桃臉上尋到半分撒謊的樣子。
心下想起郁清梨上次同寧奕交談時被他聽到的話,她說她介意。
加之古川說的那些話,一時之間,難免想的更多,許是因為上次說冬衣的事同他較上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