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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18:42 作者: 荒川黛
姜予抿了下唇去握他的手:「師父,現在只有我能讓他伏法,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陸垂野抽出手向後坐遠了點,聲音冷硬的再次拒絕:「不可能,我不會讓你再一次把傷口撕開,誰也不行!」
他現在還是公眾人物,這段時間雖然沒看微博也沒關注娛樂新聞,但那些東西已經炒的沸沸揚揚了,他們連出門倒個垃圾都一堆狗仔。
有的甚至已經衝到陸家大宅去了,差點被陸母拿著槍抵上腦門,才不敢再去。
「你放心,趙成不會……」
姜予爬起來往他面前挪了點跪坐在他面前,把臉低低埋進他手心裡蹭了蹭,又仰起頭道:「那些事現在對我來說就是一段過去,不是傷口,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陸垂野剛想說話,就被他捧住臉輕輕親了一下:「真的,我現在一點也不怕,你讓我去吧,好不好?」
「如果因為這件事而抹黑你的名聲,你也不怕嗎?」陸垂野抵著他的鼻尖問。
姜予不答反問:「你會因此而不要我嗎?」
陸垂野哼了聲:「想什麼呢!」
姜予笑起來,仰頭親了他嘴唇一下,含含糊糊的道:「那你讓我去吧,好不好?」
陸垂野拗不過他,知道他不怕這件事了,也知道他想親手把趙成之流送進監獄,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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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庭當天。
姜予穿著一身低調的白襯衣黑褲子,在陸垂野以及整個非音的陪伴下,人生第一次踏進了法院的大門。
肅穆的審判席上坐著一位年長的法官,他作為原告和商清明一起坐著,對面的被告席則是趙成、黃俊輝以及孤兒院當年的職工等人。
審判過程並不像電視劇里那樣你來我往唇槍舌戰,而是商清明冷靜的舉證,對犯罪嫌疑人當年的罪行條條出示。
律師針對每一條罪證進行分析,而看在眾人眼裡,這就是為他脫罪!
陸垂野看著原告席上的姜予平靜的說出他在孤兒院那五年裡所經歷的的事情,並提前做過驗傷報告,他身上那些舊傷痕被拍成了一張張照片,作為證據呈上去。
溫曉子幾人聽他輕輕地說著這些慘痛的往事,不由得紅了眼睛。
律師尖銳的問:「請問姜先生,您是否親眼看到我當事人對孤兒院幼童實施性侵。」
姜予抿了下嘴唇:「沒有。」
「既然沒有親眼看見,那又怎能指控我當事人真的對他們進行性侵,而不是您挾怨報復……」
陸垂野默默的握緊拳,恨不得衝上去將那律師,以及笑得坦然的趙成抓下來狠狠撕了!
挾怨報復?
這種人竟然可以輕描淡寫的把事實說成挾怨報復,為了錢連基本的人性都不要了!
法官輕敲法槌:「辯方律師注意措辭。」
律師略微頷首,斟酌了下詞又道:「而另一項指控,我當事人指使人行兇否有確鑿證據。」
姜予道:「有,死去的寧晝親自交代,趙成安排人殺了李凌志,他並未親手結束他的命,有錄音為證。」
寧夜站起來,輕道:「殺李凌志的人是我,而趙成就是指使我的人,同有錄音為證。」
一條條證據被送上,趙成的臉色從坦然變得越來越焦急,律師的底氣也慢慢變得弱了下去,姜予抿唇靜靜地看著他們,不帶一絲表情。
商清明補充道:「寧晝自殺之前,給寧夜留了一封信在保險柜里,我們取出來之後發現是他與趙成的通訊以及交易記錄,這就證明趙成所謂的他們之間沒有金錢來往和不熟,並不成立。」
漫長的審判過程對於姜予來說,如度日如年,又如飛箭,他幾乎還在發懵,就聽見法官敲下法槌,宣判結束。
趙成幾人癱軟的坐在椅子上,律師一臉土色的收拾東西,他緩慢的看向旁聽席,總覺得自己的脖子上裝了個生鏽的軸承,一動就咔咔咔想。
他艱難的抬起頭,看向陸垂野,見他眼圈發紅微微朝他點頭,眼淚一瞬間就下來了。
姜予,我幫你討回公道了。
你安息吧。
他沒有再看向趙成,惡行已經宣判便不再值得他多看一眼,雙腳快速的走向陸垂野,從心裡捧了一個大大的笑,先謝謝了非音的眾人。
溫曉子感動的抱著丁青歌直哭,語無倫次的說:「好了!!好了!!!以後什麼都會好了!!!」
丁青歌拍著他的背,勉強忍受一起抱頭痛哭,丘五色和七木則一塊抱著,老A眼見沒人抱,又不敢去抱周老,默默地自抱自泣。
陸垂野握住他的手腕,道:「江流兒。」
他埋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擦著眼淚,壓低了聲音,有點忐忑的問:「師父,我表現的還好嗎?」
「很好,我的驕傲。」
他微微貼近陸垂野的耳朵,把聲音壓得低低的,有些害羞的輕道:「老公,我想打耳洞了。」
陸垂野一僵,隨即笑著回道:「但我想先吃魚。」
「不行……我還有傷。」
「天天換著法兒吃。」
「不可以!」
「有傷是吧,那咱們來算算之前溜走的帳。」
「老公……今晚想吃什麼魚……」
「我心裡的魚。」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