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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19:01 作者: 酸茄
    他爹都發話了,姜魚墨自然也是無所不用其極,打定主意要好生坑他爺爺一把。自己孫子是什麼性子,老太爺早就知道。,能說出這種話也不意外,他知道這小子心裡也有氣,不然也不能把玉娥氣成那個樣兒。

    所以。哪怕他知道這小子正憋著壞主意想再坑他點兒東西也由著他去,便也笑呵呵的接道:「下回,下回過來就把腳鐲給你送過來。」

    姜魚墨昂著頭,理直氣壯:「不光是我的,還有我弟弟的。」

    老太爺不解:「弟弟?」

    姜魚墨努努嘴,示意他娘肚子裡還有一個,老太爺這才反應過來,確實,他兒媳婦也要生了,也得送。而且既然要送還得是送一樣的,那金鐲子、金腳鐲、金平安鎖一個都不能少,再加上眼下他還有個閨女。

    得,這錢還省不了,要大出血。

    孩子他們今日已經看過,接下來,趙平悅便得做月子,有的地方有這種忌諱,坐月子的這些日子裡,家裡人最好不要接待外客,以及儘量避免不上別人家門。

    不過這一點倒是容易,他們剛搬來這郡里,人生地不熟的,只有嫡支、高家、時家、對了,還有一個方家是他們所熟識的,之所以跟方長熟悉也是因為他家涉及的行業多,趙平安便幫忙引薦了一下。

    他們一開始也沒太在意,但仔細想想,這其中大多都是趙平安的人脈,原以為姜魚墨算是人緣比較好的,沒想到最大的黑馬是趙平安,這種事情說出去人家都不一定敢信。

    不過這個鍋趙平安可不敢認,他是靠運氣加兩輩子學來的知識,但姜魚墨實打實的是靠自己嘴皮子,不能比,更不好比。

    家裡添丁是大事,自然要擺席,雖說這郡里連一桌都湊不下,但這滿月酒該擺還是得擺,郡里擺不了,那就回縣上。前些年,他們可是出了不少的份子錢,如今也到了該收回的時候,他們算了算,怎麼著也得有個幾十兩銀子,所以還得回去一趟。

    此番回去,順便也看看家裡有沒有什麼需要打理的地方,他們當初走得急,就怕有些事情安排的不妥當的,雖說老太爺走之前也有安排,但還是怕出什麼岔子。

    他們商量著到時候就讓姜魚墨回去,前些日子他只顧著陪他媳婦兒待產,家裡的生意也沒怎麼管,都是他他爹和二房四個人在管,趙平悅懷孕,他自己倒是落得個清閒,如今也該出去歷練歷練,所以姜魚墨此行,任重道遠。

    只不過,眼下倒是不急,早幾天晚幾天的倒是無妨,不用非卡著滿月的那個時間。有時候趕上誰家忙了,早幾天晚幾天也算是正常,他這一去,怎麼著也得個七八日,所以這也是他能夠享受到的最後的輕鬆時光。

    自從趙平悅生了孩子,趙平安就被禁止進入她坐月子的房間,甭管他們信還是不信,他畢竟還是要科舉,馬上就院試了,最好是避著些,別在這種正當緊的時候去碰這種晦氣,左不過一個月後就又能見著人。

    姐姐那邊不需要他來過問,趙平安掐著時間,差不多也到了李爺上山的點兒,便就過去了一趟。只不過他怕人家有避諱,便讓在山下等他的人先去通報一聲,稟明清楚得了同意才好上去。

    那人行動迅捷,瞧著就是練家子,沒多久通稟完便又下了山,告訴他說:「無妨,今日來的那位客人佛法高深,正好是能夠給人祛除晦氣的,李爺讓您上去。」

    趙平安倒是沒想那麼多,跟著他七拐八拐的上了山,只不過今日過去,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他也沒當回事。

    等進去了以後,見那人一襲袈裟,眉毛垂下來長長一條他才認出,竟是去年他跟姜魚林去清鑒寺燒香解簽時,住持帶著他們去見的那位方丈。

    這可就……握了個大草。

    見趙平安見著人時有些呆愣,李爺還問他:「怎麼了?昨晚沒休息好?」

    趙平安點點頭:「我姐姐夜裡生了,確實沒睡好。」

    李爺接著問道:「男孩女孩?」

    「男孩」

    「可取好名字了?」

    「不曾」

    「不如讓高僧幫忙取個名字?」

    趙平安瞪大了眼,有些受寵若驚:「怎好麻煩方丈?」

    李爺歪著頭,有些疑惑:「你怎麼知道是方丈?」

    趙平安「……」

    遭了!說漏嘴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真是方丈給取的名兒,……

    趙平安看得出來, 李爺絕對是位身份貴重的主兒,而且在這一點上,他從未掩飾過。

    不僅如此, 方丈與這李爺應當是熟識的,不然也不可能請得動清鑒寺的方丈上門來討教佛法, 要知道去年他跟姜魚林過去的時候也是因緣際會趕上了。

    所以,對於李爺所提的這個問題, 趙平安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是應該說方丈幫忙解過簽算過命呢,還是應該告訴他自己腦子裡有人在說話?顯然都是行不通的。

    他糾結了好半天,方丈自然看得出他的為難,最後還是方丈給解的圍:「這位小公子興許是聽過老衲的講座。」

    畢竟佛法高深, 佛門弟子確實會有講座, 針對平民的講座也會舉辦, 也好勸人向善。

    李爺有些懷疑,繼續問:「是嗎?」

    趙平安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是是是」

    「講的什麼?」

    趙平安一愣, 他哪裡知道講的什麼?況且他平常又是個不看佛經不看講座的,腦子裡只有一句「不行而之生而知之」在盤旋, 這還是當初簽上說的一句話, 他給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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