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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15:07 作者: 翻雲袖
徐繚:回去了嗎?
汪甜明顯會錯了意:我還在逛街……肅哥說今天不用上工了,他跟你有工作要忙qaq,您在哪兒,我現在就來接!
哼哼,有工作要忙。
徐繚趴在枕頭上繼續打字:不用不用,我這就是關心下你。
汪甜:tvt徐老師您真好。
徐繚不由得一陣心虛,明白應肅估計早就解決完一切麻煩了,在心裡偷偷『摸』『摸』給經紀人寫了幾百字的彩虹屁,然後轉過身,對方正巧回來了。應肅拎著一大堆東西,又夾著個手機在聊天,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見人醒了也沒什麼大反應,指揮徐繚過來幫忙提東西。
徐繚是隔了好多年才嘗一次肉味,應肅大經紀人亦是處男剛開葷,按道理說應該是老房子著火,一旦勢起,便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可飽暖思『淫』/欲,飽欲了就得思吃飯,肚皮餓得咕咕叫,再大的『性』趣都得下去。
「不去。」應肅一直敷衍地用單音節應付那頭,忽然開了口,倒把正在搬食物的徐繚嚇了一跳,他抬頭看人,對方皺著眉頭,焦躁地用指頭點著自己的胳膊,半晌才道,「不行,我現在不能自己做主。」
哎喲呵。
徐繚心想:這世上居然還輪得到人來做應肅的主?
他不願意承認,心裡有十分嫉妒,即便是做主的是金主爸爸也無濟於事。
今天應肅穿得倒很休閒,連領帶都沒系,說話間脖子處忽然掉出來個東西,明晃晃的一條長鏈子,繫著枚女戒,正在胸口打晃。他們倆之前那麼赤誠的坦誠相見過,徐繚愣是沒看到這玩意,而更早之前應肅向來穿得嚴實,則不確定有沒有過,可不管早有晚有,他都感覺自己腦袋上仿佛種了一片草原。
理智告訴徐繚,應肅絕沒可能出軌。
可那枚女戒實在扎眼,現在又不流行戒指鏈,更別提應肅穿衣風格從來都跟這些不搭邊。
「……我問問他,等會給你答覆。」應肅已經開始用手指『揉』太陽『穴』了,他深深嘆氣,竟有幾分無奈。
應肅將通話掛斷,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著狀若無事的徐繚,大明星戲精附體,腦海里的黃金八點檔連續劇已經演到高/『潮』部分,剛決定好如白蓮花一般一臉悲憤地沖應肅大喊你這個渣男欺騙我的身心,就聽對方道:「羅棠心情不好,約我喝酒,你意下如何?」
羅棠又是哪位!
徐繚戳了戳粥,忽然反應過來:羅棠?!
「她心情不好幹嘛約你喝酒?」徐繚極為警惕,女人跟女戒,聯繫的恰到好處。
「因為我們是朋友,領導。」應肅『揉』了『揉』鼻骨,重新戴上他的眼鏡,沉『吟』片刻道,「我保證是男女『性』之間非常純潔的正常朋友關係。」
徐繚十分詫異:「男女關係還有純潔的嗎?」
應肅冷靜反擊:「你跟汪甜不純潔嗎?」
徐繚立刻束手就擒,捂臉道:「你說得對。」
這時徐繚才反應過來應肅剛剛在通訊時說為什麼說自己不能做主,樂不可支,還記得要稍稍矜持些許,咳嗽了片刻才道:「行吧,不過我也要去。」
「你也要去?」應肅略有些詫異,皺眉道,「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徐繚點了點頭,十分誠懇:「我看起來像弱智嗎?」
應肅居然猶豫了!
「你知道我昨晚為什麼生氣,又為什麼不生氣了嗎?」徐繚喝了大半碗粥,『舔』了『舔』嘴唇後站起來跟應肅親了一會兒,對方大概是有點嫌棄這種近乎育兒的親吻方式,也可沒有拒絕,徐繚捧著他的臉,額頭抵著額頭,「我不是受不了這些事,應肅,其實我受不了的是你瞞著我,可說到底,是我太讓你不放心了,對吧。」
應肅輕輕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我是樂意讓你寵著,應肅,除了你,我誰也不喜歡這麼搭理。」徐繚握著他的手捏了捏,只覺得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恨不得湊到唇邊親一親,他也真這麼幹了,「可是你見我公共場合出過幾次事,丟過什麼臉。咱們倆這是辦公室戀情,你還是我經紀人,人家分手鬧不和最多上個八卦版面,我們倆鬧出不和連著事業都要完蛋,我再沒腦子,也知道這要只是一時興起的話,長久不了,絕不能跟你搞下去。」
「我要是真傻,那早該說出口;我要是不傻,就不該跟你告白。」徐繚咬了一口應肅的手腕,抬著眼看他,聲音沙啞慵懶,「我排除萬難,想方設法,你當我真的閒得屁股發疼找個炮友玩玩感情遊戲啊?」
徐繚摟著他,嫌自己站著麻煩,乾脆大半個身子都掛了上去,懶散道:「我愛你,應肅,可我不是個傻子,你沒必要給我安排闖關遊戲,等我慢慢升級。現在咱們倆都是事業上升期,傻『逼』到公開那純屬是給媒體發錢,給自己不痛快,可跟親友說這事兒,我不在乎。」
應肅怔了怔,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哼哼,知道你領導能耐了吧。」徐繚挑眉看他。
說你胖倒還喘上了。
應肅失笑,他不太常笑,笑起來居然頗有冰雪消融之感,徐繚『色』令智昏,撅起嘴巴又要親一個,被冷酷無情的男朋友硬生生從身上拽了下來摁在椅子上,對方伸手去解開脖子上的項鍊,猶豫片刻,方才取下俯身為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