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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15:48 作者: 司遙
    「而且你想想,我們遇見老闆的時候,是在季家村的外面,村外就一條路,只要往前走,便可以回村。為什麼老闆說他迷路,想要和我們一起走?正常的本地人還會不認識路嗎,需要我們這些外地人帶路?」

    鄔樂童是老玩家,會有定性思維,覺得老闆是遊戲派來的幫手或者生機,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老闆的出現正不正常。

    陸芷珍她們是新人,沒有以前的經驗,敢於大膽思考,善於發現亮點。

    這不,陸芷珍提出的想法,就讓鄔樂童一愣,順著這番思路去思考,發覺到了這裡面的微妙。

    這樣一看,老闆的出現真的太違和了。

    而且目前來看,老闆一家三口,只有老闆是人,和另外兩人差異太大。

    難道是什麼遊戲終極boos?

    不然老闆為什麼能面無表情地去殺了全村,回頭還若無其事地給他們做飯?

    鄔樂童撓了撓頭,想要再說什麼,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驚恐的尖叫。

    「啊——」

    鄔樂童臉色一變,和陸芷珍對視一眼,兩人飛快地衝進了房間。

    站定一看,他露出懊悔的表情。

    陸芷珍心驚膽戰地跟上前,往屋裡一看,臉色一白。

    又有人死了。

    只見白天還囂張傲慢、趾高氣昂的女人,此刻滿身破碎、表情絕望、死不瞑目地倒在牆角。

    她習慣穿紅色的裙子,露出手臂和小腿,紅色襯膚色,能讓她顯得皮膚白皙。

    可是現在,她的手臂和小腿上,卻遍布著可怕的血手印,大的、小的、長的、短的……紅色的血印和紅色的裙子,分不清誰是誰,一眼看過去,仿佛鋪天蓋地都是悽厲的紅色。

    「這是怎麼回事……」陸芷珍捂住嘴,臉色發白。

    昨天有季修的及時攔下,她避開了中年男人的屍體,可還是避不開下一個人的屍體,她終於親眼見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

    也難怪其他的新人昨天會崩潰。

    知道老闆娘和老闆的兒子是鬼,可是他們看起來都很正常,至少不嚇人,讓人沒有真實感,也就沒那麼害怕。

    兩具屍體卻是真真切切的出現在面前,還是和他們一起相處的同伴。

    上一刻還在說著話,轉身的功夫,毫無預兆地突然就倒下了,大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

    陸芷珍別開頭,心裡發寒,不忍再看。

    不過她好歹是成年人,經歷過不少風雨,還能維持表面上的鎮定,黃雯麗就不行了。

    她剛才吃了飯想早點休息,沒有等陸芷珍,一個人上樓。

    走進房間,一拉開燈,就看見一具死狀可怕的屍體躺在腳下,差點沒有嚇得一口氣上不來,整個人背過去。

    說到底,她只是個嬌氣又任意妄為的小女孩而已。

    好不容易艱難地吸氣,發出一聲大喊,引來了其他人,看見一直依賴的陸芷珍,她再也顧不上其他,飛快地撲進她懷裡,摟著她的腰瑟瑟發抖。

    「陸姐姐我好怕啊。」

    陸芷珍心裡也怕,感同身受,勉強地拍拍她的背:「沒事的沒事的,別怕。」

    說著,示意她躲到自己身後去。

    黃雯麗鬆了口氣,沖陸芷珍道謝,飛快地躲去後面。

    這下子就剩下鄔樂童一個人直面屍體了。

    還好鄔樂童並不在意這個,還是按照老規矩,上前去查看屍體的情況。

    這一看,他忍不住皺眉,死死地盯著一處不放。

    老闆的柴刀,竟然在這裡?

    鄔樂童看了眼紅裙女人的屍體,咬牙切齒,恨恨道:「我以為頂多是新人拿的,沒想到她比新人更蠢!」

    好歹是經歷過一次世界的人,怎麼還敢亂拿東西!

    大家都小心翼翼地躲避殺機,就她一個人胡來,也就怪不得會出事了。

    不過有些古怪的是,柴刀就放在女人的腳下。

    這把柴刀對靈異生物有顯著的殺傷里,只要女人拿起來,未必不能和鬼魂斗一斗。

    可是,女人卻仿佛避之唯恐不及,屍體呈現一種躲避蜷縮的古怪狀態,拼命在遠離柴刀。

    鄔樂童的心提了起來,注視著柴刀。

    他就知道,這東西沒那麼好拿。

    這把刀,絕對有古怪。

    別的房間的新人聽見了動靜,慢慢地也圍了過來,發現了女人的屍體,還有她腳下的柴刀,憤怒不已:「叫我們不要拿刀,結果倒好,她自己拿走了。」

    鄔樂童冷冷地瞥他們一眼:「怎麼,你們也想和她一樣躺在這裡?」

    新人們一愣,後知後覺地慶幸起來,對啊,還好沒有拿走柴刀,不然就不知道死的是誰了。

    ……

    同時,一樓。

    季修正在和汪秋月說話,身邊依偎著季春生。

    作為季家村的主宰,汪秋月和季春生最是了解季家村的動靜。

    季修下午做了什麼,他們都心知肚明,此刻心情說不定的複雜,複雜中又夾雜有一絲喜悅。

    那些村民,死一百遍不足以平息她心裡的怒氣。

    可是自己動手,和季修為她動手,意義又不一樣。

    「季修。」汪秋月抓住他的手,「你不害怕嗎?」

    季修面色日常,揉著兒子的腦袋瓜,漫不經心道:「怕什麼?一群軟弱無用,欺軟怕硬的廢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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