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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無比期待，又覺得時間對不上，不敢信。

    「——叫歲晚。」棠巒喜笑顏開，看著嬰兒床中乖乖睡著的寶寶，滿目愛意。

    棠歲晚。

    兜兜轉轉，終究是親子緣分深刻。

    7.

    沒了溫南岸，自然也沒有被教養扭曲的阮霧。

    簡封看著順利長成的四兄弟，鬆了口氣。

    又想起隔壁霍家的未來外孫婿。

    出手幫了把。

    於是，雲家派了人來，將壓著霍城狠狠揍了一頓的雲漾和小外孫帶走。

    8.

    小歲晚很喜歡油畫，這一次，是被簡封親手帶著從頭開始學的。

    簡封的個人畫展在英吉利開幕時。

    小歲晚也跟著去了。

    畫展吸引來了不同國家的無數油畫家，他們偶爾停駐在一副畫前，為了自己的理論進行學術爭論。

    小歲晚看著他們衷心佩服的模樣，驕傲無比。

    拐了個彎，一頭撞進了別人懷中。

    塊頭太大，胸口太硬。

    撞得小歲晚一瞬間紅了眼眶，包著一汪淚抬頭看去。

    是個男孩子，五官精緻俊朗，長得很好看。

    此時也有些手足無措，喊她，「妹妹，你沒事吧？」

    旁邊應該是他的父母，快步走了過來。

    女人眉眼清麗，嗓音柔婉，低聲問著她的情況。

    男人金髮藍眸，微微蹙眉，隨時準備好喊醫生。

    小歲晚搖搖頭，捂著酸澀的鼻子輕聲道，「不是哥哥的錯，是我跑太快了。」

    9.

    小歲晚被簡封牽手帶走了。

    她走出去兩步，下意識回頭看了眼。

    正對上那男孩的目光。

    「姥爺，我是不是見過他呀？」

    簡封笑意懷念，握緊了小歲晚的手。

    「可能是吧。」

    她聽到了，他媽媽喊他時川。

    時川。

    穿著一身小黑西裝。

    倒是挺像大黑的。

    10.

    「時川，在看什麼？」

    雲漾蹲下身，整理著他胸口的小領結。

    是被剛剛長了雙漂亮大眼睛的小女孩撞歪的。

    他抿了抿唇。

    搖頭，「沒什麼。」

    卻又忍不住問道，「那個妹妹，我好像認識她。」

    明明覺得熟悉，但記憶中分明沒有她的存在。

    雲漾有些驚訝，和尤里西斯對了下視線。

    「時川想知道的話，媽媽帶你去找她，好不好？」

    11.

    重新見面，兩個小朋友顯得格外鄭重。

    「你好，我是時川。」

    「你好，我叫歲晚。」

    稚嫩小手碰了碰，似模似樣的握手。

    故事的開頭結尾，始終是你。

    平生一顧。

    至此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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