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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19:24 作者: 荒川黛
    手背青筋繃起,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發顫,他不敢開的太快了,稍稍放慢了點車速,微微別過頭不讓自己多聞到那股清甜的木香。

    回到招待所,只有孫老在,看見他將車開的幾乎飛起來,嚇了一跳,嘟囔說:「小年輕開車,當飛機開呢?」

    沈雋意拉開車門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副駕,拉開門將人抱出來,大步邁上樓,將人放在床上後起身將門反鎖,拉上窗簾,又去衛生間接了盆冷水。

    傅清疏已經進入完全發情階段,現在就是有再強力的抑制劑,對他來說都沒有用了,沈雋意深吸了口氣,去解他的扣子。

    傅清疏忽然有了點模糊地意識,費力地想睜開眼卻有些睜不開,睫毛顫了顫,低聲問:「沈雋意,你幹什麼。」

    他渾身無力,開口也像是呢喃,細細軟軟的完全沒有平時那股冷意和威懾力,沈雋意軟聲說:「我幫你擦擦汗。」

    傅清疏閉了閉眼,緩了一會又睜開眼,迷迷糊糊地「嗯」了聲,「熱。」

    沈雋意看著他眼睛燒的通紅,像是被洇過一遍又一遍,嘴唇和臉頰滾燙,就連呼出來的空氣都像是被炙烤過的,帶著微微的信息素香氣。

    沈雋意忍著胸腔里幾乎爆發的熱意,低聲問他:「傅清疏,你喜歡我嗎?」

    傅清疏閉著眼睛,不知道聽沒聽見,他現在幾乎燒糊塗了,話在他耳里根本拼湊不成一句完整的話,更不可能回答。

    沈雋意低下頭,親了他嘴唇一下,輕聲說:「我喜歡你,不想強迫你,讓我標記,好不好。」

    傅清疏呼吸越發沉,雖然還有意識但已經混沌了,嘴唇微微顫著說不出話,囈語似的,手指不自覺的去拽衣領。

    「熱。」

    他只能重複這一個字,仿佛滿腦子都只剩著一個感覺。

    沈雋意擰著毛巾給他擦拭,汗能擦乾淨,然而一股股擠出來的水漬卻擦不乾淨,仿佛是個源源不斷的泉眼,將房間裡的溫度又上升了不少。

    他將空調溫度調到最低,還是無法緩解燥熱。

    傅清疏這種時候很軟,完全沒有了平時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只剩微微哼出的氣聲,又軟又乖。

    撐了一路,沈雋意終於忍不住也被他勾起了發情期,手掌發燙的握著他的手臂將人抱起來,替他擦後背。

    那大片的紋身仿佛更加鮮艷,隨著他的呼吸一顫一顫,看的沈雋意眼神里幾乎冒出火,忍不住低頭吻住他微張的嘴唇。

    (拉燈)

    一般Omega的發情期去的都很快,無論是用抑制劑還是暫時標記,都很快見效。

    傅清疏積壓了十三年的發情期一朝潰散,就如同一個決堤的大壩,洶湧的讓人無法招架,昏昏睡睡的怎麼也沒見平緩。

    沈雋意擔心的拍拍他的臉,從下午三點多到天色漆黑,屋裡遍布兩人的信息素交融的氣息,以及看不太真切的,他身上的抓痕。

    那些痕跡已經不再滲血,卻還是火辣辣的,沈雋意低頭看了眼,想起傅清疏抓他的時候,渾身戰慄的樣子,低低地吸了口氣。

    傅清疏平時禁慾又冷漠,可這十幾年積累的發情期一爆發,就像是個沉寂多年的活火山。

    沈雋意對這個沒有經驗,只能依靠著本能去緩解他的痛苦。

    儘管已經被弄的暈過去好幾次,傅清疏的身體還是滾燙,絲毫沒有被標記過的安適。

    頸後的腺體被咬破好幾次,沈雋意不敢再注入太多信息素進去,那幾遍已經是極限了,再多恐怕他也受不住了,只能一遍遍地安撫他,用冷水給他擦拭。

    其實還有最後一個辦法,就是打開生殖腔徹底標記,這樣的話他的信息素就能起到安撫而不是只有純粹的緩解。

    沈雋意給他換了衣服,看他相對乾燥地昏睡著,不時發出一兩聲無意義的軟哼,心都要化了。

    他半跪在床邊,給傅清疏餵了點水,伸出手摸了下他的眼角,低聲說:「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吧。」

    傅清疏沒有回答,睡的很沉,沈雋意摸摸他汗濕的頭髮,又捏捏他通紅的耳垂,半起身湊過去親了他一下:「快點喜歡我吧,傅教授。」

    **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空調發出細微的聲響,傅清疏微微睜開眼,一伸手忽然僵住了。

    手臂上青青紫紫的指痕讓他的意識瞬間回籠,他猛地坐起身卻又脫力的摔了回去,腰又酸又疼,軟的使不上力。

    傅清疏躺在床上喘了兩口氣,在腦海里回憶失去意識之前,他在製藥廠,見到了傅正青,然後。

    !!!

    傅清疏猛地睜開眼,打量了兩秒才發現這裡是招待所,擰眉轉過頭,看見床上除了他之外沒有人!

    那他!

    「沈……」

    傅清疏一開口瞬間僵住了,嗓子沙啞的像是被塞了幾十斤滾燙的鐵砂,渾身上下也如同被拆卸過一遍再重新裝上。

    他撐著手臂想起身,再次怔住了。

    後頸的腺體有點疼,他伸手摸了摸,有被咬破吼結的痂,他顫了顫手指,感覺口中有股尚未消散的血腥氣,不像信息素。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側,有一個咬痕但不是很嚴重,他昨天咬了誰?

    傅清疏沒來由地有些心顫,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被徹底標記了,那人把他清理的很好,乾燥又清爽,還換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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