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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19:01 作者: 酸茄
沈煜道:「剛剛聽班上的人說你倆很是熟識,有些意外,你倆很熟嗎?」
趙平安想了想他們的關係,是朋友也是知己,便答:「朋友之上,性命可托。」
朋友便是朋友,沈煜還在想這個朋友之上是什麼意思,緊接著就聽他說性命可托,若非至親,這四個字他也不敢隨便去用,但趙平安卻沒這個顧忌。
難不成還真叫那些人說對了?
沈煜的想法趙平安不知道,他只知道對他而言,薛祁是與他同生死共患難的知己,兩人是九死一生活下來的,說句性命可托也是在理,沒有問題。
不過,再一想起前段時間薛祁信中說到表妹的事情,趙平安唇角一勾,眼神含笑的又補了一句:「我跟他啊!日後興許是一家人。」
聽他這麼說,再配上這副表情,很難不叫他亂想啊!
只見沈煜當時眼睛一瞪,一臉震驚,腦海中都被這「一家人」三個字占據、充滿。
朋友之上,性命可托,還一家人……
乖乖,還真叫他們說對了,這兩人中間絕對有姦情!
沒錯了,一定是這樣,他爹一直在他跟前說薛祁千好萬好,要是知道薛祁是個斷袖,看他還怎麼說。
想想這情形,沈煜竟隱隱有些興奮起來。
……
而另一邊,北疆的北大營,一場不大的戰事後,薛祁也收到了趙平安叫人送來的包裹。
包裹不小,幾件棉衣,一封信,還有兩個精緻的木盒,一大一小。
屬這棉衣最占地方,這衣服與去年的袷衣材質一樣,只不過今年變成了能穿在外頭的外裳,這衣服他去年便穿過,十分暖和,所以見此也只是摸了兩下便收了起來,天氣還沒那麼冷,估計過陣子就能穿了。
他又打開了那兩個木盒,大盒子裡頭裝了一匣子的炭筆,小盒子裡頭裝了一隻髮簪和一隻髮簪,看著上頭寶石的形狀,用的還是他送的。
將那髮簪和發冠拿起,再一瞧,顯然是配套,薛祁暗暗說道:「的確是我喜歡的款式,平安有心了。」
等再將這兩件物事在手中把玩,仔細端詳,見這發冠一處不引人注意的地方還刻著「祁」字,髮簪頭則是刻了一個「薛」字。薛祁勾唇一笑,還在頭上試了試,覺得確實合適才又放進了木盒中,最後又打開了那封信。
信上說了這炭筆的用法,也說了這衣裳的材質,至於那髮簪和發冠,趙平安說,一個是給他的,一個是給他「表妹」的……
看到這裡,薛祁神色變了又變,難怪那髮簪上刻著「薛」字,他在信中告訴平安,他那表妹也姓薛。
原以為這兩件都是給他的,不曾想是他想多了,不過再一想到這表妹又是誰,他到底還是嘆了口氣。
一個謊言需要另一個謊言去掩蓋,不過眼下他也沒有更好的法子,只能掩蓋著了。
都是自己做的孽,且瞞著吧!
不過看到這信的後頭,趙平安還寫了幾樣適合做兵糧的食物,對於廚房內的事情薛祁不是很懂,但聽趙平安說起來似乎很是重要,便把這幾處關鍵的抄錄下來,讓隨侍交給了負責兵糧的伙頭兵去研究,看看究竟如何。
等一封信看完,薛祁珍而又重的把信收到了匣子裡,才又對帳中負責內務的兵隨口問道:「對了,把上次戰役繳獲的那個犀角匕首找出來,我要送人。」
「少帥,那犀角匕首隻此一柄,何等珍貴……」
「找!」
第兩百五十五章 犀角匕首
自從經過此事之後, 趙平安忽然覺得沈煜待他更是奇怪,但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如他自己所說,沈煜這位仁兄是個脾氣好人緣好的, 即便身份高貴卻從不仗勢欺人,所以在班上都吃的很開, 時常跟趙平安黏在一處也並不覺得如何,但他總覺得沈煜看他的眼神就是不對。
尤其是沒過幾日後, 薛祁叫人送來那犀角匕首時更是如此。
由於趙平安白天基本上都是在國子監上課,也只有晚上能回去,薛家的人接到主人來信說將這東西送到趙平安手上自然也要遵從。
所以,為了確保東西送到本人手上, 這匕首是送來的國子監。
東西是拿木盒裝著的, 趙平安從下人手裡接過以後沈煜便黏在了他跟前, 問他是誰送的,趙平安也不隱瞞, 直言:「薛祁叫人送來的。」
哪知沈煜一聽說這東西是薛祁叫人送來的,神情就更為激動, 忙問:「這裡頭裝的什麼?」
「回去再看。」趙平安不急不緩的道。
「別啊!」
聽到與薛祁有關, 此時沈煜的好奇心全被吊了起來, 哪還等得了?便拽著他的衣袖各種央求叫他打開來瞧瞧。
「趙小少爺, 咱是從小地方過來的, 沒見過啥世面,你就打開讓咱瞧瞧,也讓咱見見世面唄!」
聽到沈煜這麼說,趙平安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姐姐是皇后,姐夫是皇上, 爹爹又是大將軍,家裡什麼好東西沒有?也好意思說你沒見過世面?「沒見過世面」這幾個字跟你有關係嗎?」
沈煜臉皮厚,聽他這麼反問也不覺得不好意思,自顧解釋道:「我也沒說錯,京都跟蘇杭還是不一樣的……」
「行了,你不用狡辯了,免得你再說出什麼離譜的理由,我開,我開還不行嗎!」
沈煜展顏:「你早這樣不就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