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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19:01 作者: 酸茄
路人「唏噓「著,搖搖頭,都挺看不上他的。
「嘖!他倒是沒心沒肺,怕是這錢又是從他寡母那搜刮來的吧!一把年紀了,也是可憐」
「都是人家自己的事兒,你吃你的蘿蔔,跟著瞎操什麼心」
「我也就是說說,他家的爛攤子,誰沾上誰倒霉……」
吳嬤嬤覺得老天要收誰真的逃也逃不掉,打瞌睡的時候就有人送枕頭,此時她特別想回一句:李程桀一定會死的,只不過不一定是被雷劈死,興許是被折磨死。
她深深覺得,似李程桀這種人真的是死不足惜,但讓他就這麼死了可是便宜他?如此,人帶回去以後倒是得好好「照顧」。
牢里的那些個小把戲花樣倒是多的很,還沒見過誰能撐到最後一關……
吳嬤嬤又朝著身後跟著的兩名心腹叮囑「你們都聽到了?這人咱們放心的抓,等回去了,動手的時候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負擔,照我教你們的一樣樣實驗」
「嬤嬤放心,屬下必會好好招待這位李爺」幾人躬身回道。
果然,照著剛剛說話的兩人的指示,三人順利的來到了醉仙酒樓。
不得不說,現在的李程桀活的真的像個過街的老鼠,根本不用費力,也不用特意去問詢,他直接靠實力成為眾人的焦點。
可以這麼說,哪裡眾說紛紜嘀嘀咕咕的人多,直接將他們視線的焦點一重疊,那人就是李程桀了。
保守起見,吳嬤嬤怕抓錯了人到頭來白忙活一場,還是旁敲側擊的多找幾個人找人確認了一番。果然,此時那個坐在桌邊喝著酒砸桌子摔瓶子的人就是李程桀。
可奇怪的是竟然沒人去勸他停下,也許是習慣了,隨他去摔,只要最後結帳的時候補上就行。
有句話不是說嗎?黑紅也是紅,混球跟混球還是有差別的,別的混球來了店裡的客人都是減少,只每回他來,店裡的人都要多上一番,大多都是「聞名遐邇」「慕名而來」的……
吳嬤嬤摸了摸懷裡的蒙汗藥,確認還在,叫其中一個打手去把車牽來,若是回來的時候她們人不在了就通過約好的標記跟上來,必是要做到萬無一失。
一直到傍晚,天快溜黑,街上的小攤販都收拾收拾回去了,他們三人才尋到一個沒人的胡同里,使兩個打手從背後一個燜棍將人打暈,餵了足量的蒙汗藥捆了以後又堵上嘴裝進了袋子才算完事兒。
「這一路上就讓他這麼待著吧,吃的喝的一口都不許給他」
「是」
如此,此番遠行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大半。
在城門關閉前出了城,三人怕被發現有什麼異常於是也不敢住客棧,索性停在路旁,輪流守夜,現晝短夜長,每人輪流也就是一人守一個多時辰的夜。
天蒙蒙亮的時候李程桀醒了,奈何嘴被堵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響,吳嬤嬤索性又給他灌了兩包蒙汗藥。
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了,四人分量的蒙汗藥只要不會讓他馬上毒死就行,只要一路上別給她整出什麼么蛾子她就謝天謝地了。
一路快馬加鞭,在城門關閉之前進了縣城,天黑的時候,一行三人才算回到了鶴溪縣。
挨到自家大本營的吳嬤嬤可算是鬆了口氣,回到縣城裡,就算路上遇到個人跟她打招呼她都能面色如常的回答「送貨」。
向太太回稟了此次的路上遇到的一些大概的情況,以及郡里的人們對於他氣死老父親的傳言,吳嬤嬤都一字不落的講了出來。
趙太太怒不可遏的拍了拍桌子,發出咚的一聲響,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該死,真是該死,他既然能做出如此豬狗不如之事,自然不能讓他這麼簡單就死了。
你叫人把他綁在地底的菜窖的里,堵了嘴,身上都好好搜搜,別再叫他帶了什麼利器又逃出去。
再餓上兩天,吃食一概都不給,每天只給他喝口水吊著,別讓他現在就死,拉撒都由他。」
「是」
吳嬤嬤覺得這是他收拾人收拾的最心安理得的一次,她傳話給那兩名下屬,叫他們去辦了。
只是沒想到這兩名下屬做得更狠。
身上確實都搜了,果然脖子的掛件和口袋裡都發現了兩把利器,不僅如此連綁頭髮的髮帶瞧著都不太一般,手上的戒指也帶著尖刺。
也不知道這人平日裡是有多不得人心,許是私下裡,也會遭人無故的毆打。
怕又整出什麼么蛾子,他們索性把李程桀身上的衣物都扒了只留下一件大褲衩,也是經過了仔細搜尋的。
他們兩個也是下人,對於這種喜歡從虐待下人身上尋求優越感的,他二人不僅不理解,更是看不上眼。就這種人,真的是百死難辭其咎,不僅不配穿衣服,就連每日的那一口水都換成了豬吃的泔水。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都說正義也許會遲到但不會缺席。
其實並非如此,他們覺得遲到的正義並非正義,他們的做法也只是出於他們自己的目的,這個世道人名比紙薄,尤其是下人的命,趙家也並不是救世主……
對於那些因李程桀死去的人他們也只能靠讓李程桀生前多受些苦楚來盡力彌補了。
這話聽著不好聽,卻是他們所親歷的現實。
拿趙家舉例子,似趙家所用的僕人裡頭除了一個吳嬤嬤以外,其他人都是賣身給了趙家簽了賣身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