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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0:13:47 作者: 管紅衣
    但冷眼旁觀與主動傷害別人根本就是兩碼事。

    從來都以自己的道德準則要求別人的張聲表示,高興的幼稚舉動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如果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插pter 10

    張聲擦了點何思遠給的消炎藥膏臉上果然消腫了,把今天的戲份補全以後他就還像往常那樣泡在劇組裡揣摩演技。

    今天還得拍夜景,等天黑了以後劇組就又換了個地方,搬到了露天的場地。張聲自然也跟了過去。

    今天這一整天都滿不順利的,因為後面有些人狀態不佳,所以等到收工的時候已經快十點鐘了。

    「聲哥你還不走嗎?」一個年紀不大的年輕場務在休息室整理備品。

    「嗯,這就走了,明兒見。」原本正低頭看手機的青年忽然將手機揣進了褲子兜里,張聲笑著把背包抓起來,順手甩到肩上,一溜煙地推開了門,隨即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只是他並沒有往建築的大門處走去,而是走了個相反的方向,直奔著洗手間而去。

    「你說高興現在就在這裡一層的洗手間?」張聲在頭腦中問了一聲,並努力地把注意力集中在高興的長相上以便系統再次確認目標。

    【是。】

    「很好。」青年弧線優美的唇微微翹起了些許,「現在幫我看看他的附近有沒有其他人。」

    【附近?】因為主人並沒有打開光幕無法看見上面顯示的文字和問號,平淡的電子音只能努力發出疑問的語氣。

    「附近就是……暫時就定為以那人為中心,半徑100米的區域吧。」對於腦筋不會急轉彎的系統張聲也不敢把距離說多了。

    他的目的只要確定高興的四周現在沒有別人在就可以了。

    【該範圍內並未檢測到任何人類生命體的存在。】

    「很好。」走廊裡頭的燈光很暗,距離漆黑只差了一線。這就映襯著不遠處的前方,洗手間投射出的燈光格外明亮。

    青年在沒有人看得見的黑暗裡,逐漸露出了本性,笑得肆意又張揚。

    循著那處光芒他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在外間的洗漱台旁等了一會兒,依次聽見衣料摩擦的聲音、沖馬桶的聲音和開門的聲音。

    掐著時間,張聲在高興剛剛走出外間的時候,單手用力毫不客氣地將對方狠狠摜在了牆上!

    ……

    在公共場所半夜的衛生間忽然被推在了牆上,高興就算再不相信鬼神之說這會兒也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之所以沒發出任何聲音,是因為對方將他死死按在牆上以後,下一秒就抬手緊緊地捂住了他的嘴。

    待看清楚來人的時候,高興的眼睛徒然瞪大。

    是他!

    他要做什麼?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他該不會是想……

    最令人驚恐的是,對方看似纖細的胳膊力氣卻大得驚人,被這麼按在牆上自己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高興可不認為自己被推在了牆上是被人壁咚了。

    事實上他也只來得及驚詫了一下,對方原本按著自己的那隻手就曲掌成拳,狠狠地搗在了自己的腹部上!

    猶如有千斤之重一拳落了下來,高興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人搗碎了一般,疼得登時就想縮成了一團。

    他痛苦又劇烈地掙紮起來,試圖張開嘴呼救,可是青年模樣的男人並沒有如他所願。整個過程中張聲都緊緊地捂著他的嘴,在他身體不支快要滑落的時候卻又用兩手一提他的衣服,將他重新重重地摔在了牆上!

    「咳!」

    只能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悲鳴以預示他所經受的巨大疼痛,此時此刻,高興已經沒有了叫喊的力氣。

    兩個人的身高看起來差不多,但事實上張聲比高興要高上幾厘米,只是從前太瘦了,一點都不顯個兒,現在的高興縮成一團幾乎要靠他架著才能勉強倚在牆上,張聲身高上的優勢就完全顯示了出來。

    用令人完全無法反抗的巧勁和力量鉗制住對方,用最強硬也最直接的手段逼迫對方蜷縮在自己的陰影之下,張聲忽然俯下身去,將一雙薄唇貼向了對方的耳邊。

    青年聲音低沉,就猶如陳年烈酒一般醇厚、醉人。他在他耳邊輕笑著說:「你敢在背後動小手腳,就應該想到會有現在這一幕。」

    高興疼得干抽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對方的手勁可不像他的語氣那樣,輕飄飄的漫不經心。

    張聲笑得極為輕快,連聲音都跟尋常時候沒有什麼兩樣。但他越是這樣,高興就越覺得從腳底到頭頂都有陣陣惡寒不斷流淌而過。

    對方是側著頭、貼著他的耳朵說話的,所以高興就無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然而心臟劇烈的跳動聲似乎可以震碎耳膜一般,極度的恐懼感衝擊著他的心臟,那一瞬間他甚至覺得張聲會在這裡殺死自己。

    就好像被人摁住了頸部無法呼吸,又好像陷入了一部沒有盡頭沒有轉折的恐怖小說里一樣,高興來不及思考為什麼自己明明只是被人打了一拳、明明只是被人按在了洗手間的牆上,自己卻會生出如此深重的畏懼。

    他來不及多想,甚至來不及後悔自己所做過的事,他現在只想逃離!

    極度的驚恐令他的眼珠幾乎瞪到脫窗,然而噩夢並沒有要結束的跡象,張聲按著他的手沒有鬆開,要說的話也還沒有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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