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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19:01 作者: 酸茄
    掌柜的不是不服嗎,怎麼著也得嚇嚇他,嘿嘿嘿!

    說干就干,趙平安先是想了想他從前看過的鬼故事,總結了一下,大體分為這幾類,鬼、、精怪。

    鬼這東西有些玄乎,他怕自己寫不來,那便從殭屍開始吧!英叔拍的的殭屍片子簡直不要太經典。

    開篇先是簡短的介紹。

    九江城城郊的義莊最近發生了一件怪事,送來義莊的屍體頻頻消失,官府派人守了兩日,在四名看守的眼皮子底下,又消失了一具。

    後來發現,那屍體竟然是自己跑了……

    大概列出想寫的故事,大綱倒不用特意去記,這篇他不準備寫長,也就幾千個字,差不多就是七八篇八百字作文。

    當然,這劇情可比作文好寫多了,只不過這毛筆字寫起來還是太慢,寫作過程中總要添添減減的,太過麻煩。

    好在他前世看到過這炭筆的製作過程,把細柳條削成段再去皮,放在鐵罐中,蓋嚴實,再燒制便可。

    但是這法子他也只是看到過,並沒有自己試過,寫書倒是不急,總歸他要在這郡上再呆上一段時日。此時對這炭筆,他倒是起了興趣。

    細柳條好找,但鐵罐難找,這裡畢竟不是現代,國與國之間戰爭頻發,再加上內戰時有發生,所以這裡的金屬礦物都把控的都極為嚴格。

    趙平安原本還想著要不要用銀子打一個密封的筒子,後來路過街邊才看見有瓷器這樣東西。

    完全忘了這回事了。

    趙平安真心覺得他的腦子越發不好使了,瓷器這麼普遍的東西,他不僅沒想到,竟然還想著用銀子來打個罐子。

    幸好沒人知道,不然只要是個人都得罵他一句:敗家子兒。

    唉!看樣子他的思維方式,還不夠與古人同化。

    買了個細口加蓋兒的瓷瓶,他又去摘了些柳條回來,這碳筆的製作便可以開始了。

    柳條削了皮兒直接放到瓷瓶里,趙平安怕不夠密封便又拿濕泥巴封了一層,他也不用特意的再點個火燒,麻煩。

    這裡做飯都是用的泥瓦砌起來的鍋灶,所以就直接放到客棧燒火的鍋灶里跟著燒便成。

    只不過頭一回燒紙炭筆,時間他還沒把握好,所以只過了一個飯點就給拿出來瞧瞧。剛才他看了一回,時間還不夠所以他又給放了回去,下次就等第二日起床再看。

    提前吩咐人給盯著,第二日又過了一個飯點,瓷瓶已經被客棧的夥計掏了出來,剩下的便由趙平安自己來。

    一點一點揭開泥巴,打開蓋子,一條條黑色的碳棒出現在眼前。

    趙平安拿廢紙包了一條碳棒隨意在紙上寫了兩個字,好久沒握過硬筆,沒想到寫出來的字還算能看。

    雖然不比前世用的鉛筆之類的順溜,但是這種效果也是可以接受的,起碼能用不是嗎?

    而能用就代表了初步的成功。

    燒制碳棒的那個晚上,趙平安在腦海中梳理了一下大概的劇情,想著想著他忽然感覺滿屋子都是人,給他自己嚇的不輕。

    幸好李程文還躺在他邊上,那麼大一坨,鬼見了都怕。

    不止是這些,還有個原因在於小金和那兩隻龜,那兩隻龜還好,只是偶爾弄出些噪音,重點是那隻不老實的猴子。

    昨夜裡,趙平安起夜想撒尿,昏黃的燭光下一道矮小的身影蹲坐在離床不遠的桌上,趙平安一坐起來便瞧見牆壁上映著一團碩大的人影……

    仔細一瞧,原來是小金。

    平常這個點它早該趴李程文懷裡跟他同床異夢了,今兒卻沒睡這麼早。燭燈的照耀下,它那兩隻猴眼睛似是會放光,直勾勾的盯著他看,趙平安一度頭皮發麻。

    試問誰能受得了半夜被只猴子惦記著,更何況它還是只有前科的猴兒。

    趙平安頓時來了靈感,第二日便著手寫作起來。

    一篇話本子,幾千個字洋洋灑灑,一氣呵成,而後,他又添改了些內容,瞧著差不多也有個七八千字的樣子。不過,只這一篇還是不夠,還得再多加些,他腦子已有了思路。

    於是,趙平安便在這《義莊詭事》的基礎上又延伸了一篇類似的,取名《活死人記》

    第二篇講述的故事背景在一個被瘟疫肆虐的村莊。村子裡的人發現他們前幾日才埋進土裡本該死去的人竟然復活了,他們管這類人叫活死人,它們在晚上復活,黑白顛倒之時,又會回到屍體的狀態。

    他們就像正常人一樣,村子裡的人跟幾個活死人生活了好一段時間,他們不會吃喝,也不會疲憊,甚至還會幫著村里人做活,村里人相處的很是愉快……

    直到村里來了個道士。

    ·

    而這日正好是初七,正是姜魚林考完試第一場試,趙平安還要雇輛馬車去接他。

    為了不讓姜魚林等太久,所以他便來得早些,而此時,書院的大門緊閉,一片肅穆。

    趙平安定定地看著這考試院,像是要刻在心裡,以後,他也會來這兒考試。

    剛出考場的姜魚林臉色蒼白如紙,趙平安連忙上去小心扶著:「一場考試下來,怎的成了這樣?」

    姜魚林虛弱的應道:「這兩日沒睡好,等回去再說。」

    「行」

    等回去了,他才仔細說了情況,因為考試時,他們每人在一個號舍裡頭,每一間號舍外頭都站著一個監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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