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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19:01 作者: 酸茄
    有意無意的,薛祁還是想拒絕,再怎麼說,讓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弟弟當自己兒子,她心裡總覺得不太舒服。

    如此荒謬之事,太難令人接受了。

    至於趙平安為何接受的這麼快,只能說他與薛父和薛祁都沒有血緣關係,又是他師傅金口玉言,接受起來自然容易些。

    而對於薛祁的疑問,趙平安也沒想太多,隨口便道:「雙胞胎面容雖是相同,但也有長相不同的,這便是同卵雙胞胎和異卵雙胞胎的區別。」

    「你剛說什麼同卵異卵雙胞胎?」薛家父女異口同聲道。

    「嗯……差不多跟龍鳳胎的原理差不多,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

    「哦!」

    可等解釋了,趙平安才忽然發覺,他這麼一解釋,這孩子便只能以他雙胞胎的名義撫養,藉口還是他自己找的。

    得,他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也別無他法。

    多養個孩子罷了,也費不了什麼功夫,只是槐英那邊,聽說跟薛父折騰了許久,薛父也陪著哄了許久。

    難是難接受了點,但好在孩子沒事,離他們也不遠,平日裡若是想了,總是能見著的。

    ……

    兩個孩子如陛下和薛父所願,都記在了趙平安名下,除了他們幾人之外,不管對誰也都只說兩個孩子是雙胞胎,似乎這孩子就是他們親生的一般。

    不過這孩子剛一出生就來了趙家,跟親生的區別也不大,加之他們身上都有薛邛的基因,就某些方面而言,兩個孩子長的還是很像的。

    尤其這兩個孩子身上都沒有什麼胎記和特徵,就連膚色都是一樣的白嫩,至於面容,剛出生那會兒眼睛都沒睜開,哪裡又能看出像和不像?

    有時候薛祁和兩個孩子的乳母給孩子餵奶也有些區分不出到底誰是誰來。

    這也就導致了槐英後來只知道兩個孩子中有一個是她生的,卻不知到底是哪一個,只能一樣看待。

    唯有薛祁和趙平安知道,他們親兒子頭皮里有一顆小小的紅痣。

    這事兒連薛父也不清楚,他總不能送孩子來之前再解開襁褓仔細檢查……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孩子的滿月酒也是照常舉行,來參加的除了親眷之外,另就是朝堂上熟識的官員。

    當日,難得魏帝都帶著皇后特地出宮來參加兩個孩子的滿月禮。

    無上榮寵。

    陛下的這一來,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了趙平安在聖上跟前有多得臉。

    不光是給趙平安賜名,就連趙平安生下的那對雙胞胎,陛下除了賞賜之外,還特意請皇家佛寺的高僧幫著取了兩個名字,一個叫趙泓瑄,一個叫趙泓璘。

    能得皇上賜名,得皇上看中,趙平安在京都的風頭一時無兩。

    又因著薛祁滿月宴的時候出來待客,見了不少人,畢竟她先前養胎,不大出門,即便是參加宴會見的也大多都是女子,如今這一露面,自然惹了不少非議。

    趁著這個機會,趙平安適時放出自己寫就得《花木蘭傳》和短篇的《木蘭辭》,此書一出,直接讓人聯想到薛家的薛將軍和如今的趙夫人身上。

    眾人紛紛猜測:莫不是薛將軍就是那花木蘭的原型?

    尤其這兩人還是聯手滅了北狄的功臣,百姓直呼:都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他們這是夫妻上陣。

    薛祁的愛慕者心死一片,其中就包括了軍營里的羅青山……怎一個慘字了得?

    一時間,趙平安和薛祁,趙家和薛家直接成為整個京都議論的焦點,連帶著兩個孩子都飽受議論。

    好在輿論是良性的,炮火主要都集中在兩個大人身上,兩個孩子只是受了些殃及,可雖然是殃及,不免也要受到些矚目,大家都在猜測這兩個孩子日後會學文還是學武。

    畢竟他們的父母一個是狀元一個是將軍,不管在哪方面都是獨當一面的豪傑,由此可證,這兩個孩子日後的成就必定不會低到哪去。

    總之,這些個言論被趙府的人挑揀著傳到了他們二人耳中。

    眼看著這兩個孩子剛出生就承載了太多,趙平安抱著泓瑄不禁啞然失笑:「薛祁,你說咱們這下一代會不會比咱們更能折騰?」

    另一邊,薛祁給泓璘餵完了奶水,慢條斯理的合上了衣襟:「能不能折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今晚上若是再讓我喝雞湯魚湯王八湯我就要『大開殺戒』了。」

    「怎麼了?」趙平安問。

    「補過頭了。」薛祁道。

    「那怎麼辦?」

    「你說呢?」

    「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什麼意思?」

    「我就是不說你也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這意思是說,我要是猜不中你說的意思就沒意思了?」

    「你覺得沒意思那就沒意思吧!」

    「你這話里的意思……是不是想跟我意思意思?」

    「我哪裡知道你指的意思意思是什麼意思?」

    「既是意思意思,這其中的意思自然要你來體會。」

    「算了,沒意思。」薛祁忽然開口。

    「怎麼沒意思了?」趙平安故意逗她:「不是你說的補過頭了嗎?不用幫忙?」

    薛祁一聽這話,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瞪著他,嗔怒的道:「你剛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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