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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19:01 作者: 酸茄
    「不告訴你,哼!」

    他說完話顛兒顛兒的就跑走了,只留下身後的姜魚林一頭黑線,好在趙平安不像他姐夫似的那麼不靠譜,好歹還跟他打了聲招呼。

    他們過去的時候姜雨還在看一本雜書,見他倆過來時還有些納悶兒。這兩個小祖宗今日怎麼有空來她這兒,一家人平日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他們倒是很少過來,就算是來多半也是找她哥哥姜魚林的。

    姜雨跟姜魚墨同歲,卻是比他小一點,見平安和他堂哥過來便站起了身,兩手不自覺的撐著桌子問道:「魚墨哥哥,平安,你倆怎麼捨得來我這了?」

    姜魚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這個堂妹他平時確實關心的少些,不眼下還是得先顧著正事兒。

    「小雨,有人托我帶給你樣東西。」

    姜雨疑惑道:「什麼東西?」

    姜魚墨一攤手,露出一個繡著雀上枝頭繡樣的荷包,他火急火燎的,顯得比姜雨還要焦急:「快拆開……」

    姜雨往後撤了一步,實在是無奈了,見他依舊是巋然不動便試探性的對她這個堂哥開口講了句:「女兒家的東西,要我拆開你不得先迴避一下?」

    哪知姜魚墨一點也不跟她客氣,當即擺手道:「哎呀!不用,咱倆誰跟誰。」

    他倒是一點都沒不好意思,一點也不知羞,反倒是弄得一旁看好戲的趙平安不自覺的替他不好意思了起來。

    姜雨「……」

    她在這個家沒有一點存在感。

    姜雨接了荷包,倒也沒急著拆,只先問他是誰送的,姜魚墨自然是坦白從寬,說是他們班上他那個同窗呂不叫他幫忙送的。

    一說起呂不,姜雨自然會想到昨日來她家做客的呂太太,昨兒那位可是位闊綽的主兒,叫她不得不印象深刻。

    姜雨也想看看這呂家到底要做什麼,便開了荷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支含苞待放的玉簪。

    呦!還是朵玫瑰花。

    簪子本就比裡頭捲起的花箋要長,姜雨的注意力全被那簪子吸引住了,倒是沒瞧見那信箋,還是姜魚墨提醒的她。

    拿出紙條看了,姜雨還是一頭霧水,這信上寫的啥意思?

    「上頭寫的什麼?」姜魚墨問道。

    「你自己看吧!」姜雨表示她也看不懂,便把這信遞給了姜魚墨,自己只顧著賞玩手裡這支玉簪子。

    姜魚墨接了信,只見上面寫著:一別幾日,姜小姐可安好?

    姑娘下回出門記得帶上丫鬟,可別再迷路了。

    ——呂不書

    別說姜雨了,姜魚墨自己也是稀里糊塗的,順手就將這信箋遞給了伸頭直瞅的趙平安,又問他妹子:「小雨,你迷路了?」

    「沒有啊!我最近沒出門……」

    「那他怎麼叫你出門帶丫鬟?」

    這會子她只顧著把玩玉簪,心思壓根沒放在信上。

    姜雨剛想回他一句「我怎麼知道」,突然想起了昨兒來家做客的那位太太,便又接著道:「額,對了,昨兒有位呂太太來了咱家,估計就是呂不他娘,她也送了我支簪子,只不過是金子打的。」

    金子實在,玉簪雅致,各有各的優勢。

    還別說,這簪子倒是不錯,回頭倒是可以上首飾鋪子看看有沒有別的款式……

    反正她有錢。

    姜魚墨見他妹子根本不在意,他自己倒是急得不行,很是無語。

    事實上,結合今日送來的簪子和信箋上的內容,看了眾多狗血劇情的趙平安覺得自己已經能夠腦補出了大概的內容,不能說全對,大差不差吧!

    畢竟他前世看過的偵探小說可是不少。

    趙平安拽了拽他小姐夫的袖口,猜測道:「你說他會不會是認錯人了?」

    「不能吧?」

    姜魚墨把腦袋一縮,當下也有些不確定,但也沒別的理由能夠解釋了。

    平安:「還是明天再問問,要真認錯人那可就糟了。」

    姜雨倒是無感,她現在還沒到情竇初開的年紀,更不想這麼早就定親,如若真是認錯人倒是合她的心意。

    第二日早上,姜魚墨到了書院便將姜雨的話說與呂不聽:「呂兄,你倒是說一說你跟我妹子到底是在哪裡遇見的?別真認錯人,這樣就不好了。」

    呂不臉色一白,他畢竟還是個少年,在姜魚墨和趙平安兩人好一番遊說之下,才不好意思地將那日的情況說與他們聽。

    姜魚墨心中想著原來是一見鍾情,也是一樁美事,便恭喜道:「呂兄能夠遇到命定之人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呂不向前一步,開口道:「你當真這麼以為。」

    姜魚墨得意的說道:「那可不,我與我媳婦便是如此,這就是天定的緣分,命中注定我倆就應該在一起。」

    對於他和他媳婦兒的感情,姜魚墨從不失口否認,不管別人如何笑話他都是這樣講,講著講著,周圍的人也都習慣了他這做派。

    「呂兄可想好了,若是找不到該如何?」

    呂不想了想,立志道:「我這輩子非她不娶。」

    姜魚墨開了句玩笑,:「那若是她已經定了親呢?」

    「既然只是定了親,沒成,那便可以退。」

    「那若是成婚了呢。」

    呂不心裡覺得不可能,那位姑娘散著頭髮,明顯的就是少女模樣,怎可能已嫁做人婦,當下大言不慚的說道:「那便讓她與她丈夫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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